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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od.Redair(6) (第1/1页)
门在沫宇身後关上,她面对的是一个染着紫sE与深蓝sE的空间。右手边是负责登记的柜台,客人必须在此登记等候,才能被带进空余的包厢。柜台的後面是小姐的休息室。再里面一点则是更衣间与沐浴间,但只提供小姐们使用。左手边是大厅等候区,每一张桌上都摆放着一只透明瓶子,而瓶子里则cHa着深紫sE或深蓝sE的风信子。 缓和且抒情的音乐流泄於空气中,这里唯一的开放式空间只有柜台与大厅,其余的是一间又一间的包厢。每个包厢的门边,都cHa着一株深紫或深蓝的风信子。包厢以不同的花卉名称命名,门上图绘着属於该包厢的花卉。 沫宇踏着黑sE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洒在地上的点点灯光像是繁星点缀,走道呈现的是不规则的S型,沿着走会经过所有的包厢。彷佛走在银河上面,只不过她经过的那些包厢是不同的花朵,而非星球。 直到她忘了已经弯了多少个S之後,银河的星光逐渐熄灭,到尽头时,她踏着的就不是星光点缀,而是无星无月的黑夜。 仅剩下一盏昏h的光摇曳着,忽明忽暗。 尽头的左右有两间房间,一间是「风信子」、一间是「捕蝇草」。这两间的门边都没有风信子的装饰,因为是特别的房间。「风信子」是店长的办公室,而「捕蝇草」是一间上锁的神秘房间。沫宇没进去过「捕蝇草」,或者应该说,若没被准许的话,谁都无法进去那间房间。如果非必要的话,沫宇完全不想将自己置身於这两个房间之间,由前而後、从上至下的黑暗将她紧紧包围着。这两间没装饰着风信子的特别房间,像是有莫大的压力从左右两处的门板後面向她冲击而来,她无法解释为什麽。 沫宇扶着尽头的墙,敲了几下「风信子」的门,几秒後,门上的一小块板子拉了下来,形成一个小小的窗口。 「我是沫宇。要纪录今天的客人名单和收入金额。」才刚说完的当下,一张纸便透过窗口递给她。 当她写完将纸递回去的时候,一道低沉的nV声从窗口传出。「听说今天EVENNIGHT附近发生车祸?」 「……是。」 「Si了一个人?」 「对。」沫宇犹豫着是否要将吕南茗的名字说出来,但後来一想,这似乎跟PURPLE没什麽关联,就不继续往下说了。 「我知道了。」门後的nV声听起来有些闷沉,像是被棉被盖住的密不透风。她yu言又止的顿了一下,而後又说道:「你可以先走了,回家小心。」 话音刚落,沫宇还来不及应声,门上的板子迅速被拉上,窗口再度紧闭成一扇无缝的门扉。她的视线移向门板上似真的风信子,凝视片刻後,一个黑影翩翩映入她的眼帘。 那是一只黑sE的蝴蝶,在沫宇附近周旋飞舞後,幽幽停在细细描绘的风信子上,彷佛正汲取花蜜般,双翅一开一合。 沫宇有些愣了,她伸出手想捉住黑蝶振动的翅膀,但当她的手离黑蝶只剩不到几厘米的距离时,那只蝶像是力气被cH0U光,倏地从门板上坠落。 沫宇的手立刻缩回,她没弄清楚这是怎麽一回事,手并没有碰到黑蝶,但蝶却如落叶般飘落。她往後退了一步,黑蝶恰巧掉落在她刚刚站着的地方。 感觉眼皮跳动了几下,她看了一眼在地上无力垂落的翅膀後,便拔腿往有光亮的地方跑去。 韩以白在看得见EVENNIGHT的巷口等待,但他故意不去看,背对着EVENNIGHT的方向,他面对的是蜿蜒如一条黑蛇的窄巷。 他其实已经习惯了等待--也许应该说,他习惯的是「如何消磨等待的时光」。他不喜欢「等待」这件事,可是他可以b自己去喜欢这段无聊乏味的时光。就像是下雨天一样,他不见得喜欢Y暗的雨天,他却能欣赏在灰蒙的雨中点缀的彩sE的伞。 霎时,一滴冰凉落在他的鼻头上。他皱了皱鼻子,抬头看着细细的雨从天而降。一滴雨水刚好掉在他的眼里,他痛得不禁闭上眼。 才刚想着雨,就下起雨了。 韩以白的思绪开始飘往与沫宇相遇的那场雨中──那时他被不明人士刺伤而倒在血水交融的巷子里,意识逐渐昏沉之际,一阵犹豫不决却又深沉的步伐往他靠近。他看见沫宇的身子融入背後灰暗Y沉的雨中,与他自己相同,於是他伸出手,想将沫宇从那非黑非白的灰sE雨中拉出一点,庆幸的是沫宇的眼眸出现尚未熄灭的星光。 他回想起沫宇的脚步声,踌躇而深沉。事实上,他很擅长分辨脚步声,或许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他总是能依照步伐的声响而辨认来人为何。譬如彦玖,脚步声是缓和而踏实;陆炜的步伐听起来则是轻浮却小心翼翼;蓝紫的脚步声轻快而凌乱;而咏羲的是畏缩与浅薄。 每个人的脚步声,代表着那人的个X。多年养成的习惯,一夕之间是难以改变的。或许可以改,但那必须受到极大的刺激。 韩以白这麽想着,感受到落在头顶上的冰雨越来越沉重之时,他听见那道踌躇而深沉的脚步声,从巷子的转弯处异常慌张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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