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出走(14) (第1/1页)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学期都要结束了，所有的事情都还像是一滩Si水般静止不动，没有任何进展。我也因爲忙着准备期末作业和考试，无暇再去理会，就这麽来到学期的最後一天。

    考完最後一科科目，我带着轻松的心情回到公寓，远远地看见一群叔叔阿姨凑在大门口前。

    发生什麽事了？一GU不好的预感倏地涌上，我快步上前。

    在人群中，我看见房东阿姨，连忙向她询问。

    「警察昨晚抓到几个卖毒品的，其中有位还是学生，就住在我们这里。现在警察正在那位学生的房里蒐证。」

    「抓、抓到了？」因为事发突然，我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是啊！警察来的时候，我还吓了一大跳，想说怎麽可能！後来他们拿照片给我看，还真的是我们这里的学生。现在的小孩齁，好好的书不读，卖什麽毒品……」房东阿姨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

    我花了点时间压下开始不受控制的纷飞思绪，又问：

    「被抓的是住几楼的？」

    「一楼。」

    「……叫什麽名字？」我吞了口口水後，紧张问道。

    「我也没特别记住，只记得有个ㄩˇ……」

    之後房东阿姨又说了什麽，我完全没听进去，只是拼命想着今天考试时有看见齐禹劭吗？但是越想越乱，最後根本Ga0不清楚究竟是有，还是没有？就在这时，感觉身侧站了一个人，下意识一瞥──

    「你怎麽在这里？」

    我惊叫，一秒将齐禹劭拉到一旁角落。

    「你不是被抓了吗？不会是逃跑了吧？我看你还是赶快去自首啦！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卖毒品要被关多久，但是做了犯法的事，本该就要付出代价。不过我想你可能只是一时误入歧途，虽然你偷了我的袜子，又做了这种事，但是毕竟你是我同学，又曾救过我，所以你逃来这里的事，我会替你保密不告诉警察……」

    「你在说什麽？」

    「蛤？」突然被打断，我怔了一下。「就是……喂！你不能过去啦！」

    我话还说着，齐禹劭就突然往大门口前的人群走去，我想拦也拦不住，更糟糕的是，他还自投罗网去找房东阿姨……

    但是……怎麽怪怪的？房东阿姨居然笑笑地跟他说话？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完全进不了状况。一会儿後，齐禹劭又折回，来到我面前。

    「被抓的，是住在我隔壁、你口中的小佑。」他说。

    「他？」我一愣，「但房东阿姨说被抓的名字中有个ㄩˇ。」

    「他本名叫何宇，宇宙的宇。」

    「何宇？那小佑这个名字……」

    「他骗你的。」

    「……」

    太震惊了！我不知该做出什麽反应，也根本做不出反应！整件事情三百六十度的大翻转！那些我一直以为的事情，结果根本不是这麽一回事。这段期间，我一直怀疑齐禹劭，最後谜底揭晓却是我觉得他人还不错的「小佑」……

    这麽再回想，第一次在小公园遇到他时，听到的奇怪说话声或许不是我的错觉。第二次遇到时，他无缘无故再问起那晚的事，也是想确定我有没有看见或是听见什麽？第三次买晚餐遇到时，那名和他碰面的中年男子说不定也是贩毒的人……

    「为什麽觉得是我？」

    「嗯？」思绪被齐禹劭打断，我回过神。

    「为什麽觉得被抓的是我？」他又问了一次。

    「因为……因为房东阿姨说被抓的是住一楼，而且名字有个ㄩˇ。」

    语落，我偷偷觑了他一眼。他不语，仍盯着我，似是在质疑我的答案。

    「所以你早就发现他不对劲，才警告我不要跟他走太近？」

    我赶紧也丢出一道问题，试图转移话题。他又定看我片刻後，才解释：

    「他有时好几夜未归，有时又连续好几天都待在家里。我也曾在无意中，听到他和别人的通话内容里说到一些类似代称的用语，还有某次和他同时出房门时，闻到他房里好像有x1食强力胶的味道，但因为无凭无据，我也不好跟你说什麽，只能要你小心点。」

    顿时，我对於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件事，感到满满的愧疚。

    「那你怎麽知道他本名叫何宇？」

    「寄给他的商店宣传单上，收件人是何宇。」

    噢！亏我有时也会在公共信箱里翻找自己的信件，却完全没注意到这件事。

    「还有其他问题吗？」

    「……应该没有了。」我有些心虚地弱弱答道。

    「如果没有了，那就来说说我们的事。」

    我们？怎麽话题又绕回来了？不如先道歉，再随便带过好了。我心里这麽暗忖後──

    「错怪你的事，对不……」

    「袜子。你刚刚说我偷了你的袜子，那是怎麽一回事？」

    我来不及说的「起」字，y生生的梗在喉咙。

    我刚刚提了袜子的事吗？我紧张地下意识觑向他，却不偏不倚迎上他正等着解释的示意目光。

    呃……怎麽被偷袜子的人b偷袜子的人还害怕？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的语气仍是淡然，但字字清楚的都带着警告我从实招来的意味。

    我想这件事早晚都要解决，也不犹豫了，说了声「等我一下」，然後跑向公寓，回家将那些失去另一半的孤单袜子全拿了。

    我下楼时，齐禹劭也回到公寓了，他看见我手中的袜子时，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神情，但他的情绪太淡又稍纵即逝，我来不及判断那代表什麽意思。

    「你手边是不是也有相同的另一只袜子？」我继续观察他的反应，小心翼翼地探问问。

    他看了看後，什麽话也没说，转身回房。

    我虽然感到困惑，却也不动声sE的在外头等候，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

    一会儿的的时间，他再度出现，手中拿着一只袜子，正是上回看到的、那脚补过丁的星星袜。

    「这是你的？」他问。

    我接过，确认又确认後，「只有这一只吗？其他的呢？」

    「其他的都丢掉了，只剩这一只。」

    意思就是……遗失的那些袜子的确都在齐禹劭那里，所以他真的是──

    「小偷！」我指着他的脸大喊。

    「不是。」他一脸淡定，轻轻否认。

    「之前，我其实就看过你拿我的袜子，只是碍於没有证据，所以无法指证，但现在你也承认这些袜子的另一只在你那里，而这些袜子又都是我的，你不是小偷，不然是什麽？」都罪证据凿了，看你还有什麽话可狡辩的！我得意地冷笑了几声。

    「那些袜子都是自动出现在我房门前的。」

    我的笑容一僵，「袜子怎麽可能自己跑到你房门前？」这个理由也太瞎了吧！

    「信不信随你。」他仍旧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

    我看了看手中的袜子，又看了看他……好吧，齐禹劭的态度很坦然，的确不像是骗我。

    「那……到底是谁偷了我的袜子？」我无力又无奈地问他。

    「我才想问你，究竟是谁把袜子放到我房门口？」他又把问题丢回给我。

    我们默然以对，相视片刻，然後同时将视线移向那堆袜子。

    学期的结尾，留下了这个依旧无解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