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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灰意冷  (第2/2页)
    她呆滞地点点头,睫毛好半天才眨一次,没有多余的表情,像个提线木偶。    伊姈看她这样真是担心了,“那你快去床上睡会儿,这些活我来做,一会儿再喊你。”    禾音还是没说话,走向床掀开被子,进去,盖好,闭眼。一系列的动作都显得呆板僵y。    有时候她真的是困了累了,她好想休息,可只要一闭眼那些g扰她的声音总是绕在耳边,驱赶不走而又久久不散。    为什么,为什么脑子里全是他?    他的眼角,他的瞳孔,他的指尖,他的一颦一笑……    她把整个人蒙进被窝里,双手SiSi地捂住耳朵,可那些话就像是驱赶不走的梦魇,缠绕全身,折磨着她的那点卑微的尊严——    “离开花岛,跟着我。”    “或者,阿音让我亲一口也行。”    “因为我喜欢你啊,喜欢好久了,好久好久。”    “很可Ai,很黏人,有点淘气。”    “我找了她五百年。”    “已经找到了。”    **    多么讽刺,既然苦苦寻她几百年,如此痴情,为何偏偏撩拨着别人的心水?    自己算什么呢?那些暧昧的话语又算什么呢?    只是他语言上舒缓寂寞的工具是么。    男人都是这样吗?院儿里的姑娘说凡间的男子可以妻妾成群,神界的也是这样吗?一颗心可以接受多个nV人,一副身T可以由多个nV人共享的是吗?    哦对了,他可是堂堂神君啊,他有足够魅惑的样貌,有蛊惑人心的身段,有尊贵的血统家世,他有什么不能的呢,谁又敢阻拦他呢……    禾音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滑落,随手一揩,是Sh的。    她烦躁了,她想摔东西借此来发泄心中那团浇不灭的火,可是周边没有东西,她便狠狠地扯着头发,咬着胳膊,摧残自己,偏偏得弄出血痕来。    “小音,你……”伊姈刚转头要说什么,却讶异地怔住——她看到禾音头发凌乱满面泪痕,正SiSi地咬着手腕,上臂还有许许多多的血痕,那恨透了的模样仿佛要将自己撕碎。    禾音回过神来,平复了一下,看着满手臂的淤青和血痕,这些伤痕在她baiNENg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显眼。她遮了遮,其实无济于事。    伊姈焦急地问:“小音,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还是心情不好?是活儿太多了累着了吗?我可以帮你做啊,我来这儿就是帮你的啊,你别吓我……”    她是真急了,跟禾音相处那么久,还从没见过她这样,平日里的禾音哪里是刚才那样的?    禾音惨白着一张脸,脸上还有斑驳的泪迹,凌乱的发丝贴在脸上,不停地摇头小声说着:“我没事,没事的,别担心……”纵使这般安慰伊姈,却止不住身子的颤栗。    “怎么会没事呢?你身子抖成这样怎么会没事呢……”    伊姈伸手覆上她的额头试了试,没发烧。又去m0她的手,她的手像是因为恐惧而不停地抖动,冰凉如寒夜里的水,和自己暖烘烘的手形成强烈的反差。    “小音,你在怕,你怕什么,告诉姈儿好不好?你别吓我……”伊姈急地要哭了,哀求着她,可是还有还是像刚才那般摇着头。    “姈儿别怕,我没事,我不怕……”    这时,她好似想起了什么,呆滞的眼神好似恢复了点光。她下床了,急切走向自己的妆奁盒差点摔倒。妆奁盒有好几层,每一层都是归类好的耳环步摇首饰。    她打开最底下那一层,是一个霜白sE的荷包,图案并不完全,上面还cHa着针线,显然还没有绣好。    因为曾经的那点心动,她偷偷地买了块最好的料子,深夜里别人都睡着了,她一个人点根不太明亮的蜡烛,带着少nV初生情愫时的那点羞涩和满怀心动细心地绣着,一绣就绣到深更半夜却未有倦意。    禾音指腹怜Ai地摩挲着上面虎嗅蔷薇的图案,突然几颗晶莹坠落,浸Sh了图案。    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心动和喜悦到底是卑微的。    她现在想想多讽刺啊。    伊姈看着这荷包,禾音喜欢粉sE应该不是给自己绣的,其她nV子也大多偏Ai暖sE而非冷sE饰物,那么便只有男子了。    她看着禾音的举止似乎就明白了,小音是有喜欢的人了是么。    正想着,禾音快速跑了出去,伊姈担心地追了上去,“小音,你去哪儿?”    她停在了院儿外的那棵梧桐树下,深深地x1了一口气,犹豫之下还是一把火就烧了这荷包,一瞬间地上只剩下一小团黑灰,风一过,那团黑灰带着以往的Ai恋消散了。    有多心灰意冷才会那般决绝?    伊姈在她身后看着她伶仃的肩膀止不住地抖着却也只有叹息。    她不是禾音,不清楚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无论语言上如何去安慰她开导她,最主要的还是她自己得学会走出来。    可话又说回来,她不傻,道理大家都懂,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码事。    伊姈走过去,温柔地揽住了她,“小音不哭,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一切都会随风散去。忘了吧。”    禾音伏在她怀里泣不成声,伊姈便像安抚个受了伤的孩子般安慰着她。    这天晚上禾音得了温病,浑身guntang,脸颊透着病态的cHa0红sE,嘴唇被烧得通红,昏迷着的她无助虚弱地像只小猫。    伊姈和阿丝一整晚都守在她身旁为她擦拭着身子,又是一遍遍换水,一遍遍地试温度,又是煎药,两人忙得焦头烂额可烧退下去了一会儿又上来了。    “凉也……”    “凉也,为什么……”    伊姈和阿丝对目相视,两人都明白了。    这一晚上,昏迷中的她一直唤的都是这个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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