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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结局(上)太子篡位成功/美人带球跑被找到  (第1/1页)
    轩辕氏五十年,三皇子轩辕宙弑父篡位,荒yin无度,民不聊生。    同年末,原本被贬的太子轩辕致重获人心,连同军中旧部,在南方揭竿起义,发兵造反。大军势如破竹,一连拔起二十城,三月之内杀进皇城。    轩辕宙羞愤异常,不堪被太子手刃,于是在大军攻进寝殿时,服下毒药。    “呵呵呵......大哥。”    阴邪的面孔勾出狠戾的笑,如黑山洞里的蜘蛛网一般狰狞。他盯着轩辕致,笑意越发狠毒:    “天下人真是蠢,以为你造反,是为了救他们,呵呵呵......”    轩辕致一身玄铁盔甲,眼神冷酷,“三弟,我跟你,我们之间有太多笔账。”    “是么?”    轩辕宙唇边溢出黑色血液,被他淡然擦去,往身后的台阶一躺,怅然回忆:    “我想想......是银素从军营逃走那日,我用石子击中他的马蹄,导致他被十几个士兵轮jianian。还是......我将他抓回府中,用调教最下贱的窑姐的道具调教他......还是,给他下醉合欢,把他献给父皇,让他在上朝的时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被父皇尻......还是后来,你的太子之位被废,他为了稳固地位委身于我,天天跟我颠鸾倒凤,在我身下变成最下贱的男妓......大哥,你说的,是哪一条呢?”    嗤——    话音未落,一柄利剑从半空飞来,击穿轩辕宙的胸膛,将他死死钉在金砖地板上。    他呕出一口淤血,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三步之外的轩辕致,用最后一口气诅咒:    “醉合欢没有解药,银素就算找天下的男人解毒,也不会再来找你......他是喜欢你,但是越喜欢你,就越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轩辕致转身,英气的眉渐渐松开,未留丝毫怜悯。    皇城的血雨腥风飘进鼻腔,漫天的硝烟将天空染成灰色。轩辕威死了,轩辕宙也死了,这个满目疮痍的四海国经历了长年的天灾和人祸,如今,终于回归平静。    “太子殿下,不好了!”小卒急匆匆跑来,是伺候银素的,“银素公子他......走了。”    轩辕致大惊:“走?去哪里了?”    “小人不知!昨夜小人送饭进去,公子说,放门口,不想吃。今日小人再进去,营帐里一个人都没有!”    嗡——    耳中一阵轰鸣,轩辕宙死前的话历历在目:他越喜欢你,就越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找,给我找!就算把四海国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啊——啊——啊——    一阵结群的乌鸦飞过,让本就昏黑的半空蒙上一层黑暗,宣告着一个朝代的终结。    以及,某个本以为实现的梦,再一次幻灭。    五年后,西南一处水乡别苑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这里曾经是妖月族的境地,奈何六年前,轩辕威昏庸狠毒,发兵攻打妖月族,将妖月族人贬为奴隶,以货物之名发配给达官贵族。    纵然一年后,轩辕致起义,将妖月族人从奴隶籍除名,回归自由之身,但他们的王朝,他们的长公子,银素,却永远不会回来了。    新皇圣明,自从登基以来,减免沉重的赋税,开垦良田,调配国库治理天灾,全国上下日渐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水乡小院里,一银发男子从屋中出来,身前端着一筛刚清洗过后的药材,精心地摆在阳光之下,将枝叶晒干。    院中,一五岁孩童两手背着坐在小凳上,朗朗上口背诵的螳螂捕蝉原文,却在背到一半时吞吞吐吐。    晾晒药材的男子动作一顿,转身过来,面上微怒:    “舟儿,这篇文章背了三日,怎的还是吞吞吐吐?”    舟儿的眼睛圆溜溜的,自知有错地低下头去,睫毛一闪一闪宛如鸦羽,“爹爹,难。”    银素蹲在他身前,替他拉进腰上的衣带,语气温柔中带着严厉:“昨日贪玩,今日知道后果了吧?”    “可是,卫辛叔叔做的木头人,真的很好玩。”    “嗯?”    “我,我是说,爹爹一定也会喜欢那个木头人的......”    一对父子争执不下,无法,银素再次翻开书籍,给舟儿讲解螳螂捕蝉的原文,逐字逐句地教他背诵。    少时,进城打探消息的卫辛回来,脸上轻松:    “公子。”    银素让舟儿自己在院子里读书,将卫辛去了后院,问得急迫:“如何?”    卫辛回答:“来的不是皇上,只是一个钦差。说是这一带药材行业发达,来选聘御医的。”    银素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与此同时,巷口停下的马车下来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下车的那一刻,周围的空气也跟着压了下去。一旁的钦差大臣低声道:    “主子,往前半里,有户姓卫的人家。其中一个男主人,的确是白发。”    男人缓缓抬头,冷峻的眉宛如山峰,矗立着属于王者的征服欲。然则,这冰封千里的琳琳霸气的中间,有那么一点,净土般的温柔。    “莫走漏了风声。”    银素今日心情颇好,因为他的字画被一个有识之士看重,卖了不少钱。从急事回家的路上,他给舟儿买了一支风信子。    风信子并非花草,而是近来时兴的幼童的玩具。由一个螺旋桨状的飞盘和一个托盘组成,按动托盘上的按钮后高高抛起,飞盘便会高高飞向半空,有时运气好,飞到四五丈高,孩子便欢呼着跟着它跑,开心极了。    “爹爹真好,最喜欢爹爹了!”    舟儿欢喜地在银素脸上啄了好几口,放飞了风信子便追了出去。    第一次没有成功,飞了一人高便掉了下来。银素便耐心地教他,第二次,飞到了瓦房的高度,舟儿欢喜得跺脚。    “爹爹,我们去百草园飞吧?那里又宽又大,能飞好远!”    “好。”    那时候,正值夕阳半垂,暗金的阳光浓郁地洒满天地,照亮那一双奔跑的身影。舟儿的小身子在前面欢呼着飞奔,银素顾忌他的安危,在后面小跑跟着,一大一小两个影子十分欢快。    跑得急了,也顾不了脚下。小小的脚丫绊到了一根长草,身子一扑就倒了下去。    “舟儿!”    银素惊慌去扶,把可怜巴巴的小家伙抱起来,“怎么样?摔疼没有?”    四周岁的小脸蛋依稀能见到轩辕致的模子,纵然rou嘟嘟的,但那双眉眼却已生出三分俊美。    小小的脸皱成了包子,却还咬着牙忍耐:“不疼。”    银素哭笑不得,用袖子擦去他脸上的草泥,“真的不疼啊?”    舟儿抽噎了一下,又一下,终于忍不住,金豆子从眼睛唰地掉了下来:“呜呜疼——”    银素心疼坏了,将孩子抱在臂弯又哄又劝,好一会儿,巴掌大的小人儿才停止了抽噎。于是,银素抱着孩子起身,哄道:    “风信子飞远了,我们去找回来,好么?”    舟儿抱着他的脖子,“嗯。”    父子俩在夕阳中往前走,银素以为,那日跟平时一样,他跟舟儿享受着天伦之乐,在天气大好的傍晚去找那枚不知所踪的风信子。    谁知,走到前方那棵庞大的榕树时,一阵风吹来,梨花速速飘落,那粗大的树干背后,缓缓走出一个人。    那是被他刻进生命的爱人。傲视天下的帝王不是帝王,只是一个苦等伊人的丈夫,他凝眸,用尽毕生的柔情:    “银素,飞了这么久,回来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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