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作为没头脑里面的不高兴_十五、闯入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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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闯入者 (第1/1页)

    我不想它们实现。

    因为单从与雌父相关的虫子的下场来进行反推,就能知道他做出了怎样的“努力”。

    基层军雌大量反叛组成的革命军,让帝国军成了个破了大口的筛子。军官的缺失让这些困于雌奴制度中的前军官们被“特赦”,暂时拥有了自由的可能,雌父却带着一批同样被迫害至深的军雌在抵达战区后就叛变,帝国军因此再受重创。可叛逃到革命军后,他也没扎根在那,不久再次叛变,让革命军自乱阵脚的同时,又顺势执行了“蜜糖”计划。对立的双方的混乱在各自的领导者死去后达到顶峰,但不论是雄父的雌君奥拓亲王,还是革命军那位凯恩上校,他们死去的时候雌父也恰巧在场,无数虫族都猜测他在其中究竟有怎样的作用。

    而在后方一直被好好保护着的我,挂记着雌父承诺,知道他的目的后,所有与他相关的事都可以视作他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施用的手段,而慢慢的这些手段变成了目的,我的身份也渐渐改变。到那最终的胜利之日,一切也都没了回旋的余地。

    他从红色的丝绒布里将我抱出,念着为我所做的打算。

    他要瓦解现有的一切,不论是雌奴制度和雌奴所,还是雄虫那以皇室为中心的贵族制,还是各星球间这不均衡的资源分配。他过去数十年所见证、所经历的种种,他认为不公、不对的事,都会被他亲手改变,包括我。

    他那样殷切的嘱托我,“怀斯曼呀,我的怀斯曼呀。你是让雌父继续活着的动力,也将会是雌父为你创造的世界的拥有者呢。你会变得和他们都不一样,你与鲍德温阁下一样的美丽聪慧,又有雌父的基因等级所决定的超强的身体素质,你也会和雌父一样的,对不对?成为一个特殊的,全新的雄虫。一个新世纪的雄虫。”

    我不知道他脑中的理想世界究竟是什么。

    他偶尔说出的信息太凌乱也太支离破碎,我无法用它们搭建成一个完整的体系,也无法在脑中运行一番查看他的世界是否合理。

    但他确实对我寄予了那样的期望。

    雌父定义的“我”,所该具有的那些东西都是刻板印象中雌虫该有的,一个雄虫是无法变成那个样子的。

    我用“堕落”反抗他的安排.

    在身份变换之后,雌父给予我的教育,并非是想将我打造成那理想社会的拥有者,只是想将我打造成一个模板,在那些雌虫眼中的名为“新雄虫”的标准品。

    我只能疯狂展示自己身为雄虫的特殊处,而那些被他们定义为“恶劣”的行为也让雌父放弃了对我的“培养”,他的底线在我的试探中越来越低,对我的要求也越来越简单。

    在我与雄父越来越相似后,他对我也不再那么亲昵,这一疏远也叫我之前的心思暴露了出来。

    但那是多正常的现象,雌奴制被废除后,那些前雌奴们终于可以亲自抚养自己生下来的雄子,他们没日没夜的紧紧抱住失而复得的孩子,试图补上这么多年亏欠的情感,而那些已经具有自我意识的雄子们很容易陷在这样的情感浪潮里,随后扭曲成情欲,在雌父为了补偿进而做出的让步中达成luanlun。

    我和他们是一样的,可我的雌父补偿我,却不会允许我做任何“错误的事”,我和他之间还会有拥抱和吻,但只能由他来做。

    一旦我做了这些,他先是会呆住,随后会问又是谁带坏了我。

    我做的任何在道德法律上有失的事,在他的认知里,都不是我自己主动做出的,是其他的某个具体或抽象的存在诱导我去做的。

    他会逼问我是哪位“朋友”,被我沉默以待后,雌父会开始哭。他的眼泪轻易的落下来,还会反复念着与我有联系的虫子的名字,语气和当初他说“我是你的雌父”一样的悲怆。依旧得不到我的回应后,他会紧紧抱住我,力气大到几乎把我勒到窒息,在我耳边一直念着“怀斯曼”和一些含糊的我听不清的句子。

    他的体温比我高上许多,贴面站着时都能感受到一阵热意,更何况现在……

    我睁开眼,身体比意识更先做出反应,手直接扣住了俯下身来的那家伙的脖子,我一个扭身从床上翻了起来,把他给压到了身下,膝盖用力抵着他的背,不让他挣扎开。

    身下的雄虫疼得不停的叫唤,我越发用力,不过几十秒而已汗水几乎打湿了我的衬衫,我厉声问道:“擅闯军官宿舍!你想干什么!”

    “疼疼疼!放开我!”

    我喘着粗气,咬着牙松开那个不知死活要闯进我房间的吉恩,我飞快地扫了一下四周,门依旧是好好的锁着,看来他是翻窗进来的。

    梦境被打断的感觉可不好受,身体主动清醒过来的代价,是我的心脏在跳动时有着针扎样的疼痛。

    种种异样让我难以对那个出声抱怨我好粗鲁的雄虫有什么好脸色。

    “你该庆幸我不是雌虫。”我冷声道:“他没有给我配枪。不然你现在没准就已经死了。”

    那个吉恩还是很不服气的样子,他的妆蹭了一半在我的床单上,现下顶的是一张阴阳脸,“我只是没见着你吃饭,担心你饿着而已。”

    他在我的注视中咳了两声,用手按着胸前抱怨着,“好痛。”

    我的心情不因他的解释而变好,却也不是很想再纠正他什么,只沉默的转过身,去拉上那睡前没有关上的窗户。头还没探出,就见着打着结的被子垂在我的窗外,在窗沿上有两个清晰的脚印,缝隙里生长的芒草顶着白穗在夜风中摇晃了一阵。

    我将窗页拢上,扣上插销。

    回头看向那个在我床上擦着眼泪,说自己不该白cao心的雄虫,他那怪异的妆容被泪水一点点卸去,我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反应确实有些过度。

    老式的铁皮柜里有那些军雌给我准备的东西,我从里面抱出一个纸盒,交到吉恩手上。

    “你等会穿上这个从大门走。”

    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双崭新的军靴。

    吉恩的表情rou眼可见变得嫌弃,他将沾了一层灰的脚搁到我的床上,拿着军靴试了一下,很不客气的说:“好丑的鞋子!是我穿过最难看的鞋子了。”

    但他很快将另一只也套上了,蹦下床走了好几步,把地板砸得哐哐响,故作矜持道:“不过看在这双鞋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吧。”

    我没回他这句话,只冷冷的盯着他,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想着他会不会那个害得我也一并被军雌监视起来的“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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