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佐光》如愿（八） (第3/23页)



    「……对不起……」

    塔矢行洋皱了下眉，不明白这孩子为何突然要道歉，佐为也不解地问道：光，你说什麽对不起呢？

    「对不起……只有这一局……我不能答应……」

    他这句话虽然微弱，但咬字异常清楚，佐为和塔矢行洋皆一字不漏地听着，还没反应过来，进藤光已经推开了塔矢行洋，发足狂奔了起来，佐为大叫：阿光！等等我！随即飘然跟上。

    被丢下的塔矢行洋一人站在医院走廊，看着进藤光离去的身影，默默地想着：如果这孩子真的这麽强的话，总有一天，能够在正式b赛跟他交手，不必急於一时。

    进藤光跑出医院後，居然一路跑回家中，好像只有这样发疯了的跑才能压抑心中恐惧，不管佐为如何追问，他都不答任何一句话。佐为见他脸sE苍白，五脏俱焚的悲恸神sE，实在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麽？只能一路追随，一边柔声道：阿光，不说便算了，我不b你。

    进藤光恍若未闻，逃回到了家中，也没理会美津子的惊讶，迳直回房。

    佐为跟着他进到房间，看着他卸下书包，虚脱似的背倚着床，坐在地上，仍低垂着头，不发一语。他这模样，跟当时自己消失在他眼前时的狂乱有几分相似，佐为没想到十四年後还要再看一次，不禁心中伤恸，却又无甚头绪，只默默地理理衣摆，跪坐在他对面，陪伴着他，如同他也一直在棋盘中守候着他一样。

    进藤光闭眼休息了一会儿，才终於恢复些微理智。他抬起脸看着佐为，只见佐为平静地凝视着自己，的确如他所言，不再b问。

    进藤光苦笑着朝佐为伸出了手，佐为伸手接过，微微一笑，道：过来吧……

    进藤光吁了口气，膝行上前抱住了佐为，佐为将他压在自己怀中，轻抚他的黑发，温柔无限地道：休息一下吧……光，我们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谁也不能来为难我们了……这个房间似乎是他们的宁静归宿，没有人能攻得进来，也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替代此处。

    「我才不怕谁来为难……要来尽管来好了，只要你别再离开我。」

    他这一句话莫名其妙，佐为百思不解，侧头看着他的发旋，道：我怎麽又会离开你？

    进藤光紧紧抱住他，像是被极可怕的往事或梦魇追缠，难以自制地颤声道：「佐为……自从你消失在我眼前之後，我从来没有害怕任何一局棋，从来没有……如果要说我这一生最害怕的一局棋，那就是……就是你跟塔矢大师那场网路上的对决。」

    佐为怔了一下，微微放开他，他却抱得更紧，彷佛佐为是他此时唯一的救命浮木，继续说：「我不知道……那局棋代表什麽……但我知道，你是因为那局棋才消失的……！而且你跟塔矢大师下过那局棋之後，你……你就变了，不是跟我闹别扭，就是老嫌我的棋……」

    他说到这里，佐为不禁惭红了脸，悔恻交加，心想：我那时候发现自己不久於现世，心情的确起伏不定，阿光稍不顺我的意，我不是拿话怼他，要不就是不理不睬……没想到我的那些无聊脾气居然能将他伤成这样……我真该Si……

    佐为痛悔无已，却也知道覆水难收，往事便是往事，不可更改，他抱紧进藤光，在他耳边低声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要怎麽弥补……你说要我怎麽才能弥补，悉听尊便！

    进藤光猛地抬头惊慌道：「你哪里有错有不好？我哪里敢怪你啊？都怪我就好了！不管你想下棋还是做什麽，我都会听你的。只是……只是你跟塔矢大师这局棋……我……对不起……」他说到一半，露出了不安歉然的神sE，最终咬牙道：「这局棋……我不能答应……决不会答应！对不起了，佐为。」

