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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蹭蹭 (第1/1页)
“嗯?乔先生买了月清的画吗?” 付月清回道:“对呀,就紫色那幅,那是我在这个系列里最喜欢的一幅了,乔先生很有眼光。” “月清画得很好。” “还要多谢乔先生给的面子。” 咕噜一声,时祎把调酒师递来的无酒精饮料喝到底儿,吸管都吸空了,他小声跟乔酩说:“你松开我,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去哪儿?” “不用你管。” “时祎要走了吗?”陈殊问,“要不加个微信吧,我还没你联系方式呢。” 时祎拿出手机,把二维码递给陈殊,一旁的付月清也凑上来要加:“时祎学长什么时候有空也给我当一下模特呗,你真的很好看。” “有空一定,谢谢。” 加完微信,时祎就要走,乔酩非要跟他一起,聚会便提早散了场。陈殊回了酒店,付月清在附近租了房子,剩下乔时二人在酒吧门口对峙。 乔酩叹了口气,先妥协道:“时祎,聊聊吗?。” “去哪儿聊,你房间吗?” “你决定就可以。” “你不着急睡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今天一晚上瞎折腾个什么劲儿?我到嘴的鸭子都让你打飞了,莫名其妙地把我拽过来跟学长学弟喝酒,现在又跟个正经人似的要送我回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余情未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到嘴的rou没吃着觉得可惜?还是急着把我打发走然后去欣赏新相好的画?” “没得谈。”时祎甩开乔酩的胳膊往街上走,已经十二点了,但酒吧这一带还热闹着,来往行人挺多。 “时祎。” 乔酩追了上来,今天白天阳光很好,谁知傍晚就转了阴,空气夹杂着水气,风吹得时祎有些冷,但他硬撑着往前走,不想在乔酩面前下不来台。。 乔酩就在后面跟着,没走两步到了湖边,行人越来越少。更冷了,时祎放慢脚步,不知该如何是好, 乔酩适时把外套披了过来,他今天穿得也不厚,但是这一件还带着他体温的薄外套对时祎来说已经足够温暖。时祎也没拒绝他,两人开始并排往前走。 突然,时祎止住脚步,望向湖对岸模糊的山影,带着脾气说:“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很烦。” 乔酩离他一掌远,没再靠近。 “陆衔青画展开幕前,找我去他工作室参观过,我当时看到过画你的那张。我也不懂什么画什么艺术,但是我能看得出来,画里的你很放松。” “后来在…厕所那次,我一看见你就想起来那幅画,”乔酩笑了一下,继续说道,“陆衔青画得真像,啊从五官到气质,再到眼神。但是在常远那里再见你的时候,你笑得挺开心的,但是能看出来你心情很差。” “过年的时候你突然不告而别,我其实有点儿生气,但是当你说你想回临城找点事儿干的时候,我觉得还挺好的,你还很年轻,想要往前走才是正常的。” “但是你骗了我,时祎。”乔酩转过头来,“你来临城只是为了逃避。” “哦,你这么懂啊。”时祎的声音从鼻腔里发出来,“那你要不要再猜猜我在逃避什么。” “如果我说是我的话,会不会太自作多情了。” “是啊,你别太自作多情,才不是因为你。” “那是因为什么?”乔酩又挪了一步,两个人衣服擦着衣服,一个看着湖面,一个看着对方。 说不出来,时祎心脏开始跳动,手心出凉汗,手指搅在一起,像在考场上作弊被老师发现的学生。 乔酩攥住他的手,说:“这里也太冷了,找个暖和的地方说吧。” “你住哪儿?” “日承,司机就在附近,车程二十分钟。” “那去你那里吧。” “嗯。” 进了酒店房间,时祎把外套随手搁在沙发背上,乔酩换好鞋子随后过来,问他要不要洗澡。时祎洗完澡,不见外地躺在乔酩床上,乔酩出来时,只看见床上有个鼓包。 “睡了?”他用手拨了拨被子,露出时祎一点头发来。 “没。” 乔酩掀开被子,钻进去,两个热乎乎的rou体就贴在了一起,乔酩手不老实,往时祎屁股上摸了摸。 “你干什么!” 乔酩笑道:“你没穿内裤啊。” “?我哪儿有内裤可以穿?”时祎没有换洗衣物,睡衣还是酒店的。 “我拿了新的,在行李箱里,你要吗?”乔酩又捏了捏时祎的屁股。 “啊!你别动我,我不穿!” “好吧…”乔酩老实了,轻轻搂着怀里的人,时祎背靠在温热的胸膛里,既有安全感又舒服。 “还想说吗?” “你想听吗?” “都可以,想说的话我们就夜聊,不想说的话就睡觉。” “乔酩,我发现你这人真能装啊。” “嗯?怎么说。” “你看上去又体贴又深情,什么都由着我来,也可以把我照顾得很好。但是这些应该是有时效的吧,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三个月?不能更久了。” “你想说什么?”乔酩手搂得紧了一些。 “我也见过不少人,其中就有你这样的,对人就像对待路边小猫小狗一样,看着我有意思还很可怜,所以带回家里顺着毛撸。但是用不了几天,撸腻了,就撒手不管,一点真感情都不用,所以自己也不会受伤。” “所以你觉得我跟他们一样吗?” “你比他们道德感强一些,你还比他们有钱。” 乔酩大概是默认了吧,时祎也拿不准,他继续说:“你这样也挺好的了,至少该对谁好的时候就对谁好,不会真的伤害别人。” “嗯。”乔酩下巴就贴在时祎后脑勺上,时祎又往后靠了靠。 “你认识时周映吗?” “我只知道时周旭身边有这么个人。”都算是一个圈子里的,乔酩跟时周旭还有些接触。 “我17岁就跟他睡了,他强迫我的。我妈知道这件事儿,但是她不敢管,她怕把事情闹大了,时方正会抛弃她。” 乔酩皱了皱眉,意识到事情比他预想的要严重一些。 时祎慢慢说着,乔酩就静静听,听他说他高中时的那些破事儿。说到哽咽时,时祎就停下来,等到情绪平复后再继续说。 他其实顶多也就说了二十分钟,这漫长的前半生,回忆来不过几句话。 “所以过年回家发生了什么是吗?”乔酩问道。 “时周映回家了,他想故技重施,他把我锁起来,还插进来了。”时祎哭出声来,“好脏,好恶心。”想到这里,时祎又想挣开乔酩,这种感觉很痛苦,他的身心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坚定自己是没有犯错的受害者,努力站在阳光下。另一半又极度自我厌弃,一遍一遍地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反抗到底?为什么在被侵犯过后自己还要出去乱搞?为什么当婊子还想在乔酩这里立牌坊。 乔酩当然没让他走,他伸手在床头抽了两张纸,给怀里的时祎擦擦脸。 “我说完了,你可怜我吧。” 乔酩笑了:“好,那让我来可怜可怜你?” 他撑起上半身,把脸埋进时祎颈间轻吻,痒得时祎缩了缩脖子。 “干什么啊。” “不是让我可怜你?” “这叫什么可怜。” “那什么是可怜?” “亲亲我,然后让我睡个好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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