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海苍龙-首卷:风起_第十回、水火相济(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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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水火相济(二): (第1/2页)

    圆觉给一官出的第一项功课,就是“跑”。他要他立刻跑回家,越快越好。而且以後,每日往返亦必须如此,没有例外。

    “疾火将军”之名绝非浪得,即使这名字,如今已十分遥远,遥远得连他自己都已快要遗忘。

    但有些事,早已内化进了灵魂,天下武学“唯快不破”,战阵之上,亦复如此。

    圆觉认为,戚将军兵法之JiNg要,归纳成四个字就是“兵贵神速”。而武学招式要快,靠得是寸劲;战阵之上要快,移动变换便只能靠跑。

    让一官练跑,对二者皆有助益,甚至是决定两者学成之後,能够发挥到什麽程度,最根本的决定因素。戚将军当初如此教他,他之後如此训练兵士,如今当然也如此教导一官。

    一官没有偷懒,一刻也没有,所以他现在已经觉得,自己快Si掉了。

    一官是个上山下海四处野的孩子,即使前段日子被送去学堂读书,但他真正坐在案前,安分念书的时间还真不多。因此,T力绝不算差的一官会如此,一切只因为师父吩咐时,多加了“越快越好”四字。

    如此拚尽全力去跑,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受了“法证”一点点的刺激。

    他心想这小和尚,看来b自己大不了几岁,自己拚了命去跑,是不是也能和他一样,蹬一步就能有好几丈。

    结果当然是不可能,再怎麽用力也没有办法,越不能便越心急,越着急就更加使力,清源山到南安,少说也有六、七十里路,像他这样玩命似地跑,没多久不但没有像飞一样,而且整个人已经趴在了路边。

    一官喘着大气,心像要从嘴巴跳出来了,x口更像要爆炸,别说没法像法证那般轻松写意,他现在感觉脚要再迈出一步,都有困难。

    他开始知道不是这样,有些事情要讲究方法,一GU脑卖力气没有用,法证那招绝非靠蛮力,就能够做到。

    忽然灵光一闪,开始有点明白,师父为什麽要他跑?这功课不是像方才他想得这般简单,师父一定是怕自己,会像圆澄那样只懂得靠力气,却不用脑,他渐渐能够分辨,越快越好与用尽全力间,不一样的地方。

    想到这里,一官立刻从沮丧中脱离出来,没想到自己如此聪明,能这麽快就领悟师父深意,不由得得意起来。

    一口气喘过来了,心情也好了起来,一官再次踩着轻快脚步开始奔跑,他不再刻意用尽全力,一如既往愉快地往家的方向,一路跑去。

    ×××

    一官的第二门功课,也让他想Si,那就是…,“紮马”。

    师父先是口述心法要领,又对姿势要求讲解一番,这些对一官来说,都不是难事,但正式开始,一蹲就是好几个时辰,腰酸腿疼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无聊个要Si。

    一官没想到,居然还有b读书更无聊的事,之前听穆先生讲课,已经够无聊了,但至少还可以当成b较不JiNg彩的故事,听听也就算了。但现在师父要他在草庐前,对着大槐树蹲马步,这对天生好动的一官而言,真是bSi还要难过。

    面对大树紮马,感觉时间过得b蜗牛爬还慢,几个时辰过去,除了树影从身左移到了身右,其他没有任何改变。

    那树上不知Si活的知了,还拼了命乱叫,要不是对师父还不太熟,不知道生起气来会不会很可怕,否则他定立马爬上去,把这些笨蝉,全部抓来碎屍万段。

    一天过去又是一天,师父似乎没打算教他新东西,一早跑来清源山草庐後,师父便叫他去屋前紮马,直到过午就看到法证那讨厌鬼,来帮师父送斋饭,几次见他蹲在那里,都摀着嘴在那偷笑。

    一官见法证偷笑,虽不敢乱动,但心里也笑骂回去“这个笨蛋,似乎还不知道,圆澄已经下山!”

    几天过去,一官虽很讨厌这家伙,但每天还是很想见到他,因为法证一来,就代表他将有一小段休息,因为不久後,师父就会叫他过去,把圆澄的那份斋饭吃掉。

    不久,一官又发现,另一个溜出去的机会,就是每隔几天,法证会去帮师父到山后谷中,挑山泉水回来,注满屋後的那个大水缸。

    一官知道後,便自告奋勇,请求让他去挑。

    师父听了觉得合理,便不再麻烦法证。

    法证知道後,也乐意落个轻松。

    所以之後,一官每天午后用完斋饭,便挑着桶往山后跑。

    本来两桶水足够用三天,但一官就是只肯装小半桶,这样一来b较轻,更重要的是,如此他才可以天天都去。

    圆觉当然知道一官心思,但心想让他爬山挑水,如此练腰且练腿,也算有利无害,便也就不去说破。

    每次挑水回来,一官就去缠着师父要听故事,但圆觉似乎是个不喜欢说故事的老人,但看一官浑身是汗,也不忍立刻要他去紮马,於是就说些高僧刻苦修行、参禅悟道的故事。

    这些故事,和穆先生上课差不多无聊,一官一点也不喜欢,所以他没几天就很识相学乖了,挑完水擦洗一番後,就自动去房前紮起马来。

    这天,该是一官来跟师父练功的第十一天,一官依旧紮马在屋前,但他却远远看见一个人从山下上来。

    这人不是法证,法证这家伙决不会如此安分地走,他总是一蹦一跳一晃即至,即使拿着两份斋饭,也从不放过在自己面前,炫耀身手的机会。

    当一官看清来人时,吃惊得想要跳起来,但他不敢,因为师父说没有允许就不准起身。於是他高声喊道:「师父,你师弟回来了,快出来看喔!」他一连喊了几次。

    不知圆觉是没听见,还是早在他意料之中,房内没有任何回应。

    反倒是圆澄,此时已到一官身前,他双手抱在x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便问:「小鬼头,这是在做什麽?你这叫紮马吗?」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脚,g了一官左脚一下。

    圆澄力大,一官哪有反抗余地,“啊!”惨叫一声,腿立刻劈了开来。

    圆澄一旁笑道:「这算哪门子紮马,花拳绣腿像个姑娘家家。」

    一官不理他,忍着痛把腿收回来,头往另个方向一撇,继续紮自己的马。他记得师父“未经允许,不得起身”的规定。

    圆澄看着有趣,便唤道:「小子看清楚,这才是紮马!」说着便自己跨开腿,一脚往地上踩。

    一官没看,但圆澄踏地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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