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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终极驱魔法则 (第2/2页)
了,”修士调整着呼吸,“听说她后来去了所医院……” 医生冷冷接话,“当时我在那供职,见过她最后一面。” “她怎么和你说的……我不管。你要知道驱魔仪式本就没有舒适可言,更别提自杀发生在事后。没谁该追责,你又是哪门子打抱不平,该不会觉得让她怀孕的是我吧?” “我想你根本没这能耐,”细碎的笑声碾压着他的神经,“但我很乐意给你分享她的遗产。” 仰起的头颅偏过一点,布满血丝的瞳仁待在几近眦裂的眼眶边缘: “挽救一个即将坠落的人太难了,她只给我留下这个。” 一只手腕从臂侧伸出,正中央留存一块血洞,Hern突然明白过来对方口中自己梦话的意义。 血洞旁是握在手心的一条长柄,闪着冷光的刀刃立在上头。 “而凭借着看过它一眼的记忆,我比对过很多利器,终于找出最为吻合的这一把。” 医生完全转过身,朝轮椅上的他逼近。 “在终结掉你们那可悲的献祭传统之前能否告诉我,你的伤口来由为何?” 男童院的环境算不上友好,所幸他还是长大了。 虽然不是毫发无伤……在目睹其他同伴的处境之后。 当地的郡长,市长或者什么别的见鬼的头衔——总之都处在搞不懂这些称呼也就好糊弄的年纪的孩子们,在他们前来视察的时候都被要求笑脸相迎绝对服从,不然随后就会招致拥有绝对权威的管理者们的训诫。合影,或者一起玩些游戏是没必要提出异议的,多希望真就到此为止。 从门边的几张床铺开始,在夜间统一熄灯时也空荡荡。第二天它们的主人会回来,并从此—— 缄默不言。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通过何种渠道得知他们的遭遇,刻在脑海里的,是自己为了逃脱而做出的努力。 肯定有什么事物能震慑住这群家伙的吧。 它到底是……? 他眼看着一夜一夜过去,空掉的床铺离自己的位置越来越近—— 那稚气的小脑瓜,再想不出什么来,主人可就得换个地方睡觉了。 “主为我们的罪而死。在祂交付灵魂后,一个兵丁为了试探死活,扎破了祂的肋旁……” 他细细咀嚼白天上过的圣经课。那时正好讲到若望福音…… 如果我也有那般圣洁的伤痕就好了! 自己选择入读神学院不也是为了……肃清队伍贡献一丝微薄的力量?咬牙朝着成为司铎的道路前行,又在见识到一些事物逐渐露出可憎的本来面目后,触及满目的冰冷。 只能从那处伤口取暖,那是唯一炙热的东西。 目的不纯的自伤背后的罪恶,也许是不亚于自渎。 可他从它这逃过了一劫。 随便哪个人的不知从何处弄来的伤,怎能与其相提并论?! 回忆也是时候该结束了。不变的是只要有谁问起这段经历,一种名为仇视的情绪都会抢走作答的冲动。 他那时正是在它的驱使下,这样和女孩说的。 叫她身体里的,挤走了贞洁的什么东西,和地狱合二为一…… “你永远都不配知道这个,Knob.” 上下唇轻轻一碰,话音坠落。效果斐然,怒容向笑脸靠拢,笑脸则被怒容取代。 “我都告诉了你我这是怎么来的……”差点被爆发的大笑震得倒下,多亏靠住长椅才没让这个发生,医生反握匕首,俯身用刀刃指着前仰后合的修士,“还是我应该通过捣烂你的眼球来得知此事?” 笑声渐消,灼灼的眼神迎上刃尖: “杀小孩的疯子还想听我吐露半个字?” “原来如此,还在挂念他……作为一个死到临头的人?得承认我深受触动,”笑颜重新在医生的脸上绽开,他直起身,将刀收在一侧,“也难怪……你此行的目的,不管把你引向什么命运,总之被剁了个七零八落,而出现在那的我,显而易见——” 他似是兴致全失地从修士面前转身,朝长椅尽头踱去。 边走边朗声道,“RyanShaw,不妨亲口告诉他,把你分尸的人是我吗?” 你又在胡说什么?! 来不及喊出这个问题,修士只看到他口中的疯子到达了那身影跟前,对发问的对象仍不出一声感到很不满,抬手推了他一把。 这下庞大的身躯做出了回应:向一旁歪倒侧躺在空位,再滚落到地上。 一瞬间有什么情绪从医生那只推他的手蜿蜒而上,在脸庞冻结成惊愕。他不住摇头,一步步向后退去,撞到什么上面,还没来得及回头—— 已经拿不稳的刀脱了手,进而贯穿他的胸膛。 “我在这。” 朝心脏那侧探头出来的是那位记者,即使脑门上荆棘状伤疤流下来的血再多,也洗不掉一脸的百无聊赖,她一只手扶住医生的胳膊,阻止他探向冒出的刀尖,另一只手将残留的刀刃往后背里整个没入。 “Mal,看看你造就了多大的恐慌,有人甚至都不愿再容忍一具活尸了。” Leah揽住剧烈痉挛的医生,欣赏着疼痛带来的绝望逐渐撑破他的脸。 修士察觉到什么东西从双眼淌下,流到嘴角,他伸舌舔了一下,味蕾尝到腥甜。 接着自己的世界开始暗下来。唯有听觉依然灵敏,鼓膜随那夹杂童音的女声颤动: “但这也许不该全算在你头上。一切始于我在竣工那天,来归还那小心翼翼从旧教堂抢救出来的十字架—— 1 “暴怒的神父由此把我当成失火的罪魁祸首,照着百口莫辩的我脑门就砸了过来……正是用我亲手还来的凶器,可笑。更可笑的是,醒来却发现,我成了施暴者,而我原来的身体呢?就带着个完好的脑门躺在那,反正是怎么也回不去了。 “我本想瞒下这事,可镇民们却想起对那坨死rou施舍怜悯,早干什么来着?没办法……就随他们的意,给‘它’的双手双脚那些印记。并不难做到,毕竟是从前的身体。而把我揍得变形的钉子恰逢其时地松掉,最终也令疑惧战胜了他们,不过怎样处置‘它’都无所谓,配合演出的你……” 几声临死前才能发出的呻吟盖过了叙述。 “安静,既然悟出损毁花盆以阻止生根发芽的法则,就用自己的命来验证吧。” 在晦暗的视野中,那个稍矮一点的身影离开了已经中刀的另一个,后者失去凭依,朝前摔向地面。 “……才是我向往的身份。我是说,我在那具没有圣痕的身体待不长久,又拥有选择权,自然倾向于你。但那圣物似乎也有着自己的考量,现在我到了她的身上——” 童音在完全漆黑的双目前嘶鸣。 “超乎寻常的满意。至于你这具rou身……” 该怎么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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