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红泪之二 (第2/3页)

引起轩然大波的穆承渊表达不满。

    暗自咬了咬唇，白黎顿住了口。

    「可不管怎麽说，穆承渊却执着的在进行炼魂之术。」

    知他者莫若水镜。水镜一语解除白黎心中困苦，这才让他凝思续言。

    「是，就我观察，穆承渊与段蓉两人皆不似外表年少，我粗略推敲，他两人少说已近七、八十之龄……」

    玥玖惊嚷了起来。

    「什麽！你说那两个惹麻烦的家伙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而是七、八十岁的老先生、老太太！这……这怎麽可能？」

    莫问邪沉思低语：

    「不，回想这几次与穆承渊交手的过程，不只是他口吐之言，就是他吞吃妖物鬼使的举动再再都说明了他极可能以妖鬼为粮，藉此延续X命。或者我该说这穆承渊其实已经是只非人非妖的怪物。」

    瞬间转念触及己身，莫问邪的嘴角撇了抹苦涩。

    「莫少侠说法不错。虽不知穆承渊天年大限究竟多少，但所谓修仙炼术除却追求异能，本就有追求长生不老的意涵，」承接莫问邪的推想，白黎更为详细的解释：「穆承渊吞食妖物，除了加强他术法能为，同时也藉此将凡人的躯T转而炼化成妖身，延续X命，好让他有更多时间可以猎取足够的魂与魄，完成炼魂之术。」

    「穆承渊如此，那段蓉自然是有样学样了。」莫问邪cHa话道。

    「白黎啊……」凝思一阵，玥玖带着些怯意，试探着与他四目相对，「你炼魂、炼魂的说了好些次，可我还是不明白炼魂究竟是什麽？猎魂又是在做什麽啊？」

    玥玖纯真的眼光仍教白黎心有波动，只是此刻他暂时不愿去想被玥玖引发的心事。

    一阖眼，白黎凝定思绪，不再心有旁鹜。

    「简单来说，炼魂就是将搜集到的亡者的三魂与七魄置入神物之中，待其在神物中融合回元神，也是一般人所说的灵魂後，再将其以术法取出，注入躯壳中，使人复活。这，就是炼魂。」

    「三魂七魄……元神……」偏了偏脑袋，原崇明自语喃喃：「这些个词句还挺常听到的，可真要解释好像还是有些困难……」他很肯定，这些玄学异术他打从骨子里毫无慧根可言。

    「笨蛋原大头，这麽简单的事儿你怎麽都不知道？」

    原崇明的傻劲儿由来就是玥玖调笑的原因；特别是他对术法显露无知时越容易引起她的嘲弄。

    「这……我又不是你或白黎……」可不是吗，别说往昔常看他俩在竹苑中修炼法术，知道白黎与玥玖不同常人，单是这些日子时不时听到穆承渊对他俩的称谓总不离妖这个字，就是再笨，他也曾怀疑穆承渊妖不离口的原因。

    只是……许久之前，他曾因看过玥玖化身为金毛狐狸而好奇的向白黎探问过究竟却不得其解。现在迷惑再生，他该不该再问？对此，他暂且无所依从。

    咦，金毛狐狸……这四个字好似触及印象中的哪个区块，可偏偏他一时却想不起……

    「所谓三魂是……」

    白黎总是如此知悉他。正想为他解惑，不料玥玖开口cHa话了。

    「笨大头，记不记得先前白黎和我们提过三魂？」

    原崇明想了想随即猛力点头。

    「嗯，好，还不算笨的彻底，」

    「……」这话无论是褒还是贬都教原崇明难以回应。

    玥玖难得专心的替众人解释。

    「所谓三魂指的是灵魂、觉魂与生魂。这三魂呢，随着人呱呱落地而生，并在人Si之後，各有所司的三魂也各有所归。主宰智慧的灵魂归於西天；主宰寿命的生魂消失於坟头：而结论因果，主宰羞耻的觉魂则是归往地狱，论其功过，看是要再次轮回，抑或是在地狱里接受刑罚。」

    玥玖详尽的解释不止是原崇明听得认真，就连不明鬼神之事的莫问邪也同样听得出神。

    「嗯，我记起来了。那，七魄呢？」

    「笨喔，七魄指的是……」玥玖当夫子当发了兴，可再想炫耀肚里学问却一时忘了学过的内容。几番挠发搓耳，还是记不起来。

    瞧她这副模样，白黎晓得她又发了忘X了。

    「七魄指的是人活於世，依附於人身的喜、怒、哀、惧、Ai、恶、慾这七种情状。这七种情状既然是依附活人之T而生，一旦身Si，便同时消灭殆尽，再无踪迹。」

    「喔，三魂七魄、三魂七魄……」原崇明不住点头，自语喃喃。

    「至於元神，」接下白黎的话尾，玥玖再次权充夫子，「就是三魂与七魄的融合。这麽说你能懂了吧原大头？」玥玖斜眼睨了睨他。

    定了定声，片刻，他方开口。

    「懂是懂了，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玥玖嘴上啐了声烦，追问道：

    「你又哪里不明白了？」

    似乎觉得心中疑问不是玥玖可以解释得了，原崇明无惧她可能的攻击，转望白黎。

    「你说人Si时三魂各有去所、七魄消灭殆尽，这麽说来，穆承渊心Ai之人Si时定然也是步上同样的归途。若是如此，他穆承渊既非神、亦非仙，他要如何取得云绣姑娘的三魂七魄继而进行炼魂之术？难道他还能上天听、下地府不成？」

    原崇明话中垓心，蓦然间又让白黎揪了揪心。

    薄唇一抿，颈颚一低，白黎咽了口唾沫，缓声道：

    「穆承渊就算修仙炼术也不过是凡人俗胎，他上，上不达天听，下，也无法坠落h泉。」

    「是啊，我也是这麽想的。」原崇明赞同的猛点头。

    「所以，」微顿，白黎举目平视原崇明探问的眼，「他猎魂。」

    「猎……杀……」莫问邪闻言低喃。倏然，他猛地举头。

    「莫非这猎魂是指猎捕他人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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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黎颔首。

    原崇明与玥玖骇然相觑；一旁沉默已久的水镜仍是一派沉默，彷若这世上的事与她一概无关，又好似其实对这一切已了然於心，皆不足为奇。

    「白黎，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穆承渊杀Si那些姑娘为的是搜集她们的三魂七魄？」

    白黎颔动螓首。

    「还记得那两个面貌生得一模一样的nV娃娃吗？」

    「记得！我记得！」玥玖抢快一步高举双手：「那两个nV娃娃一个穿黑衣、一个穿白衣。白衣的那个就是让疯nV人刺成重伤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