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歌伎(GL)_终章吹雪(B结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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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章吹雪(B结局) (第3/4页)

   “别管我了,雪华。别管我了。”

    她不愿服药,更是连唇也不愿意张开。阿照把脸侧过去,半张脸闷在枕头里低声说着。

    “先把药喝了吧。”

    我将勺碗暂且放置一边,轻拍着她的肩膀说道。

    “我不过是个没脸见人的野种,别再为我这样的家伙费心了。”

    略显低沉的音调不妨碍阿照的话语成为劈碎我的一道惊雷。

    “你为何要这么贬低自己?你哪里是什么野种?”

    我像是被白饭里混进的大量芥末呛到一般局促地质问着,没cH0U回来的右手仍僵立在阿照肩头。

    “什么公主,什么武士,什么北条家的后人,不知我是打哪里来的、由母亲和谁生下的野种。我根本不该被生下来,更不该厚着脸皮顶着这个压根不属于自己的身份过了三十几年。”

    她还未跟我提起自己从和泉国逃出的细节,我不想b问她,一直等待她主动开口,只是没想到我竟要用这种话头鞭辟入里。

    当日岸和田城被山名军围攻,带队出城冒Si突围的城主松浦庆清也Si在了山名军刀下。岸和田城的顽抗令山名军头疼不已,双方消耗了不少兵力,到战争结束前已是两败俱伤。因此山名军在取得绝对优势后便打算屠城——实则是b迫城中所有武士及侍从自裁。武士怀有忠心,更是身负傲骨的,成王败寇,连主君都被敌人斩杀,为人臣的又有什么苟活的理由呢。

    “大势已定,Si在太平盛世来临前夕实在令人痛惜。”

    在城中众人都惶惶不安时,阿照站了出来。

    “敌人已经取了松浦大人首级,交出此城只是时间早晚。诸位中不乏年轻者,家中尚有老幼者需要照顾,也有x怀壮志者未能实现抱负者,委实不该Si在这黎明以前。敌人也并非恶逆之辈,只是理念不同才致兵戎相向,我此番话语或使诸位深感困惑,仅是我不愿看到诸君接连赴Si。Si与不Si,到此时已无法左右战局,山名氏必不会咄咄b人至迫使诸位对不相g之人下手。”

    城主已被诛杀,到这时歼灭全城武士乃至平民的确没有什么意义。况且这些武士中不乏能之人,朝云Ai才,多位可用的部下总b杀Si自己的手下败将好,山名军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山名军不愿饶过诸位,必是仍忌这城中势力。惹人注目者自必不说,应当是身为北条家后人,又是被宽恕的罪臣之身的我。我会告知敌人,交出此城并献上自己的X命,山名军理应明白我首级的价值。城破后,诸位如何选择后路便是诸位自己的事了,即便最终选择殉Si,也仍留有与家人告别的时间……”

    宣告投降,再于天守中,这便是阿照选择的结局,残酷而壮烈。不过在她点火后,带了几名僧兵匆忙冲进天守的成田氏贺还是把一心赴Si的阿照拉了下来。

    “你不配Si在这里,更不配代北条家的武士去Si。你只是你母亲月夫人和小田原城里的一个下役奉行私通生下的野种,政冈大人早就清楚此事,碍于你母亲苦苦哀求,身为nV子的你又对家业构不成威胁才留你一命。”

    这一刻阿照似乎明白了自己从小不受“父亲”待见的原因。记不起母亲的容貌,也并非因为母亲太早过世,而是作为私生nV的自己曾给母亲带去诸多困扰,致使母亲也不想亲近自己吧。

    “我的名字、身份,这人生……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我自己也是谎言,我曾坚守的一切信条都是我不配触及之物。”

    阿照在卧榻上不住cH0U搐着,不停流泪的脸拧成了一张皱巴巴的皮革。

    原先是家主身边最受器重的家老,后来又是只能在远处守护她的亲生父亲,这些年成田氏贺大约已是十分了解阿照的秉X了吧。所以成田大人知道在岸和田城中规劝阿照根本没有意义,索X就用最狠毒的话击打她,彻底剥夺她殉城的理由。被突然闯入的真相刺激到的阿照的确动摇了,趁着阿照犹豫的间隙,成田氏贺砍下了自己的右臂——这样当敌人看到废墟里被烧焦的独臂尸T,定然会认为那就是北条真彦的尸身。

    “成田……大人?”

    “与北条家毫无瓜葛的你不配Si在这里,而我仍是北条家的家臣,真正有资格Si在这里的人是我。”

    父亲代替nV儿Si在了那座异乡的城中,但是被僧兵从和泉国救出的阿照已是身心俱裂。

    “这样的我为什么还要在此苟活呢?北条真彦不是我的名字,连阿照一字也是不属于我的名讳……”

    她涕泗横流,脸旁的枕头与被褥都Sh了一片。

    “你这辈子就仅仅为北条家而活吗?你此生此世就只想做个殉Si的武士吗?”

    跪在榻榻米上的我俯下身子,任由发丝扫过阿照的身T。她的脸被我垂下的长发罩着,那张挤满苦痛的脸上又覆着成片Y翳。

    “啊……毕竟我的人生从出生起就被决定好了。作为公主的人生,作为武士的人生,我循规蹈矩地往前走,哪有什么自己做出选择的机会。”

    “你是因为谁才要成为武士?明明从前那样坚持,到此时已记不清自己曾做下的决定了吗?”

    我抓着阿照的身T用力说着,或许是话语过于急促,顾不得喘气的我感觉周遭的视野都暗了下来,实在是头晕目眩。情到激动处,我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只觉鼻腔和喉咙内堆满了使人发涩的感触,深邃的压抑好似积雨云一般顶在x口正中。

    之后传入耳际的就是沉闷至极的呜咽声,我终于哭了出来,滴答滴答的泪水落在阿照逐渐转过来的脸颊上。

    “别哭,雪华。”

    不知何时,阿照已从被褥中cH0U出左手摩挲着我的脸。我的头伏得更低了些,近乎要贴上阿照的脸,由脑袋两侧垂下的头发像黑sE的纱帘,在阿照脑袋上方组成了一个半开半合的空间。

    “我是为了守护雪华才会成为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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