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黑雾之下的堕落之翼 (第10/11页)

不知道吧，不过，一个月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

    我淡淡道。

    「……？」

    「圈外旅人组成的商队，被天使群袭击，造成惨重伤亡。

    老实说，这件事情在圈外几乎是天天上演，我的确有许多鞭长莫及的地方……这点我还稍微有些认知。

    不过，那天的情况不一样。」

    「……」

    天使不语，毕竟就算咬破了史莱姆，身上的其他关节仍然被史莱姆牢牢缠着，要说话还是会相当吃力。

    「那一天，天使群袭击了旅人之後，真正杀Si的旅人只有一个。我在其他旅人被杀Si之前，召唤出大量的史莱姆，将天使全部g掉了。

    其他旅人的Si状，是下半身被撕裂而惨Si，你知道这代表着什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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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他们是被失控的史莱姆吃掉的。」

    这就是……所谓的那件事情。

    「……」

    「这就是为什麽，我会觉得自己无法拯救世界，因为我，非常的肮脏。」不顾它眼神的反应，我自顾自地说下去，「这双手，没资格拯救世界。」

    没错，我没那个资格……然而……！

    「然而我也不希望……不对，是很害怕，害怕有人Si在我的面前，害怕那个人会怨恨我……对，有这种想法的我，相当的肮脏，我在一个月前不再来到圈外时，就已经明白了，我是个非常肮脏的家伙……但是！」

    我的眼神瞬间转向了它，这次，露出了无b坚定的神情，无b肯定的神情。

    顿时，那双原本已经黯然无光的双眼，露出了久违的光彩。

    「将来，一定会有一个人……不管是谁，将来一定会有人能够拯救这个世界！就算不是我，但在这之前，也得好好成为那个人的垫脚石才对！也得保护好香格里，然後等待那个人出现才对啊！」

    毫不保留的，将所有的话歇斯底里地吐出来，大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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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似乎想起了什麽。

    「唔……！」

    它动摇了。

    我彷佛，找回了什麽……

    「唔……唔唔唔……」

    对方似乎不肯就此认输，毕竟战况实在改变的太突然。

    从它身後，涌现出了好几个魔法阵，中心同时对准了我。

    至少有上百个。

    但是。

    「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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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话的同个瞬间，原本对准了我的魔法阵瞬间崩坏，变成了碎片再变成了发光的粒子，消逝了。

    「史莱姆会将你身上散发出的所有魔力x1收掉，无论你再怎麽反抗也是徒劳。」

    「为什麽……为什麽，就算用了这麽下流无耻的方法，你也要取胜！？」

    它咆哮，但我无动於衷。

    「因为我很肮脏。」

    「……唔？」

    「来到香格里之後，我发现了──许多事物，就算我耗尽了全力，依然没办法拯救。就算用尽了一切，依然鞭长莫及。圈外仍然有旅人Si亡，天使依然没减少，我所做的一切彷佛只是白工。

    更何况，我的能力本来就没办法拯救人类。

    於是，我开始感到灰心。这麽想着的我，更加拼命的对付天使。

    如果能因为杀Si了那些没有生命的物T，而换来更多生命的活下，那又何尝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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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我，露出的是b黑暗更黑暗、没有半点光彩的罪孽表情。

    「……！？」

    「尽管看不起我好了，尽管憎恨我好了……」黑暗的表情中，那个如深渊的瞳孔望向了它，「反正我习惯了。」

    「你这──」

    「你只不过是个，被神明灌注了魔力，有意识的魁儡、自称是神明的使徒的魁儡罢了。」

    如此说着的我，瞪向了它。

    在它的眼里，我是多麽的没有人X呢？我不知道，不过，也罢，它都露出了那种看待b畜生还要不如的东西的表情了，想必我的样子，在它眼中跟魔鬼没两样吧。

    那种视线我已经习惯了。

    在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後的那一个月里，我杀尽了天使的那一个月里，我不知道被天使用这种目光看待了多少次。

    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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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尽了肮脏的手段来取胜。

    我也不会觉得可惜。

    或许无法拯救世界，但……至少有人能够因为我而得救。

    「原来如此吗……」在最後，它忽然想到了什麽，「我曾经听过在这附近徘徊过的天使说过这麽一段传闻……说有一个不会同情天使，用尽了肮脏手段打倒天使……也想要拯救人类的转生者……他很弱小，却也因弱小的招式而强大……大家都称他为……天使杀手。」

    「……」

    我没说话。

    「那个人，就是你吧。」

    「谁知道呢。」

    它不再挣扎了。

    因为胜负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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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害怕Si亡。

    这点大家都一样吧。

    不知道Si掉以後会去哪里，不知道Si後会不会下地狱，又或者Si後其实什麽也没有。

    如果什麽也没有的话，自己Si後会怎麽样呢？

    我不知道。

    只要想到这里，恐惧便会侵蚀我的x口。

    彷佛渗入背脊般的冰冷，每次想到这里，都会感到无b的害怕。

    不管想了多久都得不到答案。

    明明自己是离Si亡最近的角sE──转生者，却连Si亡究竟是什麽都不知道，岂不是很可耻？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没人真正了解Si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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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产生了逃避的想法。

    我害怕Si亡。

    所以，得想办法活久一点。

    想办法活下来。

    同时，也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人Si亡。

    所以，得拯救他们。

    为什麽，明明自己是那麽的害怕Si亡，还要去这麽做呢……？

    因为自己Si过。

    因为Si过，所以明白Si亡是多麽痛苦，多麽空虚。

    即便仍然不了解Si亡的全貌，但就这点来看，转生者们b任何人都还要了解Si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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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知道Si亡是多麽痛苦的转生者们，对於那些还没Si过的人、还能够活下去的人，才想要拚了命的保护。

    自己是在这场末日之中，最能够活下来的角sE。这样的角sE，必定要肩负重责大任，去保护更多人。

    这就是我。

    所有的转生者，大概也都是如此吧。

    害怕Si亡，所以不想让任何人Si亡，所以拚了命的保护别人。

    但是，自己很弱小，力量并没有像其他转生者那麽强大。

    更可笑的是，我的能力只会带来其他人的Si亡。

    无法拯救世界，连人类都保护不了的我，只能盲目的、拚了命的对付天使。

    於是，靠着下流的手段，疯狂打倒天使。

    这便是──天使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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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莱姆】这个能力，和【火】相当搭。

    ……我怎麽完全感觉不到？应该说，我现在能想到的搭配方法只有火烤史莱姆。

    不知道味道怎麽样。当时我这麽想。

    请不要把魔力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地方。我说过吧，火是将魔力转化成火焰的能力，如果再猛烈一点的话，甚至能产生爆炸。

    说着，安弗列特轻轻弹了手指。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