第十三章女真英雄 (第1/2页)

    东北的冷寒让已生活在北方多年的孤叟仍觉得刺骨，骑马横越建洲来到遥远的松花江畔，前方等着他的是一位多年不见的老友。

    「嘿！孤叟！」结成厚冰的江上一位老朽从老远处见到孤叟大声呐喊。

    「嘿！鳖古成雄！」孤叟亦大喊回应。

    二人江边见面相互拥抱。「老友哇，好久不见！走这麽远的路，辛苦你了。走吧，先到寒舍坐坐。」

    鳖古成雄带孤叟到江边一处土屋，土屋以泥土搭砖建造，四周敷以乾草隔霜，顶上烟囱燻出屡屡热气，看了身T起了暖意。「我们住的地方跟你们南方人b起来虽然简陋，但还算温暖，进来吧！」

    孤叟进屋後环顾四周，里头不像鳖古成雄所言般简陋，虽无雕梁画栋，但该有的装饰陈设一样不少，三面抗寒的火炕里木材烧得通红，缓解被冻僵的身子。

    「东北可真冷啊。」孤叟抱怨道。

    「是啊，你们南方人不习惯，尤其今年冬天特冷，江上的冰较往年厚，想猎条鱼给老友吃都难。」

    「老哥别太费心，此次仓促打扰都不太好意思了，还费心猎鱼，叫老弟愧疚到想钻洞呐。对了，怎地没看到嫂子？」孤叟环顾寻找。

    「你嫂子出门了。最近我们这里的畜生全得了口蹄疫，你嫂子听说你要来，没大鱼大r0U对不住客人，自己猎鹿去了。」

    「口蹄疫？我以为这种病南方才有，没想到极寒的东北畜生也会得这种病！」接着笑道「这麽说来我的大锅r0U也泡汤啦！」

    「你还惦记着大锅r0U？」

    「是啊，嫂子做的大锅r0U及白r0U烫饭可真是让人回味无穷，我在南方无时无刻都想着呢。」

    鳖古成雄大笑道「你别担心你嫂子烤的鹿r0U可不输大锅r0U。来，先吃点饽饽垫垫肚子，我俩好久不见，你嫂子回来前咱们兄弟俩先大喝一场。」

    「好啊！我正想跟哥哥你讨酒喝呢。」

    「这好，我这儿有刚蒸好的白酒，你试试。」

    鳖古成雄起身走到後头拎着一坛酒回来，倒了满满二碗酒，递给孤叟後二人敲碗一饮而尽。

    「嘶，这酒烈的过瘾啊。」孤叟皱起鼻子抵御往脑门里钻的酒气。

    「嘻，我们东北的酒没吓着你吧！」

    「没吓着，没吓着，再来一碗。」鳖古成雄再给孤叟斟满一碗酒，二人毫不罗唆的又是一饮而尽。

    「再来，兄弟。」

    「没问题，见到哥哥你开心喝几碗都成，只怕嫂子还没回来，咱们鹿r0U都还没吃到就先醉啦。」

    「管他娘的，醉了就睡，醒来再吃就好，咱们还要大喝几天呢，还怕吃不到鹿r0U。来！再喝。」二人爽快地再饮一碗，鳖古成雄将碗豪爽地掷在桌上道「最近哥哥我听大家都在传你跟三宝这次到西洋去差点回不来了，是吗？」

    「这消息也传到东北来啦！」

    「这当然，三宝下西洋的故事被街坊编成歌谣传唱，在东北简直被奉为英雄看待，你们的一举一动都是瞩目焦点。」

    「哎呦，哥哥您真Ai说笑。」孤叟笑完神情转为严肃。「但说真格的，我们这次去西洋还真差点回不来，要不是有四海龙镇庇佑，现在恐怕没福份跟哥哥您喝酒。」

    「有这麽严重！」鳖古成雄喝口酒後神秘兮兮地道「我听江湖传言四海龙镇里头藏有佛祖佛牙，这事儿是真是假？」

    孤叟苦笑「依我跟哥哥过命的交情，我不会瞒你任何事，但说真格的，四还龙镇里头到底藏什麽玩意儿我还真的没去关心过。」

    鳖古成雄大笑道「果然是孤叟的个X，管他娘的里面藏什麽都不关我们的事。来！再喝一碗。」

    孤叟苦笑道「再喝下去就真的吃不到鹿r0U啦！哈哈哈。」

    二人边饮边笑，正乐得开怀时门突然被推开，一名风韵犹存的中年nV子肩上担着一头小鹿走进屋来。「什麽事这麽好笑？逗的你二老笑不拢嘴的。」

    「哎呦，嫂子回来啦！」孤叟慌忙站起，贴心地帮进门的nV子卸下肩头上的鹿。

    「我来就好，来者是客，你坐着跟成雄好好喝酒便是。」nV子将鹿抢过手来续道「这几天成雄还一直念着不知道你什麽时候到，没想到刚念着就来了。」

    「我也急着想见到哥哥嫂嫂，所以从水路赶上来。」

    「原来是走水路，难快这麽快。你先坐一会儿，我赶紧去处理鹿r0U，待会就有烤鹿r0U可以配酒了。」

    「谢嫂子。啊！对了，我特地从南方带几个耳环送你，你先瞧瞧。」

    孤叟回头忙着找包袱，nV子开怀笑道「先搁着吧，等处理完鹿r0U再来瞧瞧。」话完拎着鹿走向後头。

    「好的，辛苦嫂子了，我备好等你。」

    鳖古成雄斥道「呿，人来就好，还买什麽钳子。」

    「不麻烦的，我知道你们nV真族有一耳三环的习俗，所以特地从南洋带几个回来，这些耳环做工相当JiNg致，给嫂子戴着好看。」

    「人老了要好看g嘛。」

    「哈哈哈，nV人家总是Ai漂亮嘛。来，咱们再喝一碗。」二人再乾一碗後鳖古成雄叹道「想起当年靖难之时，你我都还正值壮年哪，一晃眼二十几年就过去了，我俩都已变成白发苍苍的老者，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想当年哥哥你在战场上可真是威风八面，一弓在手天下无敌，靖难时期建文帝余党那麽多武将没一个是您的对手。」

    「呿，真要说到威风三宝才是第一，你还记得他在河北的那二场战役吗？先是在中秋之夜偷袭郑州守将耿炳文，杀的他大败溃逃躲回城内，光是投降将士就有三千；隔年再依道衍之计大败屯兵於夹河的盛雍，斩杀敌将庄得，从此奠定靖难成功的基础。说实在的，燕王能登上大位，三宝与道衍着实功不可没啊。」

    「这些事我都记得，但我也没忘当年三宝能大败盛雍，除了道衍的奇谋神算之外，其他绝大部分的功劳还不是哥哥你在真定挡着吴杰及平安，阻碍他们北上与盛雍会师，才让三宝奏功。还记得吗，战後朱棣为此还尊称您为nV真英雄呢。」

    「nV真英雄......唉，都过去了，随着岁月的逝去这些往事都只能成为回忆，再过个几年就没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