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又要上学了？ (第2/2页)

回来，还没来得及跟他打声招呼就被爷爷带去会客厅。而现在，他又为何被独留在那，这个想法直到门关上後，依然没法从少nV的脑中消失。

    「你可知我为何将你独自留下。」

    确认少nV他们走远後，爷爷打破房里沉闷的气氛，向少年搭了话。少年两眼一黯，那副总是笑着的脸庞，在少nV他们离开後立刻消逝无形，抓也抓不着。

    「是要说解除契约的事吗？」

    「虽然那也是其中一个，不过我还有其他事要拜托你。」

    「您太抬举我了，我没有那麽大的能力让您拜托。」

    「是很简单的事，不过先处理契约吧。」

    爷爷伸出手，不到几秒，一张陈旧的牛皮纸便出现在他的手掌心上，上面正是当年少年以自己的X命作为担保，不将少nV的存在说出去的誓言，最下面还印有着少年的血印，以及签名。没等少年回味完，纸无情地燃烧起来，化作灰烬，像是从来都没发生过。

    「从今天开始，你就自由了。」

    「我从没想过这份契约是枷锁，所以您大可不必这样。」

    「对你来说不是，但对你的家人就不是这麽一回事了，毕竟你是东家的继承者。况且要守住一个秘密有时候也不是那麽简单的事。但当时还年幼的你，却主动提出要用自己的生命作为担保，那脸上不带有任何动摇的坚定，便是我当初无法拒绝你的主因。」

    「因为也没有bX命更加让人信赖的东西了。」

    「确实如此，但那也是最为重要的东西，再好好珍惜些吧，你也不想让月知道吧。」

    少年微微低头，他知道少nV嘴上不说，但还是对双亲的逝世感到难受，也不希望有谁再离开她。可他那时候，仅因少nV的一句想跟他成为朋友，便献上了X命，只为能在她身边多待一些，只为能让她展露微笑。

    「那麽，来说说另一件事吧。」

    「好的。」

    「明天月就要去学校了，虽说这个要求有些任X，但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们。」

    「欸、这个……不是一直都在做的吗。」

    听到少年的回答，茱莉忍不住地笑了一声，但很快地又恢复端庄的姿态。

    「咳。但这次并不是在家里，何况还是那家伙的学校，是我老人家无法随意cHa手之地，若是发生了什麽，还望你多注意，特别是月。」

    「我也如此地打算，所以您请尽管放心吧，因为对我而言，小月是很重要的存在。」

    「嗯，我也都看在眼里，毕竟你们四个自小就玩在一起。不过玄一虽懂事，但遇到月的事，偶尔还是会失去冷静。而月看似坚强，却是个脆弱又敏感的孩子。感谢你至今陪着他们成长，接下来也请你多伴着他们了。」

    「我会的。」

    少年扯了一下嘴角，感觉内心有什麽正在躁动着。而那笑容也多了几分勉强，不过立刻就又消失不见。

    「今天你不妨就住下吧，明天一起过去也方便。」

    「好。谢谢爷爷，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向爷爷行礼後，少年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沙发与门口的距离其实并不远，但脚步却异常的沉重，一分一秒都过得如此缓慢。好不容易抵达门前，握住门把要打开时，後方传来了爷爷的声音。

    「虽然应该不用我提醒，但你是有拒绝权的。」

    少年的手先是停在空中，接着像是决定了什麽，坚定地握住手把。

    「……爷爷是真的很坏心呢，明知道我是不会拒绝的。我说过小月对我来说很重要，可以说是如同家人一般存在。而且不管有没有契约在，我都不曾改变半点我想一直守护她的想法。」

    话中带笑意，但脸上却没有半点笑颜。少年没有转过身，只是微微地侧着头，再次向爷爷点头致谢，接着关上房门。

    出了会客厅後，少年没有马上起步走人，而是站在原地等着跟着他出来的茱莉，解释为何跟了出来。

    「痛的话就喊出来吧，没人会笑话你的。b起你不停欺骗自己来得好。」

    「你在说些什麽呢？我说的可是事实。不过如果喊出来就能够轻松些，那我想我会喊到沙哑无声吧，不论是哪一件事。」

    没等茱莉回应，少年便走离她的身边。看着少年的背影，茱莉小声地叹了口气，以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音量说道。

    「全都一个样，痛也不哭不喊，咬紧牙根地撑着，可总有一天……还是会因为承受不了而溃堤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