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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短暂歇息 (第2/2页)
脆,酥饼只需舌尖轻轻一碾就崩塌成碎渣,充斥着浓郁的甜香。温雪屿细细品味完口中的味道,用那双透彻又赤忱的眼眸望向司云亦:“有点偏甜。剩下的我明日再吃,好吗?” “随师兄。” 听到那句有点偏甜,司云亦暗暗给旅店老板记了一笔,全然忘了温雪屿口味清淡的事实。 他重新系好包裹,轻描淡写地告知了重要的住宿安排:“我问过老板了,今夜我们住同一间房。” 温雪屿没有异议,了然地接受了。 洗漱清洗过后,温雪屿躺进了床铺靠墙的那边,规矩地摆好睡姿,给司云亦腾出了大半的空间。等司云亦掀被上床,他才想起什么般偏头提醒道:“我起床的时间点可能比较早,要换里外位置吗?” 他的一点脸颊陷入了柔软的枕头,散落的长发绸缎般光滑柔顺,整个人看起来温和又无害。 温和是真的,无害恐怕是假的。 司云亦心知肚明,今日温雪屿能怀着下死手的觉悟追杀柳双儿,改日他身份暴露,剑尖或许就会指向他。此刻却也不免心软,心想再早起又能早多少呢?便说:“不麻烦师兄了。” 温雪屿重新摆正脑袋,闭上眼睛轻声道:“我起床会小声一点的。” 灯灭了,关上的窗也挡不住银白的月光,司云亦借着月色看了会儿温雪屿安睡的侧脸。本来去退房时他是打着趁夜色正浓做点坏事的主意的,如今却完全提不起那份心思,连翻身都担心声响太大吵着师兄。 上房的床铺算不上奢华,却也称不上狭窄,正好供两名成年男性并肩平躺,中间留下一道手掌宽的空隙。 司云亦没去拉近这点距离,合眼安安稳稳地入睡了。 他睡得正熟时,床边似乎传来了点细微难以发觉的动静。然而司云亦习惯了随时应对危机,还是捕捉到了那点微不可察的动静,正想起身,却想起温雪屿还睡在一旁,又安下心克制住了动作。 这一等,又是一觉好眠。 日上三竿,司云亦随意地舒展开身体,没碰到床上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突然真正清醒过来,一摸被中,连另一人的体温都早早消失殆尽。 司云亦努力回想了一下今晨短短数秒的醒来,和窗边隐隐透出的微弱日光,后知后觉那是与日出一同起床的温雪屿。 这可,真早啊。 司云亦说不上自己是可惜还是气闷,理了下衣服,干脆地出了旅店。 另一边,温雪屿结束了每早例行的练剑——虽然没有持剑,纯粹练习招式的模样吸引了不少人围观。他向本地居民打听了几句,带着些东西去往了典石镇后山的墓地。 司云亦找到他时,他正将老大爷妥帖地埋葬入土,连带着那枚仍旧生机灵动的灵芝玉佩。 那对老夫妇说的话不知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但既然他曾说过那是代代流传的传家宝,温雪屿便放入了他的坟中,也算物归原主。 温雪屿起身,转向看他埋完了玉佩的司云亦:“久等了。” “没多久。”司云亦摇头,将背后用布条包着的长形物件用双手呈着递给温雪屿。 “师兄,这个给你。” 握住那物的一边时,温雪屿对布下包裹的是什么已有了确定的猜测。他拆开纯色的布料,锋芒从中透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剑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我见师兄没有佩剑,总有些时候不大方便,于是自作主张去铁器铺挑了把品相还过得去的。”司云亦随性地笑了下,“师兄觉得还顺手吗?” 温雪屿指尖小心地拂过开刃的剑身,似是观察,柔声道:“……你费心了。” “如果师兄能用得上它,就不算费心。” 司云亦的确觉得这不算太有价值的礼物,不论价钱上或是珍贵程度上,都无需温雪屿投入太多感激之情。他将配套的剑鞘也给了温雪屿,拉着人去吃饭了。 饭馆的茶水guntang,温雪屿捧着热腾腾的茶杯,半是走神半是思考:“谭师弟离去两日,还没有送信过来。” 司云亦不爱喝热茶,点完菜无所事事地接话:“兴许是还在路上。” 温雪屿压下眼底的忧虑:“是便好了。不过济世门的信鸽一向脚程快……” 他突然止住话头,同时示意司云亦不要出声。这个点的饭馆人不算多,正常的交流声此起彼伏,司云亦顺着温雪屿的视线方向,找到了引起他注意的那桌人。 两位约莫也是江湖中人的佩刀大汉,要了壶白酒,就着卤牛rou喝得有些上头,话语不经大脑就讲了出来。 “你说那魔教最近犯了什么病?给各个名门正派都发了约战书,可惜,没人愿意搭理他们!现在只能在不入流的小镇摆擂台,逼迫别人与其一战。” 他对面的人嘿嘿笑道:“你别说,我还真想去于由镇碰碰运气!听说在那邀战的是个漂亮小美人,不知道打起来是何种模样。” “小美人?”大汉醉眼迷离地想了会儿,半响才嘲笑同伴道:“跟你讲个不知道的事儿吧,那是个男的!” 同伴憋红了脸,誓要讲个更重磅的秘密压过一头:“那我也跟你讲个你不知道的事,那人掳走了个过路的瞎子,正以此为人质要挟济世门应战呢!” 司云亦和温雪屿对视一眼,齐齐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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