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星火-3 (第2/3页)


    「P-0319，走吧。」

    「嗯。」

    一路上两人之间除了脚步声再也没其他声音，安静到听力很好的Lucy几乎能听到慕希的呼x1声，沿途朝向自己的卧室一路走，走廊上有一片被防弹玻璃层层阻隔在外的风景，但Lucy正眼看也不看一下，无法走出实验室，任何风景她都提不起兴趣。

    路克斯对待实验T大部分来说，都提供满不错的物质条件。起居室、浴室，书桌等等这些是基本中的基本，甚至还有健身房。

    根据赵志明部长的说明是：「对大脑发展有益的钱不能省。」这类的发言。但严密的监控依然不可少。

    「就送你到这了，有任何需要再按铃通知。」

    「嗯。」

    Lucy起居室的感应门唰的一声关上，除非特殊状况是无法自行从内部往外打开。

    监禁。这是Lucy所能想到最符合的形容词。

    待在起居室的时间大部分不是读书，就是画图，今天也一样，从许芷琳送她的辉柏水铅笔盒里cH0U出几根用的到的sE调，一笔一画g勒出李宇辰这个人的侧脸，看着这几根特别短的sE铅笔，应该是常常画他。

    ──李宇辰他是谁？为什麽我留着那麽多张他的画像？

    ──他一定是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才对，他是谁？想不起来……

    Lucy画完之後，名字跟地址都写好，趴在桌上用铅笔尾端敲着桌子，不知道这是不是参与实验的後遗症，她完全想不起来，每次都会满心期待的慢慢画，就算一笔一画的过程觉得有一种十足的怀念感，画完之後既觉得满足又失落。

    不管怎样，Lucy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画着他的画像，久而久之，Lucy也从厚厚一叠图纸里完全记住这个人的长相，而图纸旁躺着一盒看起来略有岁月的红sE扁平铁制铅笔盒。

    Lucy站起身把刚画好的画像扫描进自己的平板里面存起来，起居室里面的复合机与平板是Lucy除了图纸跟书籍以外少数要求的设备，走回自己的床铺後，按下床缘的投影显示开关，把过去所有画作都叫出来，顿时Lucy眼前漂浮着数十张素描，填满整个起居室，Lucy平常什麽都画，但最常画的还是李宇辰，眼睛盯着刚才画好的自信作，手指在床边的C作器上敲动几下，刚画好的李宇辰就投影在墙壁上成为一幅画，Lucy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手拿刚才的图纸，没多久就倒下来横躺，一头乌黑的长发在床上散开

    ──不晓得他说话是什麽声音？

    Lucy看着自己的作品，在千丝万缕的好奇里躺在床上睡着。

    「轰！」

    吵醒Lucy的是床铺一阵晃动之後，随之而来的一声闷响以及电子合成出的nVX警报声：

    「火灾警报！火灾警报！请所有同仁依照指示疏散！」

    「火灾警报！火灾警报！请所有同仁依照指示疏散！」

    起居室的门自动开启，外面的走道都被紧急号志的红sE灯号给照的一片红。

    「火灾警报器，发生什麽事了？」

    Lucy下意识抓着刚才画好的一张图纸跟平板就向外跑，正依照其他研究人员指示疏散要下楼的时候，突然眼角闪过一道人影把她往反方向带走。

    是披头散发、满头大汗的许芷琳。

    「芷琳jiejie！」

    「呜咳咳，Lucy！赶快先跟我走！」

    「可是这是反方向！」

    「我知道！快来不及了！快！！」

    Lucy第一次被许芷琳给大喊，乖乖闭上嘴巴被拉着跑向最近的一间起居室，并且立刻将门反锁，许芷琳从刚才背着跑的背包里拿出一套跟她一模一样的衣服。

    「赶快换上衣服！你边换衣服边听我说。」

    「啊？好好好。」

    Lucy慌乱的脱下衣服K子换上套装、短裙、运动鞋之後，最後套上实验袍。在更换衣服的同时许芷琳开口了，喊着Lucy的本名：

    「晓月，仔……仔细听好，呜……」

    晓月转头一看才发现许芷琳的腹部一片血红。

    「你流了好多血！！」

    「我知道！你先冷静听我说完！深呼x1！」

    许芷琳伸出手抓紧着急到哭出来的晓月，使出一GU力气捏的她痛到暂时远离恐慌，也靠意志力强b自己集中JiNg神免的昏过去。

    「我真正的名字是张子晴。」

    「！？」

    「我接下来的话很重要，你要听清楚。」

    子晴用力压住自己的侧腹部，血还是缓慢地从指尖渗出。

    「十年前我就被国家安全局调派来卧底，许芷琳是我的假身分，目的是等到关键技术成熟之後，规避国际法跟CIA的耳目偷偷把资料带出去。因为有你的加入，记忆障碍、记忆清除、潜意识C作、连同最後的能力清除这些重点项目都完成了，今天我本来要把这些东西带回国安局。呜……」

    子晴话说一半突然停下，看起来实在痛得受不了，深深x1一口气接着说：

    「但我被接应的人暗算，恐怕国安局已经被渗透，我现在没把握局里有没有其他内鬼，但至少也要救你出去！」

    剧痛让子晴脸sE苍白，额头挂着豆大的汗水，连说话都非常吃力，却在这时从背包拿出手机与耳机，把耳机接在晓月耳朵之後，抓住晓月的手按压在手机萤幕上，用最快的速度转移C作权限到晓月身上。

    「不管你是谁我不能放着你不管啊！」

    「仔细听！听完你就知道李宇辰是谁！」

    晓月听到李宇辰三个字马上专心聆听从耳机传来的声音。是一段高低起伏、很像提琴演奏的旋律，晓月陷入一阵全身僵y，脑袋里面瞬间冒出之前怎样都想不起来的回忆。是一连串用快转拨放却每一幕都清晰可见的回忆。

    ──我是孤儿、被圣心扶养长大。李宇辰是最关心我的人。

    ──五年前他离开台中时答应会再回来找我，而他是我最喜欢的人。

    「我把宇辰跟圣心全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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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月睁开眼睛，低头看着掉在地上的李宇辰画像，眼角不受控制地滚下一颗又一颗眼泪。

    她一切都想起来了，在加入路克斯之後，刚开始还多次闹着要离开，而当时协助开发成功的记忆障碍，突然间被用在自己身上。

    透过晓月才得以完成的技术，用在晓月身上，让她想不起她心中最最重要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