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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同床共枕 (第1/1页)
舌干口燥干扰着睡梦中的向越,他缓缓抬起眼皮,视线内一片昏暗,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没在宿舍,他看向床桌的小台钟,已过十点。 准备起身,却险些起不来,向越回想起献血了,像平时一样伸腰翻滚身体,以逼迫自己起床。 手正伸出去,受到阻挠,向越按了又摸阻挠体,热的、滑的、还有头发,十万个为什么恐惧击穿大脑皮层,他噌地一下后退,哆哆嗦嗦去摸开关,可他哪知道开关位置,昨晚睡觉都是打着手机手电筒功能抹黑找到的床,“谁!!!” 大着胆子用脚踢了踢,力道不重,向越不敢轻举妄动。 “你爹……”梁誉宁熬了一晚上,早上七点才回来,公寓只有一张床,本打算去沙发将就,躺了半晌,始终睡不着。 他中午还要去查原因,必须睡会,撑着眼又回到房间,才发现窗帘大开,阳光刺进来也没困扰到向越,睡得跟猪一样。 没有和人睡一起的习惯,哪怕以前睡过的人也没机会留下睡觉,因为盯盘的原因,他有昼夜颠倒的作息,导致他很难入眠,慢慢习惯了一天下来睡四五个小时,梁誉宁已经不指望能睡着,只想躺一会,哪料想竟能在一个陌生人旁边睡着。 向越抬头望去,还看不太清,靠近了些去看,“师兄?” 窗帘质量实在太好,他还是看不到脸,一只手去摸手机,抹黑打开手电筒功能照过去,想看到脸确认。 向越的手机光照功能太好,刺得梁誉宁眼皮根本抬不起,抬手挡住光线,“把你的破电筒关了!草!” “那灯在哪啊?师兄。”向越被吼了一嗓子,也不气恼。 “几点了?”梁誉宁声音比平时低了好几个度。 “十点多了,不到十点半。” 梁誉宁在心里又开骂,他半醒过来,向越昨晚才献了血,“不开,十一点再开。” 梁誉宁习惯空调开22度,感到冷意,抓被子往自己身上扯,天知道向越在顶楼不开空调盖鹅绒被怎么睡着的。 被扯过被子的向越,皮肤泛起阵阵冷意时,才想起没穿衣服。 衣服在不知道在这个房间的哪个方位,梁誉宁不准他开灯,加上他也找找不到灯在哪。黑暗中谁也看不见,他脸红了。 咽了又咽,向越头皮发麻,商量性地,“师兄,我能不能开下我手机的灯,我…..我……我那什么,没穿衣服。” 梁誉宁正闭眼找困意,冷不丁被向越打断,当然也没听清楚向越蚊子般的声音。 向越看旁边那团被子不动,试探性地碰了碰,再次死亡开口,“师兄,我没穿衣服裤子,我想开灯…….找衣服。” “什么?”梁誉宁本来平躺着,“你有…..”病吧,在我床上脱完睡觉。耳畔响起早上嫂子来时,专门交代他,给向越带了补血早餐,交代梁一定交到向越手里。 “不是,你……”梁誉宁挺身而起,一脸不耐烦,抓了抓脑袋,终是换了话,“你喜欢裸睡?” “你昨晚睡前洗澡没?” 第一次接触到脱衣服脱裤子放松睡觉可以概括为裸睡的向越,愣住了,呆着脸啊了一声。至于第二个问题,他没脸回答,昨晚他只是拿毛巾就着水擦了擦手臂和脖子,他不会用梁誉宁家里卫生间的洗澡设备。 梁誉宁想骂人却不得不束缚自己,他顶了顶上颚,双唇相压,咬牙切齿,“开你的手机灯,穿上衣服出去洗漱,桌子上有你的早饭。” 说完扯开鹅绒被盖住自己,现在还睡个屁,困意早就没了。不一会儿,房间一阵悉悉碎碎,他知道是向越在穿衣服,转念一想到,自己现在盖的是向越脱光衣服睡过的,立刻头皮发麻地掀开,暗骂了一句cao,眼神流转间,撞见向越背对自己正在弯腰找裤子,时间仿佛静止,向越本来举止蹑手蹑脚,听到了梁誉宁掀被子的声后,慌忙捡裤子,根本没心思关注背后的视线。 