    好，这局棋不下便不下，我决不再让你难受。佐为爽快答应，又在进藤光额上轻吻了一下。别说不下这盘棋，就算不让佐为跟其他人下棋，佐为也都会点头，只求进藤光心中舒坦。

    佐为跟塔矢行洋的这局棋，是为了唤醒进藤光真正的天赋，当世没有人能看出的交换急所，他一眼便望穿，资质之高，才华之美，连佐为也叹服。佐为心里清楚，在围棋界，阿光是为了承先启後而存在，而自己是为了阿光而存在……这是上天赋予他久存於世的意义，自己就算真的会消失，也决不是阿光的错。

    两人紧紧相拥，怜惜对方所承受过的痛苦，亦深深自责，两人心中隐隐约约有同感：上天让我们回到最初，好像也是为了解开这些误会……从梦境发生过的事蹟来看，不能不这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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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心中充满感恩，将脸颊靠在进藤光的头顶，道：光，我们别费时间自责自悔了……我总觉得，这梦境能让我们更了解彼此……我想，直到我们所有心结解开，那时候……我们才真的能算是两心合一了。

    「……嗯。」进藤光仍旧有些不安，无法像佐为那样设想美好，只道：「反正我只希望能这样天天跟你在一起，心结什麽的……没解开也无所谓。」因为他最大的心结，就是佐为消失。

    佐为蹙眉道：怎会无所谓？这些尘封蛛网尽皆清乾净了，我们相Ai，那才能叫无怨无悔。

    无怨无悔……进藤光呆呆地想着，脱口道：「我现在就无怨无悔啦……为你做什麽，都是，嗯，无怨无悔！」

    佐为看他天真稚然的样子，不禁轻笑了起来，有些无奈道：唉，或许你还小，还不懂吧？

    进藤光又是一呆，随即驳道：「我哪里小？我已经快三十岁了！哪里不懂了？」

    佐为抬袖掩唇，笑道：你找个镜子照照，就能知道你到底是大是小了，呵呵……

    进藤光没好气地推开佐为，坐到了床上，想不到即便这样，他还是高佐为没多少，实在气馁：「那只是身T啊……我如果真的还小，怎麽会懂得……懂得……」说着说着，他自己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居然红了两边的脸颊，佐为奇道：懂得什麽？

    进藤光睨着他，却不再说话，但脸红依旧，毫不褪sE。佐为两手搭着他的膝头，美眸里闪烁着期待，灿笑问：懂得什麽啊？光，你快告诉我嘛……

    要不是这人是佐为，进藤光早已一脚踢开了，现在被Ai人b问这些难为情的问题，进藤光只觉得羞窘棘手，只好跳开身，指着佐为叫道：「你你你……你g嘛突然像nV孩子一样麻烦？我……我就没有要说了，你看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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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站起身b近他，理所当然地说：我看得出来啊！但我还是想要你告诉我。

    进藤光转转眼睛，强词夺理道：「你不是说你不b我说吗？那我现在就不许你b我！」

    想不到佐为青出於蓝，回道：我是说不b你说刚刚你逃离医院的事……後来可是你自己主动跟我说的，我确没b你。可我记得你曾跟我说，什麽都要听我的……难道是我记错了吗？还是……佐为往前一步，笑容益发灿美：还是你这男子汉大丈夫，居然也想行悔棋食言这样不堪的行为？

    「唔……」进藤光聪明反被聪明误，被佐为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在他踌躇的时候，佐为已经将他搂在怀里，甜甜地问：好啦，你说你长大了，到底懂得什麽了嘛？

    看怀中的阿光皱着眉还红着脸，又羞又悔，佐为简直乐不可支，只抱着他不停闷笑着，自己这样占上风，可是少见之事。

    进藤光双手抵着佐为的x膛，别过脸去，闷闷地说：「我如果还小，哪里懂什麽Ai不Ai的……我说完了，你……你别再缠着我了，去旁边坐好！」说到最後，竟把佐为当宠物使唤。

    佐为轻轻一叹，放开了他，真的依他所言到旁边坐好，只是神情有些遗憾落寞。若是在以前，进藤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