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华剑录.泯》卷四 炎之卷_炎之舞-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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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之舞-2 (第1/2页)

    月悬挂在夜空中,此时的天和国王都,人们大多都已经入睡。

    但也有人清醒着,他们或是在和好友一同畅谈未来,或是在为了现在努力拼搏,或是要为了过去做个了断。

    纳兰绸穿着整洁的正装在一个仆人的带领下走进一个狭小的房间里。

    引导她的人在带她走入房间後就先行告退,书架上排列着各式各样书籍的书房中只剩下纳兰绸和一个老人。

    「国王陛下,晚上好。」

    虽然纳兰绸仍称呼这个老人为国王,但他已经没有曾经的权力和地位了。

    这个坐在书房里正熬夜书籍打发时间的白发老者,不过只是个普通的老人。

    老人早已经搬出从前居住的辉煌g0ng殿,虽然还带着一些以前的仆人下属,不过那只是为了保障他的安全以及伺候他的生活起居...和政治国家相关的事他早已不再cHa手,他只想在这个小房间陪伴着书中记载的人物故事安度晚年。

    「纳兰绸,我上次见到你还是四年前...你长大了。」

    老人的脸上戴着一副眼镜,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现在的纳兰绸,语气态度中也丝毫没有曾经身为高高在上的王者的傲气,但也没有慈祥温柔的感觉。

    纳兰绸能感到这个老人散发着一种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感:「是的,多亏陛下你当初的帮助。」

    老人在说话时脸上的表情根本没有变化,语调也始终平稳如一,就像一个机器人:「我听说血之祭研文林已经Si了。」

    「对...」

    「我既然已经把灵御二十给了你,就没打算收回,你之後也继续好好使用它吧。」

    老人认为纳兰绸跑来见他是为了归还灵御二十,便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纳兰绸迈动脚步,但并没有离开房间,只是走到一旁:「我这次来,是因为有人想见陛下。」

    「谁?」

    「血之祭研文林他相见您。」

    纳兰绸抬起手臂,收回处於隐形状态的灵御石「聒碎」和「清潜」让文林在老人眼前显形。

    独臂的赤发青年穿着和纳兰绸同一款式的黑sE正装,他面对陷入震惊的老人,首先跪下行礼。

    十多秒後,老人的表情重新恢复平静,在这过程中文林都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人合上手里的大书:「我已经不是国王了,不用对我跪下行礼。」

    文林始终低着头,语气诚恳而卑微:「我对您下跪不是因为您过去是国王...是因为您因为我而受到了伤害。」

    纳兰绸看着文林失去的手臂处空荡荡的袖子,心中的伤口远bR0UT的伤痛更难以治癒。

    「是吗。」虽然文林这麽说了,老人的神态却看不出一丝动容,他摘下眼镜用手指r0u了r0u眼镜,「但你对我下跪是没意义的,起来吧。」

    「我知道,犯下的错误无法弥补,Si的人也不能复生...」

    「那你为什麽要来。」

    老人用手捂着眼镜,不去看文林现在的样子。

    「虽然没用,但是我必须要来像您道歉...如果你需要我一命相抵,我也不会反抗。」

    文林边说着边站起身,他从腰侧口袋里掏出一根赤sE箭头的箭矢...文林当然不是想用这东西杀了国王,而是想把它作为「赎罪」的工具使用。

    纳兰绸看着文林掏出那根箭,默默移开目光,这是文林的选择,文林的赎罪,她已经原谅了文林,但她没有权利代替其他人做出决定。

    老人放下手,看见了文林为表明心意而取出的血祭之矢,又沉默了几秒:「杀了你,也是没有意义的。」

    「我...」

    这时老人才静下心来像刚刚观察纳兰绸一样仔细打量了一遍身前的「仇人」,他立刻注意到文林那条空空如也的袖子:「你的手怎麽了。」

    文林握着箭矢诚挚作答:「是之前在和纳兰绸她战斗的时候被她烧掉的。」

    「你不怨恨她吗。」

    「不,这代价已经够轻了。」

    「纳兰绸,你已经原谅他了吗。」

    老人突然话题一转开始询问纳兰绸的意见,樱发少nV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是,陛下,我的复仇已经结束了。」

    窗外,皎洁的月光S入屋内,让人感到几分凄凉。

    在复仇之心冷却之後,空虚感和寂寞感同样令人难以忍受。

    前国王闭上眼睛:「那我这个老人,也没必要纠缠不休。」他布满皱纹的眼角,似乎有点点萤光正在闪烁。

    「...」

    文林放下手中箭矢,老人的谅解来得太过轻易,反而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呵,不用慌张。我早就已经看开了,散如花落,Si如灯灭,你不是平凡无故的决定杀人,恩怨相报,因果回圈,这一切都是命数...我儿子Si後,我已经不想再cHa手任何会引发新的恩怨纠葛的事,这就是我退位的原因。」

    文林和纳兰绸都静听着老人的话,这四年来,应该还是这个老人第一次对人表明他的想法。

    「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按照因果业报的道理,应该有无数人都想要杀了我。这些年里他们中没有任何人来,可能是因为他们不敢来,也可能是他们已经原谅了我..但即便没人来找我寻仇,我的罪孽仍旧存在。」

    这个天华界上没有神明,就算有,他们也不会用本子记录下人们的善恶。

    决定一个人是有罪还是无罪的是人类,是这个社会的审判者,是和罪人有关的当事人,也是罪人自己。

    只要这三种人里有任何一方没有原谅罪人,他都将永远背负那份沉重的责任。

    「我儿子他也是一样的,虽然可以说坐在这个位置,做那些事情也都是不可避免...但这并不能改变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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