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11 Emotioal ur (第2/2页)

选了鸡尾酒。

    他们聊着近况，Lilia能感受到Noah的情绪不太好，尽管他努力想要表现得轻松、毫不在意的样子，但整个人看起来很勉强。

    他几乎没怎么吃东西，脸色还是很苍白，头发比之前长了一些，衣服在他身上显得略微宽大。Lilia以前很喜欢看Noah笑，总是阳光又有点稚气的样子，现在却只觉得他辛苦，好像为了不让周围人担心，把真实的情绪掩藏起来。

    话题很快转到Gwyn的求婚。

    “婚礼的日期定了吗？”Noah问准新娘子。

    “还没呢，很多事情要筹备，等他过了probation，最快也要明年。而且还要和两边父母协商，你知道Gywn老家在德州，我暂时还没有打算在婚纱下面穿白色的牛仔靴。”Lilia调侃道。

    “本来一直想，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可以帮你策划就好了。”Noah有些遗憾，转而自嘲，“不过请专业的也好，我可能会搞得一团糟。”

    “Hey，don’tbesilly。”Lilia握住Noah的手，轻轻捏了捏，“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你需要时间慢慢恢复。”

    “我简直太糟糕了，让一切都围着我转，你和stant都是……”

    “你遭遇了严重的车祸，病得很厉害。Thisisn’tnotaboutyou。”Lilia柔声道。

    “我不是生病，我只是……很可悲。”

    Lilia看着Noah，停顿了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久到Noah开始变得忐忑，担心Lilia赞同他的说法。与此同时，他又为自己有这种混账的想法感到羞愧。

    “Honey，你不需要对我们有负罪感。我们爱你，想要帮助你。stant对你的爱只会更多，他不会希望你一直这么痛苦。”

    “抱歉。”Noah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不应该这样……”

    “有时候坏事无可避免，所以我们才需要别人的帮助。但你要明白，糟糕的事不会一直持续下去，ok？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没事，你不用安慰我。”

    “你这种马上要哭的样子很没有说服力。”

    “我没有……”

    “Noah，我们都很爱你。”Lilia捧着他的脸颊认真说，“如果你感到害怕和不安，不要藏在心里，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

    “谢谢你，Lilia。”

    ……

    他们离开餐厅的时候，雨还没有停。Noah和Lilia道别，坐上回家的计程车。电台里放着蓝调，他靠在车窗上，看雨幕外灰色潮湿的洛杉矶。

    Noah回到公寓，stant不在。偌大的房子显得异常的空荡。他蜷缩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他喜欢的毛毯。他试图想要积蓄一点力气打开电视，或者看会书，但一切对他来说都那么困难。

    Noah把头埋在垫子里，身体微微发抖，胃里一阵翻搅。他环抱着膝盖把自己团得更紧一些，感觉有些心悸，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发作的前兆，又或者他的身体早就破烂衰败如此，他永远不会再好起来。

    他病得太严重，没有力气做任何事，去任何地方。或许这只是他的借口，即便他没有感到不舒服，他也会因为过于沮丧的情绪而变得毫无用处，放任自己麻木地躺在冰冷的房间。

    他是如此无助，他想要stant，想被抱在怀里，想要他的安抚，Noah觉得自己完全失去了理智，变得自私、矫情又脆弱。

    他恨这样的自己。

    ……

    Noah在茫然又复杂的情绪中陷入昏睡，等到他醒过来，天色已经暗下来，客厅的落地灯亮着昏黄的光。

    他听到一些声响，然后stant走过来，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扶着他慢慢坐起来。

    stant环抱住他，让Noah把头靠在他的胸口。这让Noah觉得安全，好像只要stant在他旁边，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无需再害怕。

    “Lilia最近好吗？”stant问。

    “嗯。婚期还没有定，不过她看起来很棒，很美。”Noah笑着说。他羡慕别人的潇洒与自在，与此同时也尽量克制着内心的负面情绪。

    “周六Ke和Adam的宝宝要在家里做洗礼，想邀请我们一起参加。”stant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

    “啊，Ke有宝宝了。”Noah吃了一惊，他太久没有在意周遭朋友的事，完全没印象Ke怀孕，“我都没有说恭喜。”

    “没关系，我替你说过了。”

    “她的宝宝一定很可爱。”

    “嗯，是个男孩子。”

    “那一定长得像Ke，有一双大眼睛。”

    “是，Adam已经心理不平衡了。”stant笑了笑，“周六可以吗？如果还是觉得不舒服，我们可以不去。”

    “我没事……”Noah低着头小声说，“最近好一些了。”

    “不要勉强，ok？”stant把他抱紧了一些，拇指轻抚过他的手臂内侧。

    Noah点点头，视线避开了stant的眼睛。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哭，但是肩膀却不受控制地小幅度颤抖着。

    “eon，babe。”stant温柔地搂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如同每一次Noah情绪崩溃时那样，耐心地安抚他。

    “对不起。”

    Noah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开始流泪，他无措地道歉，却无法遏止心头蔓延过一阵又一阵悲伤的情绪。

    “你做得很好。只是需要多一点休息。”stant的语气很笃定，就好像他确信Noah一定会没事，好像他对此从不曾怀疑过。

    但Noah却觉得，他可能永远无法好起来。

    他不知道。

    他的脑部受到损伤，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像一台老旧的出故障的机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彻底报废。

    或许等到雨停了，一切会变得不同。

    他对自己说。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