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完美／进步〉 (第2/2页)

学别的东西，也就是那时候开始林昊俞学起至今仍是半调子的钢琴。

    班导怒不可遏，他将阙琘析叫起来，「同学，你刚刚在笑什麽？」

    阙琘析站起身却抱着肚子继续大笑，已经三年多，林昊俞未曾见过一个人因为他无聊的笑话捧腹大笑，林昊俞一脸错愕，心中有朵微弱的火焰悄悄被阙琘析燃起。

    见阙琘析笑个不停，班导只好投降，摆手要她坐下，阙琘析坐回位置後仍然咯咯笑个不停，顺了好多次呼x1才缓过来。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阙琘析收到林昊俞递来的纸条，上头写着：笑点在哪？

    这回阙琘析憋了好一会儿笑意，良久，她在纸条上写上两个字：A4。

    收到纸条的林昊俞非常能意会阙琘析说的是什麽，不禁莞尔。

    你喜欢笑话吗？

    应该算喜欢吧，刚刚那是我这些年来第一次觉得开心。

    如果你觉得难过就来找我，说笑话给你听。XD

    收到纸条的阙琘析对林昊俞轻轻一笑，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收进书包中。

    放学时，阙琘析很快地收拾书包离开教室，林昊俞看着阙琘析离去的背影，急匆匆牵起脚踏车赶上阙琘析，而她没有骑脚踏车。

    「嗨，你家在哪里？」

    「在学校附近而已。」

    「哪里？」

    阙琘析抬起手，不经意地以指尖划过不远处的小书局，学校地处偏僻，放眼望去虽没有什麽建筑物可林昊俞还是不知道她指哪里。

    她淡淡说道：「那里。」

    林昊俞怕被觉得自己压根没在听人说话，只好敷衍道：「喔喔，那里喔。」

    「你呢？为什麽骑脚踏车？」

    「我喔，我家很远，在和美的边缘，一不小心就会跑到鹿港。」

    「那你为什麽不在那附近读书？」

    林昊俞竟然不假思索地将家中yingsi托出：「我小时候爸爸就跑路了，好像因为债务还是税金的问题，Ga0得户口必须在这里，所以我就必须跨区罗。」

    「这样就说出来好吗？」阙琘析如此问道。

    她之所以担忧，是因为他们家有个秘密。

    林昊俞头部微倾，不明所以。

    「算了。」语毕，阙琘析顺势停在路口，「往鹿港要转弯对吧，明天见。」

    林昊俞跨上椅垫，笑开一口白牙，踩下踏板。「哈，这个好笑，明天见。」

    换成阙琘析目送林昊俞离开视线，须臾，她迈步踏上归途，她的家如她所说就在学校附近，徒步十分钟，是幢座落於稻田间的透天厝。

    阙琘析踏入家门，家中一如往常的安静Si寂，她对着空气说道：「我回来了。」

    她才说完，母亲的房里立刻透出声音，一名皮肤黝黑、身形娇小的妇nV搓着手微笑走来迎接阙琘析，她是菲律宾人，名叫丽娜，以照顾阙琘析母亲的名义来台工作。

    丽娜以口音极重的华语招呼道：「小姐肚子饿吗？」

    「我没关系，mama今天好吗？」

    「还好，今天一直睡。」

    阙琘析踏入母亲阙筱娟的房间，阙筱娟双眼紧闭，乍看身T状况回到了她还在医院的时候，那个时候阙筱娟睡了五年，五年後的阙筱娟曾经短暂苏醒并勉强站立，然而也许是回光返照，之後的她卧床不起，眼睛虽然会睁开、口中偶尔发出哀鸣，可身T不再能行动自如，直到现在。

    阙琘析看着她，「妈，我回来了。」

    这是阙琘析的例行公事，日复一日，「妈，早安。」、「妈，晚安。」、「妈，我回来了。」、「妈，我出门了。」

    即便换来的只有偶尔的哀鸣与经常的沉默，阙琘析仍然每天问候阙筱娟。

    简短的问候结束後，阙琘析回到自己的房间，床铺上放着一只白sE礼盒，礼盒以粉红sE丝带绑起，阙琘析毫无欣喜与期待之情，一直以来，她都毫无波澜，这样的时候也是，她没有任何想法，粗鲁扯开丝带、掀开礼盒──里头竟是一套黑sEX感内衣K。

    黯然昏h的卧室内，夕yAn泄进丝丝余晖，阙琘析读着礼盒内的卡片。

    我亲Ai的、美丽的nV儿简情，希望你会喜欢爸爸为你准备的入学礼物，爸爸Ai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