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徒弟不看好会变成同僚的情缘全文 (第4/7页)

，少侠撑着膝盖擦汗，双眸闪闪发亮，莫铭注视着他，眼中看不出清晰的情绪：“浪三归告诉我，你还是不愿意入他门下，我清楚如果我问你，也会得到同样的回答。”

    其实多次拒绝刀主，刀宗也有弟子偷偷非议少侠端着架子，可少侠有不得不犹豫的理由。他说看过话本子，也不算完全撒谎，练红洗与韩况的前车之鉴在前，他要是真正拜师，岂不是彻底断了念想？

    “是，我目前不准备拜入哪位刀主门下。”

    莫铭闻言，轻巧地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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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侠怔住：就这样吗？

    莫铭的视线转向海岸，滔天巨浪拍打礁石，少侠的心渐渐静下来，他不禁想：能和洞幽刀主一起安静地观潮听海，也挺好的。

    这里是他独身倾吐情感的地方，在熟悉的环境影响下，面对有些同样境遇的莫铭，少侠忍不住开口，也是替一直以来的自己问：“我有个问题，如果刀主不愿回答，可以不用答复我。”

    他紧张地咽了口涎水，“我听说……刀主心里有一个人，却始终没有表露心意。”

    莫铭一点都不带犹豫地承认：“是的，他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

    少侠追问：“刀主为什么不说出来？”

    “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心思不静，我说的是他。”莫铭看着他点评道，“如果真的说出口，他会一下子害怕地立刻溜走，他入刀宗前常年行走江湖，我却不常接触外界，若要让我出门把他提回来，少不得花费一番功夫。”

    奇怪，刀主不是在浪游刀主面前狠狠夸了那人一通，怎么在他面前就一改说辞，开始贬低对方？少侠眨眨眼，迷迷糊糊地应承：“这样啊……”

    “所以我在等。”莫铭轻轻地说，“等他自己发现。”

    “等？”少侠显然不这么看，“我不认同刀主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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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自觉捏紧拳头：“只有明知没有结果的爱恋才会产生无止境的等待，如果不告诉对方，对方也不发现，难道就一直一直等下去，直到一方发生意外，才翻然悔悟自己当年为何不说出口？”

    莫铭显得比他还冷静，反问少侠：“你觉得我这样的人，向他表明心意，就不会被他拒绝？”

    “如果连试都不试，怎么知道对方一定会拒绝？”他在江湖上游历，见过不少痴人怨侣，眼看莫铭又要走老路，急声述说，“我如果是他，也会希望刀主说出口！”

    “刀主的刀技惊才绝艳，外表看似不易接近，实则温柔细心，还有岚峰破晓——这顶斗笠我一直在做保养，刀主的心意分明如此珍贵，如果连刀主这样的人都觉得对方会拒绝，那我岂不是……”

    我岂不是……更没有机会了。

    “……好。”莫铭走近他，巨浪同时击打岸石，潮声刚落，莫铭亦握住他的手，“是你自己说的。”

    莫铭捏住他手的力度突然变得无法挣脱，同时说出了他意料之外的话：“我喜欢你。”

    少侠的脑子一下子烧糊了，从脸一直红到身体，“什、什么……刀主您在说什么……”

    “您、我、您怎么会对我……”

    “是你让我说出口。”莫铭看起来并不能理解少侠的惊讶，“‘如果连试都不试，怎么知道对方一定会拒绝？’，这不是你才说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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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侠……少侠已经彻底慌了，他想抽手又抽不回来，着急中想后退，结果左脚绊右脚，直接身体倾斜，眼看就要摔进海里。

    莫铭眼疾手快，把他往自己怀中一捞，这下变成了个更丢人的姿势，少侠多见别人英雄救美，自己还没尝过被救的滋味，一下子烧上加烧，彻底连话都不会说了。

    “下盘不稳，明日加练。”莫铭短暂地停顿下，接着道，“我会陪着你练完。”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少侠晕头转向，结巴着说：“我……我不……”

    莫铭问：“你不想加练？那我想想别的办法。”

    “不是这个……我。”少侠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您刚才说的那些，我还不能……”

    莫铭皱了下眉，这是少侠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这么明显不开心的表情：“你要拒绝我，为什么？”

    少侠犹豫了，他从未和别人说过自己的感情，但这种情况下，再瞒着显然不合适，刀主既然是认真的，他也不该用别的理由去搪塞：“其实我一直恋慕着一个人，和刀主的情况不一样，我知道自己哪怕说出口，也注定不会得到回应。

    “从发现自己的感情至今，我日日自我询问，也开始怀疑自己这种感情到底是不是喜欢。或许往后随着时间流逝，我就能彻底释怀了。”

    “既然是注定无望的感情，就任由自己踟蹰不前，封闭内心，连新的感情都不愿尝试？”莫铭道，“你刚才对我说的头头是道，怎么轮到自身，就换了种态度？”

    “您说的对。”少侠苦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是人之常情。只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才会知道走出那一步到底有多难。”

    “无所谓。”

    莫铭轻声道：“你既然停在原地，那我就去把你抢过来。”

    “什么……”少侠懵着说。

    “我们先试一试吧。”

    莫铭抬起他的下巴，“我现在准备亲你了。如果你真的接受不了，就直接推开我。”

    少侠的唇覆上另一人的温软，出乎意料的，他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在试探性的相贴之后，他的唇被对方顶开，随后是勾住他的舌纠缠。少侠原本想推拒的手变成了搭扶，就连睫毛都紧张地发颤：确实如莫铭所言，如果他停滞不前，不光是自己要被无望的感情困扰，莫铭也会始终在意他。如果只是试一试的话……只要他们有一个人觉得不舒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拒绝了。

    吻逐步加深，少侠都觉得自己有些缺氧，甜腻的吮吻水声在耳边放大，他的身体第一次变得这么烫，这种感觉太陌生也……太舒服了。

    “咕……唔嗯。”上颚被仔细地舔过，莫铭搂住他的力度更重。待最终分开，少侠被吻到眼中含泪，双唇红肿：“呼，刀主，这也，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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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突然么？”莫铭道，“告白的下一步不就是接吻？”

    少侠没敢问他从哪里学来的，只是小声辩解：“应该没这么快吧……”

    莫铭的手指在少侠唇上拂过，“虽然你说没这么快，可我真的想亲你。”他凑近少侠问他，“这样，也能算快吗？”

    莫铭的脸映入少侠的眼中，原本俊秀的面貌如今带上了旖旎的情思，少侠瞄了一眼就脸上冒烟，他忍不住在想：洞幽刀主居然喜欢自己，他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可身体的温度是真实的，心脏的跳动也是真实的，莫铭的吐息就和他丝丝缕缕地纠缠在一起。

    “刚才的吻，你会觉得不舒服吗？”

    少侠说不出话，胡乱地摇头。莫铭道，“这样的话，就先别着急拒绝，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如果，如果只是试一试……”少侠迷茫地问，“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