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刀片的起点 (第3/3页)

观就能推算出还能使用几次。说不定还能玩那种摘花瓣猜「对方到底Ai不Ai我」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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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得到「对方不Ai我」的结论，手上恰巧也握着能让对方不得不说深Ai自己的工具。

    虽然说美工刀是为了防身，但「防身」的定义究竟为何呢？我能够为了接下来几十年的安稳而先行发难吗？

    法律层面肯定不允许吧。

    那麽该怎麽办呢？

    话说，我刚好穿着雨衣呢。雨衣是一种实际T积很小、方便毁灭的东西。

    「……十六岁啊。」我朝着十字路口感慨。

    这是最近才有的习惯，每当心烦意乱时，脑海总会浮现出年纪，并且得到「其实我还很年轻」的结论。过没多久情绪就会平稳许多，完全Ga0不清楚是什麽机制。老人家常说的「年轻真好呢」难道跟这个有关吗？

    就快要抵达目的地了。

    但不想杀人。

    即便世界上没有法律，也不想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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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曾听绑架我的凶手说过，那是一种会残存在指甲深处的记忆，只要看见双手，就会涌现出想让自己浸入新的记忆的渴望。然而能掩盖「那种记忆」的，却也只有同等强烈的才行。

    因此才不停地、不停地让双手处在Sh润的状态。

    人一旦变成那样，就不行了。

    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凶手跑去哪里了，据说依然在逃中。

    距离事件已经过了十几年，受害者的年纪来到高中，身为人类该有的情感也都成熟了。同理心也好，愤恨之心也罢，都发酵出犹如酒JiNg的气息。因此能想像大家咀嚼着这些度过一生的感觉。

    我现在其实不太在意凶手犯下的错，只想安稳地活下去。

    为此，不得不放弃大多数的社交活动。

    对於外貌，我是有自知之明的。而为了减少人际关系带来的变数，只好成为一个古怪且习惯独自走在夜路的人。

    「对方会是怎麽样的人呢？」我喃喃自语。

    心跳稍微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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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正准备主动会面一位连名字都不清楚的人。

    由於手边的资讯太少了，我只好摇头晃脑地观察目标住处附近的景sE，推算出一个长期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应该有的心理状态。

    那麽，到底是怎麽样的地方呢？

    这里是一条纵使积水淹过脚踝，脸颊却感受不到一丝冰冷的巷子。

    为了拓展能停放更多摩托车与脚踏车的空间，住户把水G0u填平，只留下些许缝隙，但当然不足以应付近日的连日大雨。

    我拖行无法呼x1的拖鞋，走入巷子的内部。

    明明是雨天，却感觉有些闷热。抬起头发现雨水全被遮雨棚挡住了，夸张延伸的遮雨棚似乎象徵此处拒绝着天空。

    飞翔的白蚁包围着忽明忽灭的灯管，坐在灯管下方的老人一口一口地x1着卷菸，打量来到这里的外人。

    「你好。」

    我朝对方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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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m0了m0身边的狗，怀念地说：「很久没看到你了。」

    虽然我反驳自己是第一次来，老人却说那是我记错了。

    有点难G0u通。

    不过如果把我当成熟人，其实反而方便一些。

    「请问一下，最里面的那一栋——就是招牌生锈，旁边种了一小块田的那一栋房子——住在那里的小姐现在人在家吗？她跟我约了时间。」我尝试以熟人的角度来询问。

    「是第一次来吗？」老人的眼皮撑开了一些。

    「……对。」

    「她讨厌锁门。」

    老人的咬字十分清楚。由於明白对方的年纪，我本身也放慢说话的速度，导致双方的谈话适合拿来当成小孩子的会话教材。不过当然还是不希望国家未来的栋梁们看着犯罪预备军来练习日常的对话，跟电视机宝宝或是太yAn婴儿说话会更健康一点。我就是如此，并且成为现在这副德行——咦？

    好吧，既然没锁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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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於是向老人道谢。

    原本想直接离开，却没办法说服自己忽视那个不合理之处。

    因此我转头继续询问老人：「不锁门的话，是不害怕危险的意思吗？」

    「她只是没有家。」

    「……」

    出乎意料的答案。

    老人似乎很想要多聊一点，但也意识到刚才的话题很难持续。

    话虽如此，老人选择的新话题也挺奇怪的。

    「你们学校的学生……」他小心地捏起菸蒂，扔进角落的N粉罐，「好像都挺年轻的，看起来都十几岁而已。」

    「因为是高中啊，高中生年纪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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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生都很会读书，是这样吗？」

    「也还好吧。」

    「我自己因为害怕读书，才跑去学cH0U菸，所以现在不能当高中生了。」

    「我们学校几乎没有男生喔。」

    「我还是有下辈子喔。」

    「……」

    「你有兄弟姊妹吗？」

    我摇头。

    老人的说话速度变快了。

    我讨厌说谎，因此为了避免对方将我的身家问得一清二楚，选择扭头离去，没有回应老人後来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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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话宛如大声嚷嚷的自言自语。

    「小meimei……小姐，你曾有亲人在面前过世的经验吗？」

    「……」

    「她很像我姊姊。我姊姊在我小时候就过世了，但还是明白有姊姊大概是怎麽样的事情。一旦被她喊出小名，可以说是此生无憾。她让我想活得久一点，想多T验一下有姊姊的日子会是如何。得知自己能够以余生去学习这些，是很愉快的。」

    「……」

    「可以让她继续留在这里吗？」

    我觉得自己的双手会记得今天的一切。

    包含气味，以及Sh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