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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25)  (第1/2页)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人肯定还有什么大秘密在瞒着她。    沈清疏挠挠脸,讪笑着打了个哈哈,我不是天阉么。    林薇止白她一眼,她们两个都心知肚明这只是个不走心的借口。    倘若我以后,她偏开脸,手指搭在鬓边,不自在地捏着一缕碎发,想有一个孩子呢?    沈清疏愣住,对啊,林薇止又不像她,她们不过是形式婚姻,以后她另嫁他人生子也是可以的。    可是,现在她易感期离不开林薇止,要是她嫁给别人了,她怎么办?还能成天跟着她吗?    一念至此,沈清疏心中有些舍不得,还夹杂着一丝微妙的不爽,她在心中纠结了半天,还是压下了自己的私心,扯着嘴角,忍痛说:你放心,我会给你写放妻书的。    林薇止回眸,定定地看着她,没在她脸上找到想要的情绪。好半天,直到沈清疏疑心自己脸上有东西,莫名地伸手摸了摸脸,才移开目光。    她唇角轻挑,看着却不像是在笑,只冷冷地应了声,好。便站起身极快地往外走。    沈清疏一懵,连忙追上去,你怎么了,怎么又生气了?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都答应写放妻书了吗?    她拉住林薇止的手腕,艰难地解释,我知道,写了放妻书之后,再嫁没那么容易,我也会负责到底,替你好好相看的。    谁说我生气了?林薇止挣开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端起个标准的笑容,一字一顿地道:夫君你一定记得,要好好相看。    好好相看几个字,她尾音加重,几有咬牙切齿之感。沈清疏再迟钝也知道她说错话了,可她真不明白错哪儿啦。    我错了,对不起,她先道歉,双手合十在胸前,眉毛下耷,一双眼睛清亮,露出哀求之色,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请你直言,我马上改。    林薇止不答,她气沈清疏,气她迟钝,气她若即若离的态度,更气自己,婚前明明约定好的,却没有守住自己的心。    她怔了一会儿,并不看沈清疏,视线移到远处,只转移话题说:今日正该巡视东城的产业,我过一阵便要出门,伯爷要不要跟着请自便。    她语气疏离冷淡,说完也不等沈清疏应,挥手招了笙寒过来,又吩咐了鸾影去取惟帽等物,便径直往府外去了。    她都叫她伯爷了,肯定很生气,沈清疏有些着急,连忙跟上去,我与你一同去。    二人上了马车,各坐一边,林薇止也不理她,自顾自翻着账本,气氛很是冷凝。    沈清疏觑着她的神色,纠结得肠子都要打结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她捋了一遍,好像就是因为说到孩子的话题。可她虽然犹豫了一会儿,不还是痛快地表示愿意给放妻书吗?    除了再嫁之外,她想不出什么别的好办法,她和林薇止也生不了啊。    自她们成亲以来,一直相处和睦,现在林薇止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真是让她很不习惯。    同时心里还有些微妙的酸涩,难道有没有孩子就那么重要吗?    你说什么?林薇止合上账本,眼神似是不经意地飘过来,带了一点亮光。    沈清疏回神,才发现自己刚才不知不觉地,竟把心里的话念叨出了声。    我说,她直视着林薇止的眼睛,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她本想问,一定要有个孩子吗?如果注定没有孩子,她怎样才会愿意留在沈府?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太过分,易感期是她自己的事,她凭什么绑着人家,牺牲人家一辈子。    她摇摇头,有些失落地道:没什么。    林薇止看她几秒,重新翻开了账本。    马车在沈家的铺子前停下,两人下车进门,客气地隔了一步的距离。    东城的产业大部分是茶庄和布庄。    初代诚意伯军功封爵,打仗赏赐累计下来的金银财宝多数购置了京城的铺子和田地。    几代传下来也没有出过什么败家子,反而多添了些产业。诚意伯府人丁稀薄,老刘氏接手后,只做些稳妥的买卖,利润不是特别高,但资本在那里,进账源源不断,供应伯府吃穿用度是绰绰有余。    沈清疏还是第一次跟着巡视铺子,她往日里读书,老刘氏并不准她cao心这些。    掌柜的一早就出来迎,见着沈清疏虽惊了一下,倒也知道她是谁,一张微胖的脸上都笑出了褶子,伯爷今日怎么也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沈清疏往旁边侧了一眼,见林薇止不说话,便咳了一声,无事,你忙你的,我只是陪娘子走一趟。    是,伯爷夫人这边请。刘掌柜心里有了数,看来即将掌家的这位夫人很得看重啊。    到了后堂,奉上茶,掌柜的取出这个月的账本,恭敬地递到林薇止手中,立在下首,禀告这个月的一应事况。    林薇止一边听一边翻着账本,眉头微微皱起来。    这个月生丝的价格似乎又涨了几分她问。    刘掌柜早有准备,是,夫人,皖南那边前些时候遭了灾,今年市面上的生丝流通数量不如往年,近段时间价格一直在涨。    又请示道:京中有一些布庄也随之涨了布匹价格,我们之前定下的单子价格有些低了,是否要重新商议定价。    林薇止翻了翻之前的单子记录,沉吟了一会,摇摇头道:不用再商议,信誉更重要,按单子的定价出货,仍是有得赚,只是少赚一些。过了八月,生丝的价格再涨一涨便会回落,京中几家大布庄都未提价,我们沈府倒也还经得起。    她看了两页,又指着一处问:这批报损毁的货物是怎么回事    刘掌柜有些为难,回夫人,这是送到光禄寺李大人家的那批夏货,送去之前,我们仔细检查过,布匹完整没有损毁。交接之时,李府管家没有细查,前几日,却说我们送的布匹上有多处破裂,要求更换,他送来的布匹确是如此,也不似人为破坏。    李府上下每年的布匹都从我们布庄购置,我们两方也合作了多年,一直没有出过什么差错。小的多次交涉,实在无法确定责任在谁,只得给他换了一批。    无妨,你做得对,林薇止颔首,只是这次是谁送的货,以后交接货物,一定不能图省事,即便是老主顾,也要当面检查点清才是。    是,小人之后会吩咐下去。    还有    沈清疏对这些不感兴趣,在旁边坐着,百无聊赖,就看她和刘掌柜一问一答,思路条理清晰,全神贯注,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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