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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酒馆夜话 (第2/2页)
在肩上的大波浪,看起来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但是不多时,她又提醒了时冷一个关键问题:“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 时冷抬起眼睛,漆黑的眸子闪着微光,只听她一字一顿道:“他有女朋友。” “……” 时冷再次冻住了表情。 “不过我觉得这个也不需要担心啦。”金子薇摆摆手,“说句残忍的,秉航哥不会和渺渺一直在一起的。” 这句话时冷无法苟同,现在的苏秉航和原来的苏秉航很不一样,这个问题是未知的。 “时冷哥哥。”金子薇的指腹摩挲着杯身,见他看了过来,于是斟酌着道出了心里话,“你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感觉什么都难不倒你。但是这一次,我看得出来其实你很无助,毕竟在追人这一方面你确实没经验。” 时冷难得地对她露出了一抹淡笑。 她继续道:“但是我能感受到你很喜欢秉航哥,而且秉航哥也感受得到,你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我也都感受到了,他不可能没感觉。其实那天在教室,我看到你站在窗边为他挡阳光的时候,就有察觉了。” 她很羡慕,能被时冷这么呵护着。 她垂下眼眸,挡住眼中微微泛起的泪光:“既然秉航哥现在对你有好感,你就更要抓住机会,不要让他跑掉。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时冷安静地听她说完,心中有了些许触动。他薄唇微启,嗓音轻缓:“谢谢你。我不会让自己后悔的。” 从酒馆出来,已经一点多了。宫羽君看了眼低着头踢着石子的金子薇,对时冷说:“你先回去吧,我跟她再散散步。” 时冷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宫羽君和金子薇散步到一处避风的转弯处,宫羽君温声开口:“想哭就哭吧。” “……不想哭。” 金子薇嗫嚅的嗓音带着nongnong的哭腔,一滴热泪从她的眼眶滴落,在地上溅了一小滩水珠。 宫羽君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说:“你很勇敢。” 眼泪更多地流了下来,金子薇抬手胡乱地擦了擦,哽咽着说:“我不想看时冷哥哥难受。” “哪怕那个人不是你也可以?” 金子薇沉默了一会儿,稍稍平静了一些,才说:“反正我也得不到,与其让别的女人得到,还不如让给秉航哥。” 宫羽君不禁失笑,问她:“你就这么肯定秉航会和时冷在一起?” 金子薇想了想,坚定地点了点头:“我肯定。” 随即她抬起头,红彤彤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宫羽君,说:“凭我身为女人的第六感。” 宫羽君笑意更浓,他轻轻地拍了拍金子薇的头,语气颇为老成:“我们的子薇也长大了呀。” “干嘛。”金子薇嗔视了他一眼,后垂下眼眸,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时冷哥哥从小到大过得都太压抑了,我从来没见他开心过。但是这段时间,我感觉他在秉航哥身边过得挺好的,我经常看到他对着秉航哥笑。” 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溢了出来,她抬手抹了抹,说:“其实只要时冷哥哥能够过得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宫羽君唇角的笑容淡了许多,他低垂着眼,想到了时家。 他很小的时候,常常跟苏家和金家的同龄朋友往来,一起踢球、画画、野炊等等都是常有的事。但是跟时家的孩子往来的时候,就只有下棋、看书。时父对时冷很严格,从小就将他培养成了全能天才。宫羽君每次将球踢到了他们家的宅院时,他总能看到时家的孩子坐在钢琴凳上,面无表情地望着落地窗发呆。只有再大一点的时候,时父才会允许他每周一次自由活动,但规定的时间也不宽裕。 出生在时家的孩子,都是这样长大的。他们从出生就被给予了厚望,小而薄的身躯背上了沉重的包袱,没有喘气的时间,没有松懈的机会,一旦选择了这座阶梯,只能憋着一口气,咬碎了牙也要爬到顶峰。 宫羽君倒是有一次见时冷笑了。在他12岁的时候,从小到大一直照顾他的保姆年纪大了,是时候退休了,他在与她道别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只有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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