梁誉宁眼眸一深,向越的腿很直,姣好的笔直,肌rou匀称,力量感十足,内裤松松垮垮地包裹着翘俊的臀部,特别是弯腰能看出饱满的弧度,向越弯着腰,弯腰挺臀的姿势,膝盖后部的菱形腘窝无形的招人,他站立起,韧带绷直,不用想,向越柔韧性很好。 许是冷风瑟瑟,穿好裤子后,借手机灯光,梁誉宁略见向越侧漏的腰部皮肤打了颤栗,他耸了耸肩,衣服平整了下去。 向越一走,梁誉宁彻底醒了,眼里全是晦涩不明。 梁誉宁刚刚的没洗澡仿佛还萦绕在耳边,烫红了向越的耳朵,他打着灯小心翼翼地找门出去。来G市后,他的生活习惯发生了很多改变,比如这边靠海也靠近热带,一年四季都是热的,基本上大家每天洗澡,C市却有冬天,家里四周环山,早上山上还能见雪,冬天热水本就宝贵,他冬天洗澡通常是烧一锅水,舀进桶里,再去卫生间浇着洗,冬天洗澡容易感冒,他基本上一周才洗一次,也就是一周换一次衣服。就算是平时夏天,他最多每天去河塘里洗澡。 脸红加耳朵红的向越,匆忙洗漱完毕,找到桌上,看见足足三个保温桶,打开看,满的还冒着热气,没人吃过,那师兄吃早饭了吗? 向越做足了打气进屋,没有敲门,轻轻推门,“师兄,你睡了吗?那什么,我看早饭好像没人吃过,你吃早饭了吗?” “那是我嫂子给你的,我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梁誉宁想起来,又碍于面子不知道起来出去干嘛。 “那怎么行?早饭是一天的开始,不吃没精神吧。”这是张琴叨叨十几年的话,向越真正执行是高三那一年,把母亲教育自己的话用在梁誉宁身上,向越有些后悔,自己年龄小,不能说教年龄大的人。 正愁没借口的梁誉宁,哼了几哼,“怎么这么烦,我去洗漱,出去出去。” 得到不明确性吃早餐信号的向越退出房间,拿出保温桶里的食物,炒猪肝、枸杞猪肝汤、番茄猪肝、土豆炖牛rou、炒菠菜、还有山药鸡汤,还有各种各样的水果。 热气太多,向越把所有菜下面都垫了纸巾,摆好一切后,梁誉宁刚好出房间。 还是平时那副冷脸样,坐下来后又指挥向越,“冰箱拿瓶水。” 向越按指示打开冰箱拿水,拿到手冰水触及皮肤,“师兄,你要喝?” 梁誉宁招手,让他拿过来,没说话。 “师兄,你家有没有烧水壶,我给你烧热吧,早上喝冰水对身体不好。” 梁誉宁不加掩饰地白了他一眼,眼神足够向越噤声。 向越默默准备开动,“师兄,这也太多了。吃得完吗?”还有你们家早上都吃这么多硬菜吗?每天都这么补吗? “你吃不完?”还谦虚上了?梁誉宁抬眉,睨着眼过去,“赶紧吃,别碰我的牛rou。” 光线下见向越,感觉有什么变了,向越还是那个向越,梁誉宁若有若无地观察向越,他的脸部、他吃饭动作、甚至看向越颈部吞咽食物的动作看出了食欲,梁誉宁幡然回到现实,向越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直男,能有什么值得在他身上探寻的东西。 梁誉宁十分了然,向越上不了台面。年少时,人难免于陷入爱面子这种虚假抽象词,梁誉宁也不例外,向越全身上下,用朴素来形容都算是尊重向越了。 梁誉宁靠着出身学历、金钱都有了,无端挑剔别人还莫名的底气十足。 吃完后,向越主动收拾洗碗,除了昨晚抽血的手臂有点抬不起的异样,一切无常。 第三天,梁誉宁在顾丽丽的要求下,带向越体检,所幸向越还算健康,结果无异。 顾丽丽本就天真善良,知道向越的家庭后,在醒来的梁臻安的指点下,悄悄给向越饭卡充了一千元,让梁誉宁骗他是学校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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