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旧(苍唐花all花)_四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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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六 (第1/2页)

    他很久没受过这样的疼了。

    薛北望的手死死按住他的后颈,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腰,把他摁在了小小的桌台上。

    他的额头撞了一下,侧过脸,垂着眼皮,除了痛极时身体本能的紧绷,他安静的像一个虔诚的祭品。他的眼睛湿润,含着一点泪光,却没有惊惧和痛苦,他承受的一切,都像是献祭。

    只有薛北望的呼吸是浊重的,他一点都没有收敛,手臂上筋络都微微凸起,手指紧紧扣在他支在薄薄皮rou下的骨骼上。

    在这之前他希望顾清能服软,后来想看他妥协,等怒火烧的更盛,就只想让他求饶。

    rou刃粗暴地进出,连他都觉得痛,草草扩张过的甬道容不下他的侵犯,丝丝缕缕的血迹从交合的地方渗出来,再沿着大腿滑下去。

    顾清从始至终没有看他,即使他的呼吸都被顶撞的急促而破碎,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浮着一层潮湿的红色。因为受到挤压而微微张开的唇,呼出的水汽在桌面上凝成一小片白雾,又迅速地消失。

    后颈的指痕已经泛青,薛北望手掌微颤,抓着他的发根,把顾清拽的抬起头来。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妆台上的镜子略有模糊,顾清下颌抵在桌面上,双眼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淡漠的眉眼,微张的唇,嘴角还带着被唾液晕开的血迹。

    因为伏低的缘故,他能看到自己被抬高的腰臀,薛北望在他体内抽送,狰狞的性器和浓密的毛发,一下一下撞上他饱满的臀rou,撞出颤抖的rou浪。

    他看着镜子里yin荡不堪的场景,还看到薛北望气急败坏的脸,嘴角微动,能看出来是个笑。薛北望紧紧盯着他的反应,被这个嘲讽的笑意激的心口直烧,手掌收紧,顾清喉咙里哼了一声,被薛北望抓着头发猛地撞进来。

    这个姿势让他呼吸有一点困难,顾清双手撑在一旁,将胸口支起来一点,身子便向后退,迎合一般。

    初时的干涩渐渐消失,而内壁却依旧刺痛,每一次摩擦都像是把他又撕开了一次。顾清的视线没有回避,他的表情似笑非笑,薛北望总觉得他在挑衅,但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觉他在和镜中的自己对视。

    那种嘲讽冷漠的笑意,在他的嘴角凝固着,顾清看着自己,被玩弄,被侵犯,他一点都不觉得愤怒,反而像一个旁观者,欣赏着镜中人的丑态。

    他的表情让薛北望的怒火都散去了一点,松开了钳制他的手,顾清的脸重新贴在桌面上,因为侧着的缘故,依旧能看到镜子里的场景。

    “景和。”薛北望蒙住他的眼睛,身体也伏下来,用体温将他包裹,隔绝了他和镜中人的对视,“你恨我吗?”

    顾清没有回答,薛北望又问了一遍,顾清的睫毛在他掌心里平静地垂着,连一点颤动都没有。他在顾清睡着的时候,也这样若即若离地去触碰他的眼皮,看着那一小片阴影,像蝴蝶一样抖动。

    他好像亲手掐死了那只蝴蝶。

    薛北望把他托起来,向后依靠在他胸前,他吻着后颈上那片指痕,吻他留下的伤。顾清似乎无知无觉,若不是呼吸落下的时候他的肩头会微微绷紧,薛北望都要觉得顾清已经彻底抛弃了这一具皮囊。

    他的精神和rou体,总是保持着一种割裂的状态,就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体,无论别人怎么对待,都无法让他的情绪有太大的起伏。

    疼吗?他这样问,顾清没有反应,薛北望又用力地抽动几下,看着被性器带出来的淡色血水。他应当是疼的,不然不会缠得这么紧,里面又湿又热,在背离主人的意志挽留。

    顾清靠在他肩头,微微仰着脸,笑了一声:“疼一点好。”

    薛北望当他是气话,把他抱得更紧些,低声道:“我不弄了,上点药。”

    他说着就要退出来,反被顾清按住了手,顾清把他的手掌拉下来,看着镜子里两人紧密贴合的姿势,微微勾起唇,抬手把镜面上的水雾擦掉。

    “继续,我想看。”

    他这个要求实在奇怪,床笫之私,有时候借助镜子,也能添些趣味。但绝不是现在这般,没有羞涩也没有甜蜜,顾清的眼神带着一点偏执,让那双总是漠然的眼睛露出两分光来。

    薛北望沉沉看了他一眼,没有被他的主动影响,退的干净利落,捏着顾清的下巴让他隔着镜子和自己对视。

    “好看吗?”

    论长相,顾清自然是好看的,他眉目间的疏冷和精致,在这个时候都不会融化,反而生出一种清绝的艳。薛北望沉着脸色,英厉的五官都笼着一层霜,他的长相有一点西域人的轮廓,线条清晰,绷着脸的时候,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这样的两张脸,依偎似地靠在一处,镜子里的画面亲密又放荡,而他们的眼神,又过于冷静。

    他握着顾清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如同情人之间的抚摸,他亲吻顾清的掌心,主动结束了这令人窒息的对视。

    “你后悔了,是吗。”他不像在询问,而是陈述,顾清手指缩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想摆脱桎梏,想逃离束缚,想自由,清清,你什么都想要,除了你自己。”

    顾清张了张嘴,表情从冷漠变成一个有些苦涩的笑,他贴在薛北望脸上的手主动挪了挪,抚过他紧绷的下颌。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自由?”

    “那是逃避。”

    他能够猜到顾清的想法,恶人谷里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有顾清这样把自己陷在痛苦中无法挣脱的人,他们在生死之间一次又一次地挣扎,然后把身边的人都拖到绝望的漩涡里去。

    他没办法理解,活着已经是一件很难的事了,有一点机会,都要抓住,无论有什么事,都要先活下去,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谈以后。

    “景和,入了恶人谷,前尘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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