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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在这睡 (第1/1页)
英橘十一岁那年,还未开始接待客人,常和招待所里几个同样未满14岁的omega们在一处生活。某天傍晚,这群伙伴中有一个孩子在后院杂草堆中捡到一只脏兮兮的小奶狗,心生同情想要养着,便偷偷藏在衣服里带回了宿舍。 想尽了千方百计躲过巡查的眼睛,可惜没过多久就被所长本人发现了。 所长最讨厌小动物,更讨厌不听话的omega,为了处罚他们,就当着他们的面吊死了那只小狗。 时至今日,英橘还能经常在梦里听见那只小狗撕心裂肺的痛苦嘶鸣,仿佛是向他求救般的苦苦哀嚎与挣扎。 可是年幼的他连自身都难保,除了流下痛苦和懊悔的眼泪,什么都做不了。 招待所里的omega的人生,都是麻木的,妥协的,如虫豸般渺小的。后来英橘每次听到屋外响起谁家的狗叫声,总能想起自己的无助和怯懦…… “先把这件大衣披上。” 贺悯宁把英橘带进了屋,英橘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双手局促地平放在膝盖上。他身上只穿着短袖短裤睡衣,纤细的胳膊和小腿都裸露在冰凉的空气中。 披上贺悯宁的黑色大衣,英橘闻到一阵安心的alpha信息素味,像屏障一般将他温柔地包裹,狂跳不止的心脏才慢慢被安抚平静。 “好点了吗?”贺悯宁与他面对面坐着。 英橘点点头,面露窘迫和愧疚,“对不起,半夜来打扰你,我很快就回去……” 贺悯宁摆摆手,刚要问他怎么回事,屋外的狗吠声再次响起,其间夹杂着几声尖锐的猫叫。两只小动物在墙角打架,不一会儿草木悉索作响,大约是又闹进了草丛里。 英橘紧紧地拢着身上的大衣,一双眼睛戒备地盯着窗户。 “我,我不知道这里养了狗,”他深吸了口气,磕磕绊绊地解释,“它突然叫起来,我有点……” 贺悯宁望着他,“你怕狗?” 英橘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贺悯宁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他顿了顿,对英橘伸出手,拉着他坐到床边来,微微靠在自己的肩上。 “没事的。”贺悯宁温声安抚他,“这里没养狗,应该是附近的流浪狗,爸有时会喂它,就熟悉了这里的路。等跟猫打完了架,估计就会跑走了。” 英橘靠着他坚实宽厚的臂膀,心里充盈着安全感。英橘想,在这个S级的alpha身边,世界上任何一个omega都会难以抗拒地臣服于他吧。 “为什么怕狗?”贺悯宁用被子包裹在两人身上,声音轻轻的,“小时候被狗追过么?” 英橘垂下眼帘,那段的糟糕的记忆如云翳般笼罩在心头。 不过因为贺悯宁正握着他的手心,他知道眼前这位是他此刻最信赖也是唯一信赖的alpha,所以又获得了揭开心中旧伤口的勇气和力量,将那年的回忆说给了贺悯宁。 直到他说完贺悯宁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紧了紧掌心。 英橘小心观察他的神情,怕是自己说多了话,“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只是我自己的问题……” “招待所的那个所长,”贺悯宁忽然打断他说,“我已经处理过了。” 英橘迟钝地思索了会儿,没明白他说的“处理”了是指什么意思。 “以后你在我身边,只管健康开心地长大就好了。”贺悯宁沉声说,“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过不去的事我会去帮你解决。” 英橘愣了愣,在贺悯宁的目光中读出了伤感和自责。 “我已经长大了呀。”英橘小声说,“你不用为我难过的……哥哥。” 听到这声软糯的“哥哥”,贺悯宁心头一动。夜灯的照映下,他望着英橘闪着细碎光亮的瞳眸,难得勾唇笑了笑。 “嗯,你已经长大了。” 贺悯宁揉了揉英橘的脑袋,鼻息间叹出几不可闻的一口气。 当初母亲怀中还在牙牙学语的幼童转眼之间就长成了挺立纤细的少年,可惜这些年,他都未能参与弟弟的成长岁月,令其在家外漂泊…… 贺悯宁陪着英橘说话的功夫,那打架的猫狗都已跑走了。屋子内外再次恢复夜晚的安详宁静。 英橘打了个哈欠,跟贺悯宁道谢又道歉,便打算回去睡觉。 贺悯宁却把他拦了下来,“就在我这里睡吧,省的我心里也总担心着你。” 两个人挤在一个被窝里睡下了,钻进贺悯宁的被子里,满溢的alpha气息瞬间充斥着英橘的鼻腔,他被这股凛冽而强劲的信息素牢牢包裹着,体内莫名地燥热起来。 贺悯宁也好不到哪去,虽然一起睡是他提议的,但躺下后他就有些后悔,处于紧张状态下的omega会不由自主地倚靠身旁的强大alpha,所以此时的英橘正在不自知地释放着他的omega信息素,这是omega想以此来吸引alpha保护自己的本能行径。 浓郁轻盈的信息素萦绕着贺悯宁的呼吸,他左右翻了翻身,最终还是选择仰面平躺为宜,对信息素的引诱既不迎合也不推拒。 英橘还懵懵的,看贺悯宁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得是自己的存在打扰到了他。犹豫了一会儿,英橘尴尬地半坐起来说:“要不,我还是回去睡吧……” 贺悯宁“啧”了一声,抓住他的胳膊将他又拽了回来。 “别折腾了,都躺下了还回去干什么?”贺悯宁嗓子有些干燥,“不用管我,你睡自己的。” 英橘没吱声,默默地在他身旁躺好。 房间里一片静谧,只有时钟的走针发出镗嗒之声,床上两个人的呼吸都渐渐乱了节奏,在黑暗的夜晚里无限放大。 片刻后,贺悯宁缓缓睁开眼睛,他感到旁边的人正用赤裸的大腿肌肤蹭上了他双腿之间的硬挺。 贺悯宁转过头去看他,舌根处干得直冒火,他喉结上下滚动,嗓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地面,喧嚣的欲望从胸口喷涌上去,仿佛要抻破喉咙:“英橘。” 英橘被他念到名字,不受控地打了个激灵。他大着胆子与贺悯宁对视,双颊不知为何变得红扑扑的。明明下身正做着性暗示的动作,目光却又纯真坦白,这份矛盾的错乱感让贺悯宁也生起一股蔑伦背理的冲动。 “我、我想帮帮你,”英橘喏喏地说,“你这样睡觉不会不舒服吗?弄出来就好了,我会……” 话还未说完,贺悯宁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猛地翻身覆了上来。 他把英橘的两只手腕按在枕头上,身下的omega便不得动弹。英橘却半点都不挣扎,望着他的视线里全是臣服和仰慕。 英橘吞咽了口唾沫,被alpha蛮力压制的快感让他体内深处那些被训练过无数次的条件反射再次激发出来。 “哥哥,”他说,“用手、用嘴,我都可以……你喜欢哪种的?” 贺悯宁只觉得一阵电流从自己的尾椎直冲向大脑,腺体酥麻膨胀,喷发的性欲摧毁了理智的防线。 他把英橘翻了个身,扯下他的内裤,只堪堪褪到大腿根处,解开自己的裤子,贴着他的后背挺入那两股之间的缝隙。 “别动,”贺悯宁咬上英橘的耳垂,哑声说,“腿夹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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