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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话  (第1/10页)
    恶意,只会呼唤恶意。    那是没有理由,没有原因,没有答案,就好像是生物天生俱有的本能般,它们是就这麽静悄悄的靠近,并突然冒出。    它们的出现只能用「出乎意料」来形容。    ──在这之後等待人们的只有……以更多的战争、更多的战斗、更多的鲜血以及更多的生命,所堆积而成的一座屍山。    而它们堆积出来的不单单是一座山,更是一座坟墓。    一座由悲剧和Si亡所堆叠起来的墓碑。    恶意只会呼唤恶意。但产生恶意的生物,并无他种,唯有属於万物之灵、站在所有生命顶点之端的人类才会彼此间的呼唤恶意。    我们人类,才是真正呼唤恶意的原凶。    现在,我的恶意──唤醒了另一个恶意。    然後……恶意苏醒了!    战火连绵的战场,这里曾是座兴盛、繁荣的都市。    如今,它失去了原来的风貌,被无情的战争所摧残。    无数从地平线往上窜起的黑烟,是把白天蓝云的天空给染成一片漆黑。    世界,已不再如我们所认知的那麽的美丽,那麽的美好。    在这样的战场上,我日复一日的重复着每日的例行公事。    举枪、抵肩、瞄准、狙击,最後扣下板机。    顺畅又一T成形的动作,自然又毫不拖泥带水的一次完成。    从开始到完成的时间用不到三秒,一条生命的一生,将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消逝。    扣下板机,是个非常简单又十分沉重的动作。    花上三秒的时间,我将决定这个人是否还有继续存活的权力。    只有三秒的思考时间。    只有三秒的短暂人生。    只有三秒的最後喘息。    三秒以後,一条生命的未来是被掌握在──我的手里。    三秒过後,我扣下板机,就如同往日般的又结束了一条生命。    习以为常的常态,每天都不断得在战场上重演。    每当我工作的同时,每当我瞄准一条生命的同时,一条或更多条的生命,都将因此的Si於我的手中。    即使厌恶这样的做法,但……我的手指却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那铁制的板机    即使讨厌这样的命令,但……我仍没有停手的扣下板机。    扣下板机所代表的意义,即意味着一条生命的Si去和我的「生还」。    是的,我是名凭藉着杀害他人的生命,来让自己存活下去的卑劣人类。    因为若不靠这样的动作,不过这样的生活,不让我这麽做的话,我就将无法活下来。    我的生命是早已与众人的生命紧紧相系在一起。    不过,生命的联系并非是透过「生」,而是经由「Si」。    我藉着「Si亡」的接触,来连结我与他们之间的关系。    然而,这样的举动,我到底重覆了多少次?这样的生活,我到底又经历了多久?    数次的扪心自问在得到答案以前,被炸弹爆炸的爆炸声、Pa0火轰击的轰炸声、子弹S击的低肃声、人们厮杀的吼叫声给覆盖过去。    在经过无数次同样的动作後──我的心……沉睡了。    ……够了、够了,已经够了……    我是不想再下去的放弃了思考。    理X的思考,在这残酷的战场炼狱里,根本半点用处都没有。    人们的双眼,早早被对彼此间的仇恨蒙蔽了视线。    被蒙蔽的双眼使我们看不见对方的,只知互相厮杀。    为什麽这麽做的理由和原因?我们早就都忘了。    什麽都忘得一乾二静的我们,唯有重覆做着与昨日相似的动作。为了生存,继续得在这残酷的战场内求生。    都忘了自己曾经身为人的骄傲的我们,一直做出伤害对方的举动。    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我们彷佛身置於无止境的时间回廊内,怎样逃不出去的被困於其中。    我们,是什麽?我们,又是谁?这些疑问是从未获得解答得被战火的声音给盖过。    一切,是都变得无所谓。    因为我们都舍弃自我的人X,化为残忍的野兽。    於是,人们全变成了嗜血的野兽。    为了自我的求生,人们能不惜伤害他人、依靠杀戮生命来生活。    已经麻木的我们,无法停止的只能继续下去。    生命的价值,在这里变得一毛不值。    在战场内最有价值的是──自己的生命。    为了自己,人是可以无情得剥夺他人的生存权力。    就好像我一样……为了活下去,不管任何人都会S杀的……扣下板机。    世界变了,不单单人类有了变化,甚至连我们所认知的世界,都同样得有变化的产生。    改变的不只有人类,连同这个世界都同样的变了。但被迫改变的不是世界,真正被迫改变的其实是我们。    我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随着世界的流动,在世界的cHa0流内任其飘浮。    但最为可笑的在於──造成这GUcHa0流的,偏偏不是他人,而是我们自己。    若要说讽刺的话,果真带有十足的讽刺气息。    开……什麽玩笑啊!?我们……人类这种生物……到底算什麽鬼啊!!    如果能仰天大笑的发泄出我心中所有的郁闷的话,我肯定会大笑出来的发泄个痛快。    但……我从很早以前,就失去了这麽做的资格。    我不可能一笑置之的解下禁锢於我身上的千万枷锁。    那些枷锁,正是我与「他们」的牵系。    是那些Si於我手里的人们,他们与我紧紧相系在一起的证明。    没错,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无法获得救赎。    背负着名为「杀人的原罪」的我,早在杀害第一条生命的那一刻,就永远都不会有获得解脱的那一天。    明明我都心里明白的记得这件事……但为什麽……我,会忘了呢?    使我忘怀这一切的人,又是谁呢?    这一切的一切,我是都想不起来被黑暗笼罩。    眼中所能看见的所有事物,尽被黑暗吞噬得一乾二净。    全部都回归於「无」。    这里,是没剩下什麽。    这里,是只剩下我一人。    接着──我是看见了……    ──黑sE的大海。    黑sE之海,就宛如世界最初的起源。此乃生命的源头,全部的开始。    这个世界,仅仅只有大海的存在。    其余的,皆还没有诞生的归於虚无。    载浮载沉的我,就这麽浮沉於黑sE大海之上,用双眼抬头望天的看着遥远又触手不及的天之顶。    那里──乃非人所能到达的顶端。    这个时候,我突然回想起过去曾听过的一个古老神话。    传说天空和大地,曾被古人譬喻为两个不同的世界。    天乃非人之界,天之界是神之界。    地则为人之界,地之界就是人界。    一个世界是被分为两个世界,而两个世界的居民又互不打扰的,和平的度过每一天。    理所当然的日子,理所当然的常态,从来都未曾有人怀疑过,和平的生活可能会有结束的一天。    然後,很忽然的──天是塌了,地是碎了,世界突然的迎向毁灭。    导致这种异像的理由,是无人知晓。只是……不论天之子也好,地之子也好,他们是都一样的感受到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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