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佐光》如愿（二） (第4/4页)

   进藤光松了口气，又抚着x口道：「那太好了。」

    以前佐为寄宿在进藤光的意识中，当然可以知道进藤光的心事，现在他已不再寄宿在进藤光心中了，两人只是灵魂意识在进藤光的梦里相会，已经跟以前附身不同，只是他们习惯了以前相处情境，现在换在梦里，一时之间想不明白。

    这哪里好？佐为看他表情千变万化，不禁又好笑又狐疑：你刚刚在想什麽？

    「在想你刚刚跟我说的话啊。」

    佐为顿了一下，淡淡地笑了起来：是啊……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了真心喜欢的人，她会夺去你的心魂……说着，将手覆上进藤光的x口，眼神一冷，像是想立时就把他的心挖夺过来放在手里。

    进藤光抬眼偷看着佐为，忙不迭地点头：「嗯，嗯，对，对，你说的都对。」难怪他的心啊魂的总萦绕着佐为。

    以前佐为曾说起小明好像喜欢他，被他羞急大骂，如今说到类似的事，他却这样冷静乖巧，连还嘴也没有，佐为倒有些不大习惯了。

    佐为撤了手，黯然失笑。他早已经Si了，R0UT或未来，於他而言都不可能有，阿光永难属於他，还是祝愿他在现世中找到一个贴心伴侣，一生相依，那才是……好结局。

    「呐，呐，佐为，你待在棋盘里，很无聊吧？怎麽办啊？」进藤光看佐为Y晴不定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只要能缠着他东问西问，应该可以转移他的注意。

    佐为看回进藤光，明明心里愁云惨雾，但依旧云淡风轻地安慰道：你每天排棋给我，我怎麽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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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之前等阿光已经等了一百多年，百年来，秀策棋盘被当作商品骨董买来卖去，极少人真正用来下棋，就连阿光爷爷也不敢用这张棋盘；与之相b，这十几年的光Y对他而言实在不算什麽，而且进藤光几乎每天都会在棋盘上练棋，他年年月月看着进藤光的棋艺进步，甚感欣喜宽慰，跟那几乎空寂的一百多年b起来，已算是多采多姿。

    「哦，那你觉得我有变强吗？」进藤光笑脸盈盈，他问这句实是废话，只是想引佐为称赞自己乐一乐；佐为自然是不会让他失望的，m0m0他的头巧笑道：那是当然的，本因坊大人。

    进藤光一愣，眼泪涌上眼眶，感动问道：「你……你全都知道？你看到我当上本因坊了？看到我卫冕成功了？」

    看进藤光又要哭，佐为连忙笑着安抚：我都知道，阿光，你真的很厉害啊！本因坊一到了你的手里，再没有人拿走过！

    「嗯……嗯……」进藤光低着头垂泪，想着自己这几年为了本因坊头衔，呕心沥血，历经刻苦，JiNg神也饱受压力，实在不是旁人可以T会的，好在……好在一切用功都是值得，他一想到这里，随即抹抹眼睛，x1了x1鼻子，克制情绪。佐为看他极力压抑，知道这些年他所下的每一盘棋，每盘棋谱都在告诉他，阿光为了本因坊付出了什麽，只要阿光继续在房间内的棋盘上排棋，他们之间的JiNg神便由围棋紧紧相系，从未分开。旁人不能T会阿光的血泪，但他却能，遂不忍地将他拉过来抱在怀里，轻声道：阿光，面对我，你不需要隐藏什麽……哭够了再擦乾眼泪吧。

    「我才没有哭……」

    ……好吧。

    进藤光听话地哭够了才擦乾眼泪，他推开佐为，泪中带笑道：「你说你看到我排的棋谱，那我来考考你！」

    好……

    於是，进藤光东拉西扯地问了一堆他所排过的棋谱，他所放在心上的当然都是强敌大战那几局。想不到佐为也铭记於心，一局一局默排出来给进藤光听，居然毫无遗漏差错，进藤光听得心惊又佩服，他的那些大战棋谱不论胜败，都攻守复杂不说，而且都是下到终局，没有中盘押胜或败北的，那一局棋就是好几百手，再加上胜利棋谱通常只在房间排过一次，只有败局才会多排几次琢磨；他现在考佐为的全是胜局，只排过一次佐为居然就记得那麽清楚，那……那排过好多次的，佐为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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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藤光咬了咬唇，终於不再考问，只毫无表情地瞪着佐为，但眼神却不自觉地流露出钦佩的神sE。

