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矛盾争执 (第3/7页)

要方便很多，没有了后顾之忧，便可以全心全意的投入到战斗之中。

    真要算的话，每一晚的缠绵又何尝不是一种汲取温暖的举动。

    久而久之的，就算是独来独往的谢寒天也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人，春夏交替，日月循环，都有一个人作伴，在这偌大的江湖里，相伴相守。

    本以为可以继续这样下去，但对方却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不知为何，谢寒天觉得心里有些空。

    一股没来由的失落席卷了心头。

    对方应该是不想见到自己了吧……一句话也没留，是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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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也早就从最初的严苛变得对人上心了起来。

    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一向都看不起那些懒惰又不求上进的人。

    最初他以为陈肃羽就是这样的人，滥竽充数，总是拖累别人，获取好处。

    所以他才在冲动之下，侵犯了对方。

    是愤怒和冲动驱使了两人发生那样的关系，再后来他发现对方看起来没什么本事，却性格倔强，吃苦耐劳。

    并不是不努力，只是不像他那样天资聪慧。

    他才明白，自己是被上天眷顾的幸运儿，普通人想要追赶他的脚步，得费多大的功夫？

    自己能看到那小无方在努力钻研武学心法的样子，一点点的进步。

    尽管不是神速，但也是都听进去了他说的话，慢慢地在改进。

    可惜，这些话埋在心底，还没告诉对方，两人就已经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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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天药宗常年不化的积雪夹杂着几分寒意，谢寒天顶着一身的风雪来到了山脚。

    恰逢陈肃羽的小师妹下山来采药，谢寒天便向对方打听陈肃羽的下落。

    哪想小师妹一脸惊讶的回道。

    “啊？师兄根本就没有回来过啊，从你们那次离开过后，就没有再回来了，我以为你们一直都在一起啊。”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啊？”

    面对着小师妹小心翼翼的询问，谢寒天微微一笑，伸出大手来摸了摸对方的头，没有告诉对方实情，只温声道。

    “没有吵架，只是他说有事要办，我等不及了，就先来找他，谢谢你。”

    “诶？”

    小师妹还处于惊讶中，谢寒天就转身离去了。

    对方竟然连北天药宗都没有回，那又会去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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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的时候，谢寒天忍不住往雪地上一躺，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他想起来上回来这里的时候，他也跟陈肃羽一起躺在雪地上，只是那时候的天空湛蓝湛蓝的，雪也快化了，而不是像现在，冰封千里，没有一点消融的迹象。

    雪渗透了衣服，冰凉凉的，也就是在这种凉意之中，谢寒天在想对方是不是在故意躲着自己？

    没有死心的他趁着天黑，又折返回北天药宗，再找了一遍，发现陈肃羽的房间都有灰尘了，明显是真的很久没回来过了。

    找到天亮，也没找到对方。

    小师妹没有骗他。

    一宿未眠，旅途颠簸，谢寒天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再没有了以往的意气风发，显得颓败又疲惫。

    他拖着一颗失落的心下了山，骑上马返回了城中。

    那些人也带回来了消息，城里没有陈肃羽的踪迹，城外也没找到。

    江湖浩大，要找个人跟大海捞针一样，要是对方存心躲起来，更是别想找到影子。

    即便谢寒天本事通天，也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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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真的有点累了，也许是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谢寒天也不再找下去了。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刚愎自用，傲慢至极，才用强硬的手段威胁对方留在自己身边。

    每次都忽视对方的求饶和示弱，哪怕看到人崩溃的哭泣也绝不手软。

    对方怕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吧。

    说不定早就在等一个好的机会，彻底远离自己了。

    也好，对方终于自由了。

    江湖不见。

    对方走的很洒脱，谢寒天却有些不适应，他习惯了身边有个小大夫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捉弄欺负对方竟然是最愉悦的事。

    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恶劣和自负。

    他本以为对方也跟自己一样，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离不开强大的自己，不想对方都不等伤好完全，找到机会就一走了之。

    想来想去，自己的暴力压制一直都招致对方的厌恶和抗拒吧，两人每次都是爆发极大的矛盾。

    对方总会从解释到求饶，再老老实实的服软。

    他从来没有遵循过对方的意见，甚至问都懒得问，一贯的强势，独断，专制。

    对方流着泪的脸庞在脑海中反反复复的浮现，他曾经以为疼痛就是最好的管教，一定要让对方乖乖的臣服自己。

    可现在他明白了，两人本来就不是什么臣服的关系。

    他没有尊重过对方，那些行为里也是充满了蔑视，对方不讨厌自己才怪。

    一想到对方是强忍着厌恶和害怕待在自己的身边，谢寒天就觉得心下一阵抽疼。

    人还在的时候，都没想过跟人平等的相处，也问问对方的想法和意见，等人走了，再后悔还有什么意思？

    谢寒天自嘲的勾起了嘴角，也不打算再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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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彻底放手也算是尊重对方的想法。

    将来有缘再见的话，还能留点空白，不至于那么尴尬。

    只是多少情绪堵在胸口，烦闷焦躁挥之不去。

    夜晚降临时，谢寒天就会在客栈角落坐下，要几壶上好的酒，一个人畅饮。

    可不管怎么喝，意识都会保持几分清明，没办法完全醉过去。

    恍惚之间，还会觉得陈肃羽没有离开，对方还会回应自己说的话，还会红着脸跟自己打闹。

    第二天天亮，两人还是照常去拭剑园并肩作战。

    累了之后，坐下来一起吃顿好的。

    原来自己已经不自觉的习惯了做什么都有个人陪着的日子了。

    身边有个人吵吵闹闹的，才不会觉得寂寞，猛地一安静下来，落寞就无处可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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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寒天本觉得自己是不怕孤独和寂寞的那种人，却还是在夜深人静之际，会想起陈肃羽。

    房间里到处都是对方的身影，往事一一在眼前浮现。

    但那又如何，自己决定放对方自由了，就不能再继续纠缠。

    本就孤身一人，再回归最初的状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日里，谢寒天还是跟从前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除了去拭剑园，没事就去佣金团赚点钱财，一切跟从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只有偶尔的时候，不自觉地开口，没有人回应，谢寒天才会发觉自己还没完全习惯，陈肃羽不在身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思念无法彻底的斩断，就会盘绕在心底，如同针扎一般，时刻提醒着。

    曾经是两个人一起度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