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rou债_1怪胎育孕人皆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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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怪胎育孕人皆恶 (第1/2页)

    东海乌洲,有一石临涯而立,广而巨,传说由一人石化而成。其有七丈六尺五寸高,六丈五尺四寸长,五丈四尺三寸宽,表面光滑无窍,圆润坚硬,人世间无物可攻破。

    一日,唐氏夫妻沿路逃难,经此路过。正行至途中,忽睹怪石崩裂,天地之间,金光共紫光四散,射冲天穹。两道气团纠结缠绵,见风莽撞,慌不择路冲入唐氏孕妻肚中,方熄了光芒。

    唐恩挽起妻子,疾步跑走,至一平地,虑曰:“晓情,可伤了何处不曾?”

    “不曾。”

    唐恩以手抚妻子之肚,急道:“方才我见两道光束遁入此处,当真无事?”

    方晓情摁住丈夫之手,柔柔笑道:“无事,我只觉他在里头踢我呢。说不定天地显灵,莫见怪莫见怪,咱们还是快些赶路。”

    眼下浮云聚拢,太阳行将落山,唐恩低头思虑片刻,亦感妻子言之有理,便携妻匆匆离去。

    此后,唐氏夫妇于乌洲千城落户。方晓情安然养胎逾六月,至农历四月四,半夜惊起,肚宫绞痛,尖呼:“夫君,夫君!我、我好痛!”

    唐恩跳下床榻,慌忙攥住妻子之手,安慰道:“晓情莫慌,我去请大夫!”

    言毕欲撒手而去。方晓情肚痛难忍,似有一只鬼手在里头四处抓挠,她掐着夫君的手指无比用力,竟令唐恩不能挣脱!

    唐恩只得喊小童:

    “小易,叫大夫!叫大夫!”

    小童听了唐恩的差遣,当即调转脚尖,往吴大夫家中跑去了。

    方晓情仰躺于床,奄奄一息。唐恩探头上前一看,只见方晓情面目狰狞,目转金光,口淌金唾,体流金血,身体一阵一阵抽搐,双腿间缓而诞下一物……

    半掩房门半开放,冷湿之气吹入床,吹得人浑身难耐。唐恩压下惊惧,抖手抱起遍体金光的孩儿,抖抖索索地说:“孩儿啊,这是你娘亲,我是你爹爹,你是我孩儿……莫要害人……”

    那金孩儿,甫一入唐恩之怀,即褪去一身金光,黯淡下去。唐恩将孩儿放于一旁,旋即抱起昏迷的妻子,一番抚脸揉发,哭得涕泗横流,嚎得鬼神皆怒,毫无文人风范。

    正到伤心处,大夫赶到,掀被便是一番探查,道:“你家娘子心脉无碍,且已将胎儿诞出,好生休养,便能痊愈。”

    话还未说完,方晓情忽而睁眼,口中喃喃曰:“孩儿,我的孩儿……”

    “晓情,孩儿无事。”唐恩忙抱过金孩儿,递与晓情。

    晓情向前接过孩儿,见孩儿粉颊泛起丝缕红光,便将二指分开,托起孩儿左右两坨脸rou稍稍往上戳弄,落得个满心欢喜,直觉畅快。

    见妻儿没甚么大碍,唐恩也渐放下心来,听了吴大夫几声嘱咐,便客客气气地将人送至门前。

    吴大夫接过银子,正当分离时,屋内一声刺耳呐喊,从身后望去,只见一盏煤油灯旋翻在地,“啪嗒”一声,宛如爆竹炸响,直叫人心头泛竦。

    “晓情!”唐恩即惊又怕,却似飞箭般冲入屋内。吴大夫闻此动静,也跟着进去了。

    这是如何一番光景!

    那孩儿,落地不足一个时辰的孩儿,竟站立在地,绕着床头走来走去,踉踉跄跄,左跌右撞,双目圆睁。有金血自里而外,从眼、口、鼻、耳中汩汩流出,不多时,地上淌游着一层黄金般闪耀的水层。

    “孩儿……”

    方晓情哭得不能自抑,伸手去捞地上的孩儿。那孩儿瞥了她一眼,却避开她的手掌,握拳怒而砸破他自己那迸射金芒的双眼。金流源源不断,浮在地面。

    唐恩亲睹一切,瞠目结舌,心里疼得走不动道儿了,也去抓这孩儿。可这孩儿,周身滑腻,行动敏捷,竟抓不牢,逮不住。

    待眼睛砸坏后,金孩儿左右手各竖起一指,移至耳孔旁,在爹娘的哭嚎声中,生生刺破了耳膜。金血如水柱般喷射出来,他似乎不知道疼,来回捅了好多下,把自己的耳孔捅得残破不堪。

    “孩儿——住手!!”

    唐恩与方晓情苦苦哀求,最后支撑不住扑倒在地,捶地痛哭。

    这是咋回事啊?这一家子,吴大夫看不懂,弄不明,状似见了鬼,慌忙择门跑了。

    后来,千城便流出一则传说,说唐家有个怪胎,流金血,专吃人!每当有小孩不听管教,只需说一声:不听讲,金孩儿要来吃你嘞!必能将自家小孩治得服服帖帖,不敢造次。

    五年时光匆匆逝去,时值喜鹊搭桥,牛郎织女相会,众多女子披银邀月,乞巧穿针,好不热闹。

    有金孩儿之前例,夫妇二人不敢再叫外人来帮忙,唐恩拿着手帕,一刻不敢停歇,替方晓情擦汗忙活,方晓情双手青筋尽暴,低声吼叫,历千幸万苦,终产下一孩。

    “晓情,是个男儿……是个好男儿……”

    唐恩拾起温湿的毯子,将孩儿浑身黏着的血迹擦尽,抱至妻子跟前,二人相视片刻,紧搂成团,泣不成声。

    唐家终于出了个正常孩子,夫妻二人欢喜不止,所有好吃、好玩、好看之物,只要唐二小子想要,爹娘都能给他弄来。一来二去,这小子便养成了骄纵嚣张的性子。

    唐二小子大名唐行悟,小名糖罐子。这小子四肢灵活,常常带着村里的孩子上树摘果,下水摸鱼,是名副其实的街溜子。唐行悟嗜糖如命,身上总能摸出些稀奇糖果儿,一半拿来吃,一半拿来忽悠其他小孩儿,让人认他做老大。小孩就爱吃这一套,唐行悟也渐渐成了这一片的孩子王。

    这日,街头的羊剩领着一个小孩儿来到唐行悟跟前,支支吾吾地说:“大哥,他是新来的,是鳏夫铁匠的儿子,他想让你收了他。”

    唐行悟正卧在树杈上吃糖人儿,闻言低头一看,只见那鳏夫儿子一身污黑,好似连日不曾洗漱,因嫌恶曰:“这么脏,我不收,不收。”

    “不如领他去洗个澡,再来拜见大哥。”一旁扇风的小个子劝道。唐行悟掏了掏口袋,朝小个子扔了块糖。小个子立刻丢下扇子接住糖果,剥开糖纸跑一旁吃糖去了。

    “你什么意思?”鳏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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