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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上的麻痹很容易让人上瘾。尤其是对喻础这样已是遭受太多磋磨的情况而言,无疑麻痹精神会是一种极好的逃避方式。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既不会愤懑郁郁,也会获得难得的轻松。可喻础骨子里头大概还是藏着点不甘不愿的硬气,偶尔仍有清醒过来面对一切的时候。或者说这种在浑浑噩噩之中忽然找回神智的情况远比之前的磋磨更来得痛苦。 喻础甚至尝试过逃跑,只是毕竟是在魔界,几乎完全就处在姜叙歌的眼线之下,还没有走出多远就会被抓到,届时总得吃些苦头。这段时间以来,姜叙歌也并非在当上魔王后就全无cao心的事,魔界都是反骨仔,多是闹事的家伙,再加上他的老同学们自打没了喻础消磨时间,一路推向魔王城的速度也是突飞猛进。 稍稍估算一下便知,大概还有两周左右的时间,他们就能在交通如此不便的近古代背景下抵达魔王城,不得不夸一句努力,其中原因为何,姜叙歌猜测恐怕喻础就已占下大半。 这种习惯哪怕是姜叙歌都难以避免,否则也不会在离开时将其带上。 “现在这是什么地方,你就别瞎添乱了。”姜叙歌的皮肤很白,但或许是成为魔王的关系,其眼白转黑,而瞳眸则是金色,甚至犬齿都跟着再次生长一般,变成明显的獠牙,令姜叙歌原本斯文俊秀的外貌平添几分邪性。那双眼一睨向人,压迫感便不能与昔日相提并论。喻础过去待在队伍里倒罢了,如今单独与姜叙歌长久相处才知其沉敛性格之下的专制。 对方喜欢看书,闲来无事时便会领着喻础在魔王殿中的藏书阁内一呆就是整天。喻础的能力便限制了他不能与队中的其他人一样,他的身体像是需要大量营养补充的供给站,每天会很容易感到饥饿或口渴,乃至于是性方面的需求都随着加持而改变。他没办法与姜叙歌安安静静呆上全天。 有时候惹得对方不耐烦了,姜叙歌就会掐着喻础的脸喂人些口水吃,直到对方足够安分下来些。等到喻础饿得昏昏沉沉后,对方就会主动贴着姜叙歌讷讷放低下姿态来,唯有这种时候,这人才是极乖的,会揪着姜叙歌的领口如小动物似的在他颈窝处细嗅,求欢般的依偎在他怀里主动晃起腰。 这是缺失养分到神志不清的下意识举措。喻础会主动去吞吐对方的jiba,吸吮最是充裕的jingye填饱肚子。哪怕在之后会懊悔或厌弃,可彼时的餍足却只会在人的本能中扎根扎得越来越深。 对于自己变化愈发后怕的喻础所能做的只有消极的抵抗。他大多时候只在床上拿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像是将死的蚕蛹般长久都不见动弹一下。姜叙歌也并不是会主动强迫的类型,他大多时候只是看看对方无甚作用的负隅顽抗,而后不发一语地去做自己的事。 意识上的受控与身体的变化总会让喻础前功尽弃,无论他在之前花费了多少努力,甚至误以为自己摸到了理性克制的边沿,但只要他的意识稍稍产生模糊,就会循着本能去找姜叙歌。想当然的,不会有人拒绝送上门的好事,姜叙歌也是一样。 喻础的神色会有些呆滞,甚至因不受满足而耷拉着苦闷的表情。他整个人看着就是热烘烘的,蒙着层动情的潮红,他会慢慢挪到姜叙歌的面前,可依旧倔强得一言不发。再熬过几分钟,喻础就会朝姜叙歌靠近过去,与示弱的动物无异,将脑袋往人颈边拱寻求安慰。 想当然的,好心的姜叙歌还会把这份影像加密送到自己的老同学们那儿去,如预料之中那样对其进城稍加几分拖延。毕竟姜叙歌在他们到来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对于沐祎他们来说,与喻础的事儿大多见的都是对方不算情愿的模样。哪怕对方的身子已经被养得yin熟,可始终都放不开其固守的廉耻心,有时候玩一玩还会恼,训一训又要怕,倒是个怎么弄都哄不好的,算是的的确确没见过喻础被cao时老实乖巧的劲儿。 何况是对方说些好听的sao话呢。 谁能想这些便宜就全让姜叙歌这么个平日里不声不响的玩意儿尽占了。甚至不知是不是姜叙歌有意而为,倒是将喻础意乱情迷时的主动劲儿拍得一点不落,他殷勤地扭着腰,喘着嘶哑的气声发软地催促:“快点、你动一动——动一动……” 那双被情欲浸得发亮又湿濡的眼睛一眨不眨,连鼻翼都在微微翕动,像是被cao得昏头昏脑的,什么话都往外冒,更软乎乎地往人肩上攀紧手臂,像极了亲密的情侣。姜叙歌无论问什么都老老实实地答。 “jibacao得好舒服——” “嗯、想要被虐待奶头……” “你亲得太凶了、轻一点……” 可结果,他们也不去想姜叙歌做了什么,倒将罪过一股脑得全都推到了喻础一个人身上。觉着他轻易就被姜叙歌骗着就范,弄得之前在他们面前那点矫揉做作的半推半就都愈发刻意。事情本就是这样,他们之间相差无多,哪怕是其中最混不吝的沐祎都觉得自己对待喻础怎么着都该比半死不活的姜叙歌要来的好点。 他床上哪次不是把人干得舒舒服服的?就连平时里可都紧着他的吃穿用度照顾。 沐祎会这么想,平日里多有节制的乔嬴了。他既觉得喻础不堪放浪,可又难免是有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架势。但不得不说,姜叙歌这么做多少是有些挫人志气的,不论脾气好坏这会儿全都是眉头紧锁,琢磨着影像之中喻础那幅任人搓圆捏扁的乖顺。 “他这是什么意思?宣誓主权咯?”雷诞忍不住骂了一句,他眉心如今已可见火纹,如今生气起来火纹便愈发殷红,看上去像是跳动的火苗似的。“搞得跟谁没上过似的——”他嗤了一声,可自己越是想就越是觉得不对味。 “别吧——我可记得每回喻础从你那屋出来都跟被打了一晚上似的,一点都没见有多舒服哦?”沐祎心里堵着口闷气,这会儿多多少少是借着撒火朝雷诞冷嘲热讽。他忍不住又想喻础这会儿该是窝在姜叙歌旁边睡得香甜沉沉,微咬紧了发痒的牙根。 温无忧算是面上表露神色最不明显的那个了,只是眉头微蹙,如今这是开口劝说一句道:“现在没什么好吵的,抓紧时间赶路吧。”没了喻础,整个队伍都好似收了心,只心无旁骛地赶路,连半点拖延享乐都不曾再做过。“有什么想问的,到时候当面问喻础不就行了。” 届时,他们有的是时间好好将事情一件件问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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