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裤遗落的星期天篇第一章他与她与她的距离12 (第1/1页)

    ……着急了吗？莫非他就是因为着急了，所以才会那麽冲动吗？音辉被迫因为这句话冷却下来：

    「嗯……就从我开始吧。虽然我想你们根本不会想知道我的事情，不过有些事情要是不说出来，是不会有结论的。」

    母亲说得很有自信，然後……他也觉得有些道理：

    「儿子，你说是吧？怎麽说我都是能见家的家长，要是这个活动又是我擅自发起的，就要先以身作则。」

    母亲开始从眼神暗示，似乎还是认为他只是暂时地把「这个」当作逃避现实的藉口，音辉也只有开口来证明他是一个可以「履行约定」的人：

    「妈……你已经决定前往战场当战地记者了吗？慢走不送，要是选择太多，你可以来请教我，其实我对国际政治也略懂一些，教你怎麽分辨哪一场b较JiNg彩，哪一场一下子就结束了，别人是放烟火庆祝，他们则是飞弹狂轰lAn炸，一生都不见得见一次，堪称人生最高成就。」

    「见一次也见不到第二次了吧？儿子，你这麽讨厌我吗？」

    「我一直都很尊敬你。这个世界最难成为的职业是太空人，截至目前为止约六百人，甚至b国家领导数量少，第二个职业是候补，要是你真的去当战地记者，你就会成为我心目中的第二名。」

    「儿子，你果然很讨厌我啊。」

    母亲服气了，但他还没有啊。

    「要是你继续拖拖拉拉，顾着发酒疯，我真的会讨厌你。」

    开始了。

    众人都已经准备好，再不开始他真的会当场走人。母亲也不模糊了，刚刚上演的都不算数，这里没有战地记者、没有太空人，这里有的只有能见家成员，一共六人。

    「都有听到吧？就是前面说得那样，我是记者，不是战地记者，就只是随时会被公司拉走，没有拒绝权利，到事故现场、案发现场、受灾地点采访的没有出息的记者。」

    一点都不吝啬地把这个社会的现实面摊开来说，明显就是为了替没出息的自己出一口气。反正公司也不会公报私仇，突然把她踢出去，要是这麽说可以发泄一下，尽管去说吧，这不是说而已，也是对现实的无奈。

    尽管如此，母亲也没有因此露出一点疲惫，反而再次站起来地表示：

    「这份工作很重要，虽然我不喜欢，就只是当年公司有缺额，去面试就上了，不过还是让我持续到现在。当时面试有多随便呢？没有西装、没有长K，我随手套了一件居家服与一条七分K，就上阵了，脚上穿的也不是皮鞋，而是拖鞋，当时出门还差点忘了穿，现在想想应该打赤脚去面试的，连来面试的家伙穿着都不管的公司，哪里是什麽好东西，屎缺当中的屎缺，屎屎缺。」

    应该遵照吩咐的，去厨房帮他们母亲准备几罐啤酒——不必劳烦。

    不知何时，母亲的手上多了一罐啤酒，乾了一口继续她与公司的恩怨史：

    「总之，这是我出社会的第一份工作，也是唯一一份，今後还会继续做下去。要不是这份工作，我也没办法独自养活你们几个小毛头。」

    说完，很用力地打了一个嗝，暗示她与公司的恩怨不会有完结的一天。

    jiejie紧随其後地举起手，下一个是她。能见家长nV，以往遇到这样的活动，jiejie都会表现无b的活力，唯独今天不一样，真正意义上的老大姐，安静而优雅：

    「jiejie是jiejie。」

    尽管说话还是很像小孩子，不过大家都愿意一听，这是值得一听的事情。

    「jiejie有阿辉这个弟弟，还有小弓、小悦……现在还有小雅这个meimei，jiejie很幸福，所以jiejie还想要一直当jiejie。」

    把玩手指，似乎很不安，不过也不是看不出来，他们的傻大姐对未来有着无b憧憬。

    「jiejie已经成为jiejie很久了，可是jiejie还是记得，jiejie第一次成为jiejie时的感动、期待，没想到jiejie可以成为jiejie。」

    那时候，就是他出生的时候。

    因为当时还小没有记忆，可是jiejie似乎不同，深刻到现在想到还是会让人想笑。

    与其说是自我介绍，根本是「告白」。

    至於对象，当然是他们这些弟妹……以及母亲。要不是母亲辛苦怀胎十个月，

    「这是妈说的，当时jiejie还不懂谁是jiejie，为什麽jiejie成为了jiejie，jiejie是什麽意思，明明妈的肚子一天b一天大，jiejie还是没有Ga0清楚，一直到阿辉出生那一刻，jiejie才终於意识到jiejie不只是一个身分，更是一个责任。」

    这时，jiejie看向音辉的眼神，是满满的温情与感谢。

    要不是他，jiejie也不会成为jiejie。

    「直到今天，jiejie都没有倦怠，还是觉得可以成为jiejie真是太好了。原来jiejie可以是jiejie，所以jiejie不曾停止想像，jiejie还可以成为怎样的jiejie。」

    没有不安，jiejie只是因为太过感动，所以才会看上去如此旁徨无措。

    「其实jiejie也是知道的，jiejie很糊涂，常常Ga0错，造成别人的困扰，还会一直要阿辉做这个做那个，明明jiejie已经是jiejie了，还像个小孩子，弄得好像jiejie是meimei，阿辉是哥哥。」

    不知不觉，jiejie低下头开始反省：

    「这种感觉……jiejie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有的时候也会自我怀疑，为什麽事情是这个样子？当妈这麽说时，jiejie很不喜欢，可是妈没有说错，jiejie很依赖阿辉，要是没有阿辉，根本不会有今天的jiejie。」

    细数过往的日子，究竟是jiejie帮他b较多，还是他帮jiejieb较多，对音辉来说毫无意义的b较，却是对jiejie现在最需要的关键证据。只要可以证明能见音弦已经是jiejie，就是好证据，反之……

    「jiejie喜欢阿辉、也喜欢小弓跟小悦，也喜欢小雅，要不是你们愿意叫jiejie一声jiejie，jiejie也不可能成为今天的jiejie，所以jiejie会再更努力一点，不只是照顾你们这些弟妹，也会努力地成为值得你们依赖的jiejie。」

    不需要不安，只要很自然地接受与面对即可，所以jiejie也只是很自然地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