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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决 (第2/3页)


    “监察御史林禹州。”

    十月的皇宫还是有些冷的,特别还是在晚上,一阵冷风吹来,萧珉冽不禁打了个寒噤。

    “五殿下,您还是先行回去吧,太后娘娘今日早早便歇息了,您在这儿站着她也不会见您啊。”容嬷嬷苦口婆心地劝着站得笔直的萧珉冽。

    “容嬷嬷不必多说,皇祖母什么时候来见我,我便什么时候再回去。”萧珉冽一脸坚决,冷风也没把他的表情撼动几分。

    “五殿下,天气这么冷,这要是得了风寒只怕太后娘娘更要担心。殿下,您就听奴婢一句劝,回去吧。”

    萧珉冽未置一词,仍然直挺挺地站着,他早就料想到了这般情形,还特地勒令魏泽煜不要跟着来。

    萧珉冽又再站了半个时辰,容嬷嬷也陪着他吹了半个时辰冷风。终究还是皇太后狠不下心,宁寿宫里传来皇太后的声音,“行了进来吧,容嬷嬷你在门外候着。”

    是”容嬷嬷无奈地回道,这两祖孙俩啊,都是倔性子。

    “皇祖母。”萧珉冽进去之后乖乖地站在一旁,屋内只有他和太后两人。

    “说吧,来找哀家有什么事?”太后仍摆弄着她手上的那串佛珠。

    “皇祖母近来身子是否安好?孙儿一个月没能服侍在皇祖母身旁,是孙儿的不是。”萧珉冽说着一些家常话,试图缓解屋里冰冷的气氛。

    “只怕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人在哀家这儿,心早就飞到清政殿去了。”太后的声音冰冷无比,萧珉冽在这之前从未听过太后这样的语气。

    “皇祖母还是知道了。”萧珉冽自嘲地笑了笑,不敢抬头看太后的眼睛。

    “哀家养了你这么些年,竟不知你有这样的野心,要不是那日,你还要瞒着哀家多久?”

    “买通前朝逆贼,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但凡有一点疏漏,你父皇查了出来,你该如何?你该让哀家如何?”

    “孙儿知错。”萧珉冽低下头说道。

    “可若再来一次,孙儿也会如此。”萧珉冽执拗地抬起头来,手也慢慢地握紧。

    “不知好歹,太子之位岂是你能轻易动摇的?”魏太后生气地说道,没忍住把佛珠一把拍在桌子上,动静大得吓了门外的容嬷嬷一跳。

    “皇祖母,太子昏庸好色,政务懈怠,武学兵法不通,这样的人如何担得上万民的天子?我又为何不可?同样都是皇子,我为什么不能去争一争这东宫之位?”

    萧珉冽抬头看向太后,只见那眼中满是狠厉,哪有半分太后平日见到的乖巧模样。

    “你可知身为天子要舍弃什么?这条路上你又要经历什么?若你像你父皇那般寡淡无情,哀家自不会管你,可你虽生得一副寡情样却有一颗慈悲心。”太后看着萧珉冽冷声说道。

    “你当皇祖母不知道你对那魏泽煜是何等的偏袒?对一个小小的伴读都有了恻隐之心,那对你的皇兄皇弟呢?若皇位之争兵戎相向,你又舍得下心一举歼灭吗?”

    “皇祖母所言不差,可古来的帝位之争,无非是皇子能力都大同小异,鲜少有卓越者。而我会让父皇明白,我会是天启最好的储君。”萧珉冽强硬的话语在殿里回荡。

    “即使让你付出一切代价?”太后盯着萧珉冽的眼睛,眼神像极了老鹰的钩子。

    “即使我付出一切代价。”萧珉冽不畏太后眼神里的试探,眼睛里满是坚定。

    太后没有再说话,她沉默了半响,又慢慢地把佛珠拾起来,套在自己手上。

    “你大了,哀家也越发不明白你了。”

    “退下吧,哀家有些累了。”魏太后的声音有着些许颤抖,仔细听便能轻易察觉。

    可这时的萧珉冽心念他处,脑子里除了他的宏图霸业什么都装不下。

    他紧接着道:“皇祖母。”

    魏太后不愿再说什么,她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萧珉冽微垂眼帘,多次张口想要再说些什么,最终化为一句:“皇祖母,这是孙儿猎得狐狸叫人做的围肩,给您放在这儿了。天色已晚,您早些歇息。”说完萧珉冽就转身离开了。

    在萧珉冽踏出房门的那一刻,魏太后的眼角滑出一颗泪滴,她赶紧飞快地擦掉。

    等容嬷嬷进来时,看到的仍是那个面容端庄,姿态端正的魏太后。

    萧珉冽回到宫时,魏泽煜还在练剑,自从草原一行回来之后,魏泽煜像是发了疯一般,经常大半夜不睡觉在院里面练剑。

    萧珉冽问过一两次,都被魏泽煜忽悠了过去,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殿下,太后见您了吗?”魏泽煜看到萧珉冽后快速收起手中的剑,小跑到萧珉冽跟前。

    “嗯,见了。”

    萧珉冽努力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奈何皮笑rou不笑,倒显得整张脸有种颓败之感。

    “殿下不要放在心上,太后是忧心殿下,殿下在草原受伤可是吓坏了太后,太后这才跟您置气。”魏泽煜一边喘着气,一边安慰着萧珉冽。

    “吾知道,你先练着吧,吾去看会儿《通鉴》。”

    “是。”魏泽煜看着萧珉冽的背影,只觉着殿下有些落寞。

    可他如今却是什么也不能说,他只能守着殿下的秘密,企图把它烂在心里,最好连殿下也不要发现他知道。

    一个月后林禹州与太子从怀邑回来,本以为这次太子会大得朝臣和圣上的欢心。

    奈何太子品性不端,这次仍本性不改,在怀邑期间与贪官互相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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