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奥短篇合集_Cater 2 道阻且长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Cater 2 道阻且长 (第2/4页)

   安德清端着盏蜜枣茶进来,小心翼翼请示:“陛下,罗大人在殿外已跪了快半个时辰了。”

    “嗯。”吴磊接过蜜枣茶,呷上一口就皱眉,“这茶近几次的味道怎么变了?朕不计较他们就真这么糊弄下去了?”

    “老奴这就把煮茶的宫人找来。”

    乾明殿膳房的烹茶宫女是从东宫跟来的,平日里很是稳重,这回却趑趄不前,叫吴磊不耐烦地责问,她才犹疑吱唔道:“回陛下,那……那茶叶与红枣都……都,都指定要一种,因……因内侍监送来的不同,所以味道不一样。”

    “去跟内侍监的人说清楚,下次再犯别怪朕不念旧情。”

    “是是。”宫女面上如释重负,眼中暗含的不安与无措仍在。

    吴磊把罗云熙晾了半天,瞧了瞧时辰钟,才施施然迈步,走到跪得快失了知觉的人面前。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安。”罗云熙的嗓子干涩得犹如刀割。

    “老师想为同窗求情,朕知道。”吴磊眼带戏谑,“只是……”

    “只是?”

    “老师授予朕学问,教朕帝王之道,又时常叮嘱要‘不耻下问’,如今就有一问摆在朕眼前,还请老师为朕解答,朕若懂了,清州的事便考虑从宽处理,可好?”

    罗云熙抬眼看他,心绪不宁,“是……是什么?”

    “床笫之事么,学生不太明白,还望老师言、传、身、教。”吴磊将话残忍吐出。

    罗云熙不忍再听,紧闭了眼,浑身不住地颤抖,为什么?他呕心沥血教出来的,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学生?登基不过半年,怎么就成这样了?

    “你……你最厌恶他不是吗?为何,为何要像他一样?”罗云熙双眼泛红。

    “原也不一样的,可自登基以来,你对我和对他,有区别吗?”吴磊垂眼看着罗云熙身上佩戴的香囊,“你和他在一起,除了断送前程无任何结果,跟我可不一样,至少,目前能保住清州刺史不是吗?”

    殿前的侍卫早被安德清调走,余下的宫女太监自懂守口如瓶,哪怕亲眼瞧见皇帝将他的老师打横抱起,也只敢眼观鼻鼻观心,默默转身,任由大殿关上了殿门,“吱呀”声中冷意爬上罗云熙的背。

    从门口到书房的路,罗云熙走过无数次,头回以这么个姿势进殿,他们在熟悉的书房前转了道,径直进了寝殿。

    他不敢动,不敢看,更不敢出声,吴磊都察觉出了怀中人的紧张与僵硬,不屑地笑笑,将人放在了龙榻上,想直起身,却被眼前人抓住了袖口。

    “吴磊……”罗云熙把唇咬出了血,目光死死盯着吴磊的衣襟,“陛下,身为帝王公私不分,若是御史知道了,您颜面何存?”

    “御史算什么东西,朕又何曾在意过颜面,打从出生不就是个笑话?”吴磊无动于衷,蓦地抬起罗云熙的下巴,看到他嘴上的血时,不悦地皱起眉头,“啧”了一声。

    他要去擦血渍的手被罗云熙狠狠拍开,“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老师问的是什么?”

    “我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下作的念头。”罗云熙几乎是吼出来的。

    “下作?”吴磊咂吧这二字,“若要细究,大概是在东宫时便有了吧?毕竟,朕亲手栽了那么多的蔷薇花。可惜,那时朕是真心仰慕老师的。”

    “蔷薇花?”罗云熙喃喃自语,他想起先帝临终前让他去东宫看花的事,原以为是离间计,如今看来,那花是暗藏玄机,下一刻,这“玄机”就被吴磊亲自道破了。

    “老师聪明过人,不如猜猜,朕为何独钟蔷薇?”

    “你的心思,我不想猜。”罗云熙干巴巴道。

    吴磊没想等到罗云熙的回答,自说自话,“此花之名,想来老师相当熟悉,不唤别的,就唤‘云熙’。”

    罗云熙心里剧烈一颤。

    “你也瞧见过的,满片的蔷薇花开时,如霞色的薄雾,应得上那句‘轻云霏霏之蔽月,熙光灼灼之映华’。”

    声息消失在唇间,衣裳被件件抛出,纱帐朦胧中只隐约剩下交叠的一双人影。

    “吴磊,你会后悔的。”

    “狗崽子才会后悔。”

    10

    那日,罗云熙跟个行尸走rou般离开了乾明殿后,他便称病告假,至今都过了两个休沐日了,户部的人苦不堪言,尚书不在,右相又与罗大人不对付,他们就跟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平日里与罗云熙关系不错的一个户部侍郎去尚书府上门请人,被告知不见客。

    “这叫个什么事呀!”大家抱怨着。

    “听闻。”有人消息灵通些,“听闻啊,罗大人是去了一趟乾明殿才成这样的,难不成被陛下训斥了?”

    “胡扯,罗大人是陛下的老师,太祖有训,只有老师训斥学生,没有学生训斥老师的份儿,哪怕帝王也如此。”

    “那就是和陛下又起冲突了?罗大人一心为清州刺史求情,陛下最终是允了,可想必过程不是外面看来这般顺利。”

    “难说,难说。”

    “怎么个难说法?”

    “啧,就是难说嘛。”

    官员们口中的两人,一个在尚书府发呆,一个在乾明殿发呆。

    安德清从吴磊出生时就奉命照顾小皇子,自然知晓帝王心事,可自打罗云熙来到东宫那日,这份“知晓”就打了折扣。

    好比现在,安德清就不知皇帝在想什么,按说他已经“吃”到想吃的了,得了趣了,难道还不足?

    想起出手前皇帝曾问他,“安德清,若罗云熙一怒之下辞官或寻死呢?”

    安德清当时是这么说的:“只要陛下忍心,一切迎刃而解。”

    吴磊没再回答,如今他对着罗云熙不小心遗落的香囊发呆,上面仍留有蔷薇的香味,里头装着的是吴磊送的干花,吴磊一闻,就回想起那天夜里罗云熙身上的淡香、皮rou的紧致,他也认为自己该满足、该得意的,罗云熙终于吃瘪了不是吗?他在想些什么?

    安德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