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第4/4页)

一次，苡妡几乎不敢看奕诗：「你别听雅霓胡说，我真的没事……」

    「你看起来不像没事。」笑容全收，奕诗放沉了声音：「你的暧昧对象，不是个好对象吧。」

    闻言，苡妡皱眉了：「你又不知道是谁，怎麽能随便判断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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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是谁。」打断苡妡的话并令她愕然，奕诗挟带叹息的吐出那人的名字：「韩维娅。」

    瞪大眼还站起身，苡妡惊愕万分：「你……怎麽会……」

    抬头看着苡妡，为了不让她情绪太起伏，奕诗尽可能平稳语气：「你和她去过新竹的一间渡假中心吧？很巧的，那天我也去了；你们在顶楼的状况，被我意外的用望远镜看到了。」

    「什……」苡妡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也因那窘况被奕诗目睹而感羞赧。

    「为什麽要接受她那麽无礼的对待？」奕诗总算问出她最想问的问题，口气也y了些：「就因为她是你的偶像？」

    语塞了好一会儿，苡妡还是心虚：「她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没拿捏好……」

    「不要骗我。」再次打断，奕诗为了得到苡妡的真心话，只好再搬出：「昨天〝星腾〞二十周年的活动，你也去了吧？还是在韩维娅的队伍里。」

    再次吓到，苡妡反问：「难道你也去了？」

    奕诗沉着脸回答：「对，我就在孟婼妉的队伍里，很清楚的看到你不快乐，甚至很忧郁的样子；拜托你快告诉我，为什麽要跟一个会夺走你笑容还让你难受的人在一起？」

    若苡妡还是不肯直面问题，那为了b她面对，势必连在休息室听到的那事都得说出口；奕诗最不想提的就是这个，才会用求的请她给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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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续惊讶的神情，然後随时间慢慢化成这阵子常有的忧郁，苡妡低声的抗拒：「你能不能别问了？我和她的事，我想自己处理。」

    「我办不到啊！」近乎吼的，奕诗自己先压不住情绪了，她一脸难受的看住苡妡：「你以前的笑容有多温柔，人有多好、多善良，我都看在眼里！为什麽要让一个韩维娅把你变得不像原来的你了？！我想找回那个T贴、和善的天使姊姊，我希望她快乐啊！」

    吼过，一片寂静，苡妡愣愣的看着奕诗。

    奕诗真的无法再压抑，只好冲口所有的真心话，她希望这次能换到苡妡的坦承，不要b自己述出更难堪的那件事。

    静默了近一分钟，奕诗听到一声长叹。

    缓缓坐回奕诗身旁，一只手轻握她肩膀，苡妡脸上有一丝丝、不易见的笑意：「奕诗，谢谢你这麽在乎我。」

    看出苡妡那一丝的笑，是久违的发自内心，奕诗怔了怔之後，确认似的问：「你愿意对我说真话了吗？」

    难免的短暂迟疑，苡妡终於点头了，随之她陷入思绪里。

    应该是在想该怎麽说，奕诗便不出声，就静待她开口。

    「我应该……是她的头号粉丝吧。」苡妡冷不防的开头。

    奕诗愣了下：「什麽意思？」

    「其实，她是大我两届的大学学姊；她在大学时期组了个地下乐团，当然她是主唱，我从那时候就很仰慕她；那时候的她虽然也是酷酷的、很有自信的，但并不像现在这麽猖狂又轻浮。」说着过去，苡妡似乎静心不少：「她的每场演出我几乎都跟到，她也对我有些印象，只是当时她已经有交往几年的nV友，我自己也没想要介入；她毕业後，我意外得知她和nV友分手却也消失匿迹，没想到四年後她出道当歌手了，我就继续以歌迷的身分支持她，直到现在；即使能感觉她跟以前不太一样，我还是没办法不追随她。」

    得知了苡妡和韩维娅的过往，奕诗稍感吃惊後，问：「那你们怎麽又联系上的？」

    「就在她的一场签唱会上，她帮我签完名後突然认出我，还塞联络方式给我；随着时间，我们慢慢走到了一起。」简述彼此再遇的过程，苡妡再现忧郁的面容，继续说着他俩的现况：「也因为待在她身边的时间长了，我渐渐发现她时常莫名陷入沉思，神情也总那麽忧闷，那跟大众看到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这也让我怀疑，现在的她跟过去会有那麽大的差别，说不定就和她每次沉思时所回想的有关；我真的很想解开她那未知的心结，希望她能回到以前的样子。」

    「就因为这样，你宁愿忍下她对你的粗鲁行为？」再次质问，奕诗并不能全然理解。

    就算韩维娅有自己的心结，那也不能拿来当欺负苡妡的藉口；明知苡妡从大学时期就很仰慕自己，还这麽对待她，奕诗觉得韩维娅就只是个混蛋罢了。

    纵使韩维娅真有什麽不堪的过去，那因这个过去就堕落的她，只更证明她外显的猖狂有多虚假、真实的她有多懦弱，这样的人更不值得苡妡付出真心。

    谁没有过去？自己站不稳脚，凭什麽拖苡妡下水？奕诗真是越想越气。

    「奕诗，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很傻……」出声划断了奕诗带怒的思绪，苡妡渐渐红了眼眶：「可是我也真的……没办法对她置之不理；你说我是天使对吧？那我怎麽能在感受到她的郁闷和脆弱之後，还离她而去呢……」

    「……」奕诗顿时说不出话；这就是当天使的悲哀吗？为了所Ai，只得牺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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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曾有过让她彻底离开我的生活的机会……」擦了两回眼泪却越掉越多，苡妡放弃了，直以一张布着泪痕的脸，面对着奕诗，同时止不住的哽咽：「可惜，晚了……如果能早点认识你的话……我可能就会一直是个……快乐的天使……」

    怔着，奕诗显些空的看着她：「苡妡……」

    双手用力的擦过双颊，苡妡试着忍住泪水：「对不起，我这麽说并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只是多少有点……」

    话没说完，苡妡被动的倒入温暖的怀抱里。

    将苡妡抱住後，奕诗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安慰的话，只得不断抚着她的背。

    即使不能全然认同，但也确实感受到苡妡对韩维娅的执着；而给予此刻情绪近崩的她一些安抚，大概是自己唯一能为她做的事。

    在奕诗温柔的抚慰之下，苡妡便也不忍了，直接让眼泪溃堤。

    听着苡妡哭泣，除了心疼，奕诗还有些茫然。

    真的只能这样，眼睁睁看苡妡继续受折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