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他吃草【快穿np】_转身二十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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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身二十年 (第1/1页)

    二十年的时间,是两年的十倍。

    陆亦南每日都在等。

    五年前,他以回乡侍奉父母为由辞了官,接替他位置的是自己的侄子。

    这十几年来,他问心无愧,对霍家忠心耿耿,行事更是无比低调,从不仗着虎符便横行霸道,对自己的亲族更是如此教育。

    陆家从来都没有二心,但架不住皇帝多疑,他嘴上解释并没有说服力,只能身体力行,就连将军府也没有什么华贵的排场,都要比得上那两袖清风的江御史了。

    太子从粉雕玉琢的小男孩,长成了玉树临风的男子,愈发像那个人,就连不显山不露水的气质也学了个十足十,但心思如他的父皇那样深沉又细腻,将又一位小将军拿捏得死死的。

    这皇家人,可真是狐狸精转世。

    他叹气,日日都忍不住向城门的方向望,落梨都笑他要成了望夫石。

    “只怕变成石头了都等不到。”

    陆亦南继续不合时宜地摇着扇子,自然不是往日的那一把,那一把被他仔细收在了抽屉里,可闭着眼睛他都能清楚地想起上面写的字——思。

    偏偏上面“田”字的两竖都写得极浅,像是墨水不够了似的。

    莫非……不是二十,而是三十?若是三十年,他也等得起。

    现在陆亦南是真的游手好闲,有了落梨这个能赚钱的宝贝,他坐吃山也不会空。

    落梨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别看他只不过是个唱戏的小倌,可他会识字能算数,嫁入将军府后把将军府的财政都理得井井有条。陆亦南辞官还乡,听他说着想做生意,便放心地将钱财继续交给他打理,结果还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还修桥修路的,直让原本对他嗤之以鼻的乡民都刮目相看。

    陆亦南有时会想,自己看人的眼光还不如江蕴,怎么他只看出的落梨会是个头牌,没看出经商的天赋呢?

    他摇着扇子,照着秋日的暖阳在路上漫步,周遭已经没有高头大马,更没有侍从跟随。

    现在陆亦南不过是最平常的普通人,顺手接过水果摊上大娘递来的还沾着水珠的番茄,他掂了掂,刚想送入口中就听人轻声道:

    “小将军,怎么沦落到用美色换吃食了?”

    陆亦南猛地转身,就见一个牵着马的清瘦男子正看着自己,脸上是十年如一日的淡然而温柔的神色,就连眼神也不曾变过。

    “江……”番茄还没入口,舌根就已经湿透了,他许久才回过神,却是把番茄狠狠地丢了过去。

    江蕴抬手接住,被震得有些发麻的掌心感受着光滑表皮上滑落的水珠,他稍微握紧又松开,一旁的马儿还好奇地凑过来想啃一口,被他摸着脑袋推了推:“乖,你不能吃。”

    “你个……混账。”陆亦南明明想快步走过去,却强忍着,反倒是把扇子给摇得更快了,“还有脸来见我?”

    大娘的目光很八卦,江蕴已经能猜到她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了,只好牵着马拐进了小巷子里,而陆亦南的脚步还在身后,差点儿就被马蹄声盖了过去。

    巷子很窄,并排走两个人已经是极限,晒干的青苔在石头上稀稀疏疏地挂着,被风一吹还像是裙摆似的悄悄掀起。

    陆亦南也不顾什么干不干净,就这么把人压在了墙上亲吻,舌头狠狠地顶进去扫动,纠缠着想要逃开的舌尖,剥夺他喘息的空间。

    他几乎是撕咬着两瓣柔软的唇,就连舌头也咬了一口,可这样轻微的疼痛才不能宣泄心底翻滚的情绪,所以陆亦南的手开始滑动,干净利落地扯了两人的腰带,吓得江蕴连连摇头挣扎,原本听话垂下的双手也按在了他的手腕上。

    “唔——不行,别在这呜……”

    连嘴里的字眼都湿热不堪,江蕴被亲得喘不过气,双眸湿润,若是有人看到这副模样,该以为他才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

    “别在这,那要在哪?”

    陆亦南真的很想把面前的人狠狠扒光,舔遍他身上的每一处,可他现在只能隔着衣服去抓那根日思夜想的rou棍,捏得江蕴又是一声低吟,可怜巴巴地蹙起了眉头求饶。

    “小将军,你说去哪就嗯……去哪……”

    明明两人二十年间都不曾说过几句话,可现在面对面却没有丝毫的生疏感,陆亦南没忘记自己只能在早朝时悄悄瞥他一眼的心酸,也没忘记看着他前往御书房的背影时的不甘。但每次偶然对视时,江蕴的眸中也只有平息他怒火的安宁。

    他等了太久,以至于终于等到时还没办法确定,非要把江蕴摁在墙上又亲了一顿才松开。那头高大的瘦马等得不耐烦了,却只能去嚼墙上的青苔,喷出的温热吐息落在了陆亦南的后颈。

    “哼,先回我家。”由着男人给自己系腰带,陆亦南痴痴地看着他的眉眼,多了几道皱纹的脸看起来更加成熟而文雅,眼波温柔中夹带着无奈,却没有再逃开的意思。

    这地方并不是陆亦南的老家,而是……江蕴的。

    老将军习惯了边关的风沙,不肯跟他一起南下到富饶的地方养老,陆亦南便只好和落梨搬到这一处等待。

    “思”是心在田下,以他的学识,只能猜到“解甲归田”这个词,而江蕴除了故土也无处可去。

    这个男人,尽搞些难懂的谜语,而能猜出答案的自己,果真跟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陆亦南早就没有怨言了,他怎么会猜不到当时独自一人在京中的江蕴的遭遇,换做是他自己,也许做得还不如江蕴那么好。如今人已经到手了,该好好享受当下才是。

    “今晚你做饭。”

    “可是我舟车劳顿……”

    “那也要做,难道不该好好补偿本将军吗?”

    江蕴只好点头,看着从挂在马鞍上的行囊里探出头来的小猫,思索该做什么好。

    反正不可能是红烧狸花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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