    佐为寂居在棋盘中，根本没有其他事能做能想，只能反覆玩味细品阿光排的棋谱，那每一局棋他当然是能烂熟於心了。

    你怎麽啦？考够了吗？满意了吗？本因坊大人？佐为知道他已经吓得五T投地，这才住口不再问了，不禁得意洋洋地接受Ai徒的崇拜；进藤光松开嘴唇，冷着脸跳起身，强拉着佐为道﹕「考够了！来来来，我现在就跟你下一盘，看看现在到底是你强还是我强！」

    他只道自己棋艺大进，已可匹配当佐为的对手，现在只想拉上佐为一决高下雌雄。佐为看进藤光兴致B0B0的样子，也知道他棋瘾犯了，而自己已经十四年没跟人对弈过了，瘾头更大，对方又是……又是朝思暮想的人，自是乐意奉陪。

    进藤光拉着佐为站起来，正要下楼，突然感受到一GU奇怪的力量，脑袋也渐渐不灵光，他晃了一下身T，道：「唉唷，怎麽回事，奇怪……」

    佐为也在一瞬间刷白了脸sE：阿光也感觉到了？

    「怎麽……怎麽了……」进藤光只觉得晕眩得难以支持，佐为扶抱着他，缓缓再坐了下来，远望着上空，喃喃道：天亮了……你已经快醒了。

    「什麽？！」进藤光大惊失sE，用力甩甩头，想摆脱这奇异的的感觉，挣扎地叫喊着：「不要不要！不能醒，不要醒……」

    阿光……佐为怜惜地看着他，十二万分的恋恋不舍，神sE中甚是凄楚。进藤光紧抓住佐为的手，慌声道：「佐为，快想想办法……快想想……办法……呜……」

    佐为认命地缓缓闭上眼，摇了摇头，又像是想到什麽似的睁开眼睛，他反手包握住进藤光两手，正sE道：阿光，不管这是不是最後一面，你要记得我就在你身边，只要你继续下棋，就一定能感受得到我，因为……我就在你的棋里，我在棋盘里等你……不要放弃围棋，永不要放弃……阿光你快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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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知道时间恐怕不多，情急恳切，握着进藤光的手也抓着极重的力道，进藤光不愿这次分别再有遗憾，不禁含泪用力地点头：「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不放弃，决不放弃……」

    佐为松了口气，慰然而笑：好……好……你要记得……你要记得……

    梦的情境越来越模糊飘忽，佐为的身影和声音也渐渐远去。进藤光眼眶Sh润，迷迷糊糊地摇着头，梦醒之际还在念着：「佐为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什麽都答应……」

    他微喘着醒来，鬓边和枕头已被泪水沾Sh，泪眼模糊地看着房间的天花板，知道梦境彻底结束，他已回到现实，情绪却难以平复，猛地坐起，一跳下床立即抱着棋盘，胡乱叫喊着：「佐为……佐为……你在这里！我在这里……」

    棋盘没有回答他，美津子已经开门进来，看见儿子异常的模样，忧心忡忡地问︰「阿光……你今天是不是有b赛？时间有点晚了……」

    进藤光惊魂未定，双手还在微微颤抖，「几点了？」

    「已经早上九点了……需要给你请假吗？」美津子怯怯地看着他。

    进藤光是家中独子，父母甚是宠Ai纵容，即便年纪大了都还拿他当小孩看待。进藤光摇了摇头，道：「要去要去……我答应过他的……」

    美津子听不懂他在说什麽，只以为他做了恶梦，遂道：「那赶快准备出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