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顺凉夜(小黑屋/疯批攻/年上)_31再次逃跑被当着亲爹的面抓回去/麻醉枪S穿小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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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再次逃跑被当着亲爹的面抓回去/麻醉枪S穿小腿 (第1/1页)

    贺逐深接到言许24小时没有回来的消息一点也不意外。

    只淡淡瞥了一眼高清摄像头拍到的照片,轻飘飘说了一句:“把人带回来,明天晚上之前。”

    ……

    言许昏死在了去医院的路上。

    本以为醒来的时候已经重新被贺逐深抓回去,但睁开眼居然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言致远,他那个赌鬼爹。

    “这是哪里?你不用假惺惺!”言许皱起眉,拳头捏的死紧,起床就要离开。

    “哎,你别走,你…”

    这个小房间又脏又乱,到处堆满了垃圾和酒瓶,言许走到门口时被言致远拽住了手腕,又松开。

    他结结巴巴说,“这里你那个老板不知道,你在躲他是不是,可以在我这里躲躲。”

    说这话的时候,他不经意间看到了言许脖子上的吻痕。

    愣住了。

    言许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视线。

    他走不动了。

    这个房间到处都是外卖盒、塑料瓶和垃圾袋,但是言许的注意力都被这个久违的父亲吸走,并且从言致远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震惊和心疼。

    言许的情绪忽然被揪起来:“你看到了吧,满意吗?”

    他低低笑了,看了眼满地的狼藉,讥讽道,“妄图通过卖儿子来翻身的你,为什么现在依然活在垃圾堆里,没有过上好日子。”

    言致远年轻时候大概是皮相很不错的,他看过父亲年轻时的照片,很配得上“致远”两个字,但现在他眼窝深陷,满脸胡茬,脏兮兮的背心像抹布一样挂在身上,一眼就能看出他活在社会底层。

    “我沾上了赌瘾就戒不了了…我,我当年是昏了头……言言。”

    “别这么叫我!”言许打断他,“这些年你有半点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吗?”

    “你儿子在未成年时被你亲手卖给别人还赌债,16岁就被一个陌生男人压在身下强jianian,被当做性奴一样囚禁起来天天挨cao,而你这个做父亲的在做什么呢?”

    言致远愣了半晌。

    最后喃喃地捉住少年的手,期盼地道:“我想弥补你……”

    言许早就不把言致远说的话当真,把骂人的话憋回去,移开视线抽回手就要走。

    他必须要在下一次性瘾发作前去医院,他在电视上看到明天有免费义诊活动和医学交流会,或许可以博得一线生机。

    但言致远紧紧抓住了他。

    “儿子……我帮你离开他!”

    “我不赌了,我们一起逃走,我们打起精神好好过日子……”

    言许骤然僵住。

    因为贺逐深他很讨厌被人捉住的感觉,但是被这个他最恨最恶心的男人捉住时,一些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对父爱的渴望居然可笑地钻了出来。在言致远染上赌瘾后,他很久没有听见他叫自己儿子,再也没有被他抱过牵过手,甚至很少见面。而他们的上一次见面,言致远打扮得很干净,他郑重地向他道歉,说以后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然后,言许在毕生印象最深的一顿饭后被下了药,送到了贺逐深床上。

    “……”

    言许再信就是傻子,他大力甩开手,奈何言致远依然像死皮膏药一样缠上来。

    “信我一次,言言,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想去看看你,但被人拦了下来,他们不许我联系你……后来才知道你考了最好的美院。”

    言许语调骤然冰冷:“你在拖延时间吗?”

    “咔嚓——”

    钥匙插进锁栓的声音传来,门从外面打开。熟悉的声音和高大的阴影一同出现在门口。

    “猜对了哦,言言。”

    贺逐深高了言许整整一个脑袋,他淡淡俯视着言许,居高临下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全是令人如坠冰窖的寒意,几乎把言许的动作和呼吸都一同冻结。

    他将视线移向言致远,笑容亲和,“突然把岳父从赌桌上叫下来,真是辛苦了。作为补偿这张卡先拿去用吧。”

    一张卡扔出来,只见刚才还在向言许深情表达父爱的男人一下子松了手,激动地不停说着谢谢去接那张卡。

    言许立刻反应过来贺逐深纵容他逃跑的用意,不仅仅是羞辱,更是一种警告。他无依无靠,无处可去。连世界上跟他最亲近的人也保护不了他,反而会把他卖了。

    言许一拳往贺逐深脸上抡过去,贺逐深轻松截住他的手腕,把言许往门外带。

    他眼眸漆黑,意味深长道:“既然现在的家不想呆,那就该回原来的那个家了。”

    分明是大白天,但附近一个人影都没看到,显然被临时清场了。

    在被塞进车里的前一刻,言许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束缚,拔腿就跑。

    贺逐深一反常态地没有派人去追。

    而是接过秘书递来的东西,瞄准。

    奔跑的漂亮少年小腿一顿,发出惨痛的低叫声,猛然重重跌倒在地上。

    一名医务人员立刻上前去给他包扎。

    言许所有的力气瞬间流失,麻醉针好像射穿了他的小腿一般,剧烈的疼痛让他不能昏死过去,但痛感却又十分清晰。贺逐深平静地踱步走了过来把他抱在了怀里,露出了瘦削却布满吻痕的腰肢。

    “不是说不跑吗?不是说爱我?不是说不骗我吗?”

    言许疼得满脸煞白,全身被冷汗打湿,“放开我…疼…好疼……你做了什么。”

    贺逐深不疾不徐道,“放心,会好的,只是作为这次逃跑的惩罚,稍微让言言长一点记性。”

    “不然,言言这个家不想回,另一个家也不想回,让我好找。而且,你瞧——言言的爸爸还在那里看着我们呢。怎么能乱跑呢。”

    言许根据贺逐深的视线指示,一眼就看到了门边傻站着的中年男人,正愕然地看着他们。

    贺逐深低声道:“言言想当着爸爸的面被我上吗?”

    言许轻而易举被激怒,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咬牙切齿、溃不成军地低吼:“贺逐深……我恨你!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贺逐深脚步一顿,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危险,周围的保镖们都跟着一颤。

    但很快,他便轻笑了一声,闲庭信步地抱着少年往车上走去。

    车门啪嗒关上。

    言致远跌坐在地上,少年的身影久久挥之不去,赌瘾和酒精麻痹了他大脑的神经,他记性很差,但现在他怎么也不忘不了刚才的那一幕。在阳光下灿烂奔跑的少年被一抢射穿小腿,哆嗦抽搐着蜷缩在那个男人怀里被带走,手也银亮亮的手铐铐了起来,看起来好可怜。

    那是他刚刚还在承诺要带他一起走的儿子。

    长高了好多,也瘦了好多。

    兜里的那张卡忽然变得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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