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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密行事,时差点被人发现  (第1/3页)
    沈逢是一个需要相濡以沫那样的陪伴和情怀的人,他对于情爱的发生没有半分隔阂,因为于山中长大的缘故,他拥有最原始最完整的欲望,和没有被半分打压过的纯粹人性。    他接受并顺从去喜欢别人,热爱别人,信赖别人甚至是依赖别人的习惯。    这点从来没有人来纠正过他。    他的前二十载人生没有吃过任何受不了的苦,也没有吃过一败涂地的亏,所以他对万事万物都有种天性善良的包容,正如他对青识那样。    相比于对方来历不明的身份和奇怪的瞳色,他更容易珍视和收藏那些令他高兴满足的事情。    或许连对方自己都记不清的一个眼神,一杯茶,一点认同,就能够让他悸动良久。    他曾经拥有的只是一门养家糊口的行医本事,可这点并不足以让他独坐深山的孤寂得到填补。    他想念与老瞎子相依为命的那些岁月,也只是因为他的情感再没有人倾注。    他真正拥有的东西其实并不多。    但是如今,并不再是那样了。    ……    前几日还是完好无损的屋顶又被雨水滴漏了,用过午饭之后,青识踩着屋里没用的柜子给上头又铺了几层干草。    沈逢则坐在屋子里,围着炉子熬了锅祛除风寒和预防疫病的汤药。    他们才下山那日当天,青识独自去孟青山家查看了情况。    那间他曾来过的木屋已经被烧毁了大半,雨水淋在烧黑的木炭淌了一地的浑水,里头的人也不知所踪。    听周围亲眼目睹火势的街坊邻居说,那火是无缘无故就从屋子里头着的,烧着的烟雾跟雨水混在一起极不明显,大家都关着门在自己家等雨停歇,也就没关注这个。    等有人发现孟家失了火时,房屋已经被烧穿大半,冒出来的火也被下的雨给淋灭了,里头没见活人,只有两副被烧的只剩下渣子的碎骸骨。    他们谈起此事时似乎都有些畏惧,见青识来问起初还遮遮掩掩的不愿多说,待青识提了一嘴沈逢的名字,才听他们说了全部的详细。    临走时还交代青识不要与外人乱传,说是怕什么沾染了晦气。    青识不言,撑着伞走远了。    镇上似乎并没有再出现别的患病的人,因为雨势连绵,家家户户基本都门庭紧闭,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街边杂乱放着的摊柜因为淋久了雨都发了霉。    到处都笼罩着一股死气沉沉。    夜晚与醒来的沈逢谈起这些见闻,也只是寥寥几语带过。    但沈逢听完显而易见有些动容,沉默良久没有与他搭话,直着眼睛盯在火炉上愣神,夜间睁着双眼看向窗外,听着雨水直到半夜也没合眼。    青识知道他并非全无睡意,只是在为一个已经没的人难过。    好在那一夜雨漏天明之后,沈逢只当此事揭过,再没有主动提起。    这雨一朝不能停歇,镇上剩下的人患上疫病的风险便一日无法懈怠,沈逢的忧心虽然少了许多,可该cao的心却一样也没有少。    青识铺好了屋顶进门,看到他正俯着身子往地上钻,底下放的是几袋晒干的药草。    阖上门光线就有些暗,他看不太清只能低着头去挑拣,上回用完了屋里那根能照明的蜡烛,街上摊贩一直不做生意,就没得机会去换几只回来。    敞着门外头的雨又要随着风飘进来打湿屋里,便关的很紧,挡全了光亮。    青识走过去,用湿漉漉的手探了探他的后颈,摸到上头几块明显凸出来的椎骨,很直观地意识到沈逢近来瘦了如许。    他思虑的事情经常扰的他睡不着觉,白日又醒的早。    还总不让青识出门去郊外打野兔子,三餐只将就些青菜和粥,其余时候在坐在炉子旁倒腾药草和医书。    医书是老瞎子病重那两年从山下带下来的,一直放在床底的匣子里收着。    沈逢想起并把它们从床底拖出时,匣子边角都被老鼠咬烂了,不过好在书还能看。    “嘶…凉!”沈逢抬起头轻轻瞪了他一眼,摸到他放在后颈的手拿下来,“放在炉子旁烤会儿。”    青识拿开手,慢慢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凑近挨了挨他的唇,替他把耳后垂下来的发丝都重新别了回去。    “我待会儿出门一趟。”    沈逢抬眉,“你要去哪儿?”    “别担心,我撑着伞去。”    “远的话就别去了。”    青识抚着他的脸颊,轻轻点了点下巴,“不远,很快回来。”    提伞出门,没一会儿没入半丈不能视物的雨雾之中,原本俊美的青衣男子顿时化作一条身长细小的竹叶青蛇,一眨眼连蛇带伞在原地不知所踪。    沈逢全然不知这番景象,安心在家择些药草。    独自待了一刻钟的功夫,有人上门拍门,在外头喊着沈君。    打开门来迎,果然是顾长生,还有他的两个侍从。    将他们几人请进屋,沈逢本想给他们一人倒碗驱寒的热汤,奈何屋里碗不够,那两位侍从不敢与与顾长生饮就一锅汤,便挥着手拒绝了他的好意。    四人围煎药的小炉旁坐,没多余的凳子,沈逢就临时搬了几个柜子出来充当。    顾长生扫视了一圈屋里摆设,也没嫌弃沈逢用过的豁口破碗,饮下驱寒的热汤,便禀明了来意。    “家父身体渐虚,好像要撑不过这场夏雨,不知沈君可有法子救命。”    沈逢没亲眼瞧见,不能断定顾老先生的病因加重到底是因为这场雨还是别的什么,怕生出隐患,只好将孟青山患疫一事从头到尾都与他讲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家父也有可能是患上了疫病?”    沈逢摇头,“也不一定,方才提到的那些患疫的症状,顾老先生身上可曾出现过?”    “你说的红疮和溃烂暂时没见,不过他近来总是高热不断倒是真的,也用不进饭和水。”    沈逢皱起了眉头,“疫病之事还需谨慎,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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