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蚀(虫族/弱强/先婚后爱)_第八章 临时标记(上)(来看商亚的棉花娃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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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临时标记(上)(来看商亚的棉花娃娃!) (第2/3页)

你现在感觉还好么?”

    “并无任何不适。”

    “啊……”商略无话可说。

    “您可以离开了。宗座使节和商氏管家皆已等候在前厅。”亚伯特起身微笑,没有看向他,“只是被我带走了一夜而已……您还是那么受欢迎。”

    “我会再留半小时。”

    “可以问理由么?”亚伯特措辞谨慎。

    “打完疫苗不是都要留下来观察一阵子么?看看有没有过敏反应……而且刚才都忘了消毒,万一细菌感染……”

    亚伯特淡淡扫了他一眼,眼中飞快掠过某些情绪,“请您放心,雌虫的身体恢复力非常强。”

    商略盯着地毯,不吭声了。表情有点倔强,也有点委屈,就那么孤零零杵在原地,像个没人要的孩子。

    他编不出别的理由了,可又不想就这么走掉……

    哪怕全无浪漫幻想,这也是彼此的第一次,总得再做点什么吧?商略感到一阵可耻的失落。

    “咖啡?茶?”亚伯特坐到壁炉旁的沙发上,彬彬有礼地邀请。刚才的标记仪式仿佛只是一梦,他又重新掌控了局面。

    “茶。”

    亚伯特从银制茶壶里倒出红茶,加满半杯牛奶,毫不犹豫地扔进五茶匙砂糖,然后……推到商略面前。

    商略一落座便讨好地端起来喝了一口,因那恰到好处的柔和甜味而惬意地眯起眼,感到自己的情绪飞快好了起来。

    很多年前,哈维指着他的鼻子骂:“瞧你那点出息,一点好吃好玩的都能开心半天,天生就不是成大事的料。”

    商略对此可没有任何不满,他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过上除了cao心每天吃什么以外再没烦恼的日子。

    他有些笨拙地捏住小巧的茶杯把手,兴致勃勃地询问亚伯特,“说起来我一直想知道,静海战役中,您在破译泰坦族的通信密码后,究竟传递了什么消息?”

    他确实对此好奇,但在此刻抛出问题,其实暗含着转换身份的期许:只要他们聊得足够专业,就能做回普通同事。

    “供给舰被袭的假情报。”

    “那在去年的银色闪电计划中,元帅借由小行星带的掩护,令舰队突入惑星轨道,但当时电磁干扰强烈,是怎么传递信号的呢?”

    “使用了空间激光通信方向的新技术。”

    “哈哈,我果然落伍了。”

    商略又丢出了几个问题,亚伯特始终惜字如金,像接受一个讨厌记者的采访,甚至带点火药味。商略再迟钝也感觉出来了,他止住问话,低头看向杯中深红的茶水,从倒影中看到一双闷闷不乐的眼睛。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之间只剩时钟滴答声,商略心中有一点点埋怨:我不吭声,你怎么也不说话呢?好歹我也是雄虫,总该有些优待吧……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名为“反省你的特权”的警铃立即大作,他紧急忏悔,却也因此不肯再深思自己的心态。

    他尴尬地不停喝茶,很快喝干了杯里的,因为怕亚伯特给他续杯,干脆伸了个懒腰,借机起身去书架那里转悠了。

    整架都是成套成套的帝国史和宗教经文,或黑或紫或绿的绒面大部头,书脊镶着金箔边饰,排在一起极富装饰作用。

    如果在古代,藏书大概是了解一个人最好的途径,不过现在全由光脑办公,连商略自己都好久没看过纸质书了。

    他对那些书没什么兴趣,转而打量起挂在墙上的巨幅挂毯,不出几秒便反应过来,这儿压根不是亚伯特的宅邸。

    深红绣毯上金线交错,赫然勾勒出一棵巨树,千枝万叶,每一叶都是一个姓名,字母只有米粒那么大。

    这玩意商略再眼熟不过,几个千年世家都有这样的族谱。

    商略凑近了细瞧锦缎镶边。自从转行陶艺,他就对各色花纹格外关注。当他研究刺绣时,始终感到亚伯特的视线紧盯着自己的背影不放,那目光异常露骨,充满侵略性与压迫感,如针般锐利,恨不能将一只蝴蝶钉死在木板上。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看我?

    这一回,商略只敢在心里嘀咕。看来理智恢复的副作用是变得更加窝囊了。

    他随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躲到纸莎草绿植后,装模作样翻了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上古时代,雄虫通过尾钩注射毒素,令“原始雌虫”更为依从,继而减少性交风险。不过经过数千年的基因改造与社会规训,当今雌虫早已驯服无比,完全丧失了反抗意愿。

    正因初级标记已沦为无用之举,反而成了雄主的隆宠象征。一份被公开标记为所有物的殊荣,足以令一干雌虫抢得头破血流。

    这……是……物……化……他一边审判自己,一边情不自禁地想:一个标记,只要他站出来认领,任谁都会承认亚伯特是他的了。

    只属于他。

    商略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正因如此,他现在缩手缩脚地躲在一棵草后,盯着虫族始祖神自星空彼岸降临的插图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亚伯特终于挪开了视线。商略本该松一口气,却莫名有些不安。他放下书,深吸一口气,刚探出脑袋,就听到一声低笑,“不躲了?”

    “……”

    第十三次。

    商略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不计较不计较不计较,然后快步走向他。

    亚伯特很有城府,总是微笑以对,至少维持着表面上的尊敬。这么直白地挑衅,要么是状态下滑了,要么有意阻止自己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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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略在他身边蹲下,审视他的面容,立即皱起眉头,“出了好多汗,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亚伯特的声音平板,但比之先前更为沉闷。他面无表情,两手紧抓沙发扶手,肩背笔直,肌rou极为僵硬,像拉满的弓,

    商略困扰地抓了抓凌乱的黑发,开始挨个排除,“伤口还疼么?头晕么?想吐么?会不会发烧了?”

    他正玩着拙劣的扮医生游戏,又骤然噤声,他担心自己在逼迫亚伯特——烙上初级标记后,哪怕他并未施加任何精神力,雌虫也没有说谎的权力。

    可一旦他停止排查,亚伯特什么都不肯交代。

    死倔一个。

    商略盯着他轮廓深峻的侧脸干着急。他们挨得很近,他看到一滴汗水从亚伯特的眉弓滑落,他不假思索地伸手打算擦掉。

    亚伯特瞳孔微缩,先是往后避了避,又一把攥住商略的手,商略痛得“啊”了一声。

    他试图往回拔,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能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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