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风华_第三十九章 蓄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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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蓄意 (第2/2页)

点点头,应允了。

    吴行之果然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想来不管李钰是怎么选,他也有办法让林望卿一定拿到彩头。

    李钰被引到听风阁,听风阁因檐上悬挂的风铃风吹声动而得名,只是自李钰命人引温泉水入宫之后,风铃声便不在了。

    氤氲雾气始终环绕着这座宫室,叮铃响声阵阵,仿佛就在耳边。

    是箜篌。

    “天气寒凉,”李钰吩咐道,“给外头演奏的乐师们铺上软垫,烧几个火炉。”

    隔着屏风,依稀可见背后人影憧憧。

    李钰有些尴尬地挪开眼,却不知怎么,人愈发糊涂起来,总是抑制不住地被屏风背后的人影吸引。

    看他被宫人褪下外衣,露出瘦削的身躯,一头乌发落下,如同上好的丝绸被沾湿,虽然看不清屏后人的神情,但是却莫名地感受到了对方的愁绪,而这种美人蹙眉,却又是最吸引人的。

    空气中除了淡淡的硫磺味外,还有一种奇异的香。

    李钰反应过来,便想着要如何脱身。

    她自知自己色欲熏心,但不代表她就是只顾着享乐的人,无缘无故,她却平生欲望,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中招了。

    正欲说出借口,屏风后那人却以沐浴更衣完毕,款款走出屏后。

    像是动情了,林望卿平日里冷淡的瞳色染了几分水色,变得秋波动人,脸上红扑扑的,像是冒着热气,外衣只是随意被束住,露出白皙的胸。

    “陛下要走了吗?”林望卿哑声问道。

    似是不情愿,挽留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有些闷……”李钰努力打起精神,看见有宫人去拨弄香炉,说道:“把香炉撤下去,开一下窗吧!”

    那宫人看了眼林望卿,点头称是,却不慎打翻了香炉,一时间,那香味更加浓烈。

    李钰皱着眉掩鼻,现在再收拾也没什么用了。

    因她与太傅又吵架了,导致她不敢临幸他人,素了这么些时日,却被挑弄了内心压抑着的躁动,只是林望卿此人是万万弄不得的,李钰只得暗地里掐了掐自己的腿,让自己清醒清醒。

    男人身上穿着的外衣实在是太过柔顺,行走间,亦能看见他跨中rou具的晃动,李钰深深吸了一口气,身下因为药物而发生反应,流出馥郁的水液。

    “陛下,”林望卿坐下为李钰沏茶,“陛下这般着急走吗?”

    见李钰沉默不语,林望卿喉结不禁上下滚动,他不会如何主动。父亲生前,他是被保护得很好的贵公子,死后亦有父亲的后部悉心照料。

    “陛下从前说我长得像一位故人……”没话找话的他说完就后悔了,正如吴行之所说,青王始终是李钰的逆鳞,怎么可以随意触碰?

    “是。”听到这句话,李钰终于是意识回笼,“我们曾经有过几分亲近,”李钰顿了顿,看着林望卿的眼睛,认真地回答道:“可惜他太贪心了,不然他会是个好兄长,我自然也是个好meimei。”

    林望卿听得心惊,父亲进宫前,并未嘱咐什么,他当时也只是说进宫走个过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风声传来说先帝有意立父亲为嗣,再后来,便是父亲的死讯……

    他前半生过得无忧,后半生除了被走漏风声被李钰追捕外,竟然没有遇到任何大风大浪。

    “许是有什么误会呢?”林望卿无措地解释道。

    “有或者没有,已经不大重要了。”李钰语气微冷,“朕倒是好奇,谁与你说这些的?”

    林望卿一下子沉默下来。

    想也不用想,还不是听了吴行之的煽动?实在是愚笨!

    李钰轻佻地摸了摸林望卿的脸,哄道:“留你在宫中,朕自知名不正言不顺,是朕的错。”

    爽快认错,却什么承诺都不说。

    “你身子弱,早些歇息吧,我还有些政务未完成,先走了。”

    看着帝王轿辇出了宫门,吴行之悄然进了殿内,殿内熏香已经清理完毕,空气已经完全被硫黄的味道占据。

    “成了?”吴行之脸色淡淡,看着林望卿懊恼的神情,便已了然,“罢了,李钰确实有些本事,这么猛的药也能忍得住。”

    “你……”林望卿看着吴行之,声音弱了下去,“你究竟想做什么?”

    “没什么,”吴行之脸上带着纯真的笑,语气却异常冰冷,“不过是想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罢了。”

    吴家太谨慎了,照他们的做法,不等个十年八年是不成了。

    “女子生育最是惊险,死伤难免,皇帝又岂能避免?”

    林望卿愕然,吴行之此人,远比他想象中的大胆,此举虽然异想天开,却又不是真的不可行,实在厉害!

    李钰命人把轿辇四处的帘子掀开,冰冷的风吹着,却怎么也吹不散欲望,烦躁之余,远处又吵吵闹闹起来。

    “是谁在哪儿?”李钰皱眉问道。

    宫人去而复返,回道:“是太傅与兰台的学士们在交谈。”

    是了,李钰想起来,那日吵完,太傅一气之下就说要行修书之事,李钰眼不见心不烦,自然是应了。

    远远望去,林州站在学士中间微笑着听他们侃侃而谈。而立之年的太傅站在年轻学士们的中间,有着一股沉淀已久的韵味,像是被人珍藏多年的美酒,还未打开就已让人觉得醇香。

    李钰撑着脑袋,大概是真的色欲熏心,她心中有了肖想,想要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先生。

    “可要去驱赶?”宫人问道。

    “不必,”李钰当下论断,“你去派人传话,就说……朕有要事与太傅商议,叫他立刻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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