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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傻白甜 (第1/1页)
裘yAn是被从窗外洒进床上的yAn光弄醒的。 正当他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又在图书馆里睡了一夜时,一身的酸痛唤醒了部分的记忆。 待他眼睛完全睁开,看清楚周遭的环境时,仅有的记忆通通回归。 深蓝sE的寝具、胡桃木的衣柜、朝东的落地大窗。 这是炎泉的睡房。 昨天炎泉邀他一同喝酒,他心软答应了,记忆停留在对方问他有否後悔答应帮他打工。 裘yAn连自己有没有回答都毫无印象。 然後……呢? 裘yAn想要坐起来,却被腰T间的酸痛弄得龇牙咧嘴,掉回床垫上。他原以为浑身不对劲是因为睡姿不良,但……裘yAn仔细感受着身T各处的状况:腰部是肌r0U被过度拉扯的酸痛、T0NgbU是被r0u捻碾压後的sU麻,T内某处仍带着钝钝的异物感,随着他的动作,不时传来尖锐的刺痛。 好吧……裘yAn咬着牙坐起来,掀开身上的薄被,目光扫过身上红的紫的青的痕迹,扶额叹息。 果不然,这一身带点熟悉的酸软闷痛,是纵慾过度。至於纵慾的是他、是炎泉,抑或是二人共谋、狼狈为J……裘yAn实在不记得,不过狼狈为J的机会偏高。毕竟最近太多事,他有好一段时间没有打发过自己了?? 酒JiNg上头外加j1NGg上脑??放在一般人身上也不会有什麽好事发生,更何况是裘yAn。裘yAn太清楚自己醉後是怎样一副德X。 因为肝脏无法代谢酒JiNg,裘yAn是百试百灵的一杯即醉,只喝一点点也足以令乙醇迷上脑袋:多巴胺令他看东西自带滤镜,看到什麽都高兴、什麽看着高兴就一头裁进去;被g扰的神经元令他反应迟钝、思考缓慢,判断力归零;安多酚令他情绪放松、心防尽卸。 以上是从生物学的角度解释裘yAn醉酒後的情况。 至於通俗一点的说法,以调酒师学徒乐乔的总结最为JiNg辟—— 傻白甜。 傻瓜的傻、白痴的白、嘴甜的甜。 有问必答、直话直说、乖巧听话、嗲声嗲气。 在酒吧工作很难完全不碰酒。发现裘yAn沾酒後会变成傻气好骗的笨蛋後,北极熊的叔叔阿姨哥哥jiejie为他担足了心,生怕他哪天醉後被圈圈叉叉,每次见他m0上酒杯都如临大敌,喝不了几口便被关到员工休息室内,以保护之名行调戏之实。直到有一次,店里来了个新人侍应,才发现醉後的裘yAn也不是完全没有思考能力。如果是对着他不认识或是讨厌的人,他会板起脸、闭着眼,直接装Si屍。要是他看不顺眼的人惹他,就会张口大骂,一来就问候别人祖宗十八代X生活近况,骂够了就继续装Si。 这差别待遇令人发指,被北极熊仝人戏称为「友谊认证」。 至於自己昨晚醉後是化身傻白甜还是狂骂三字经??唉,如人饮水,不提也罢。 见到自己的衣服「堆」在床的一角,裘yAn伸手探向那团疑似被摺叠过的布料。不排除炎泉其实有尝试把衣物叠好,而不是像破布一般堆在一角,不过??算吧,见他衣柜里所有衣服——那怕是运动服——都是用挂的,他还能要求什麽? 努力无视被单上可疑的痕迹,裘yAn把皱巴巴的衣服往身上套,眼角瞄了一下床头柜上的时钟:早上6:42。 按照平时炎泉的习惯,他一定还在家——不对,他大概还没醒来。因为那工作清单上满满的「每天每天」,裘yAn有时不得不趁早上的空档过来整理,有次早了一点,炎泉睡眼惺忪地开门,目无表情地瞪着裘yAn,撑在门框上的手握紧拳头,看那架势,b起开门放裘yAn进去,他更像是想把门砰一声甩到裘yAn面上。 那时裘yAn无视对方的起床气,神清气爽地说了声「早安」。有云伸手不打笑脸人,炎泉也只好咬牙切齿地回了他一句「早安」。 尽管听到裘yAn耳里,b较像是在说「这麽早是赶着去Si吗?安你个头!」。 现在裘yAn回想起来,炎泉之所以那麽乾脆地把钥匙给他,大概只是不想再被他从被窝揪出来当门僮而已。 明摆着是只猫头鹰的炎泉,这个时间还在家的机率实在很高。他会在哪?书房?客厅?裘yAn握上门把,额头抵着冰凉的木门,低眉垂目,深呼x1一口气,不知道该挂上怎样的表情。 酒後乱X不是问题;问题是,对方是他认识的人。 单单只是认识也都算了,对方还是他几乎每天都要见到的人。 之後的日子是之後的事。实际上只要洗个澡,吃个饭,拉开被子,蒙头大睡,一觉醒来,他就可以若无其事地继续过。 但现在呢? 身上还带着激情过後的餍足和一身青紫,T内也大概??裘yAn脸上一臊。这样的状态下,他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喜?又不是终於等到皇帝宠幸的古代嫔妃,哪来的喜? 怒?两个成年人,你情我愿,气啥?没爽到? 哀?哭哭啼啼的太恶心。 乐?有什麽值得愉悦的事吗? 不管是什麽表情都不对。 纠结了半天,闹钟上的数字变成了「6:58」。 裘yAn把心一横,拉下门把,步出房间。 炎泉的房子设计时尚、用料讲究,却没有很大,一眼就能看到大半间房子。 裘泉扫了两眼,嘴角上扬,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炎泉根本不在家。 裘yAn有点难堪。刚刚在房间里纠结忐忑的自己,实在太难看了。 就像剪了个特别丑的浏海的少nV,拼命想理由要去解释为什麽头发变成这样:是发型师听错了、我头发长太快这样方便、今天刚好没梳整齐而已??千奇百怪的原因想了一大堆,心里七上八下,毅然走进教室,却发现—— 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换了新发型。 从头到尾都只是她自作多情罢了。 裘yAn带着自嘲,走到客厅,见到茶几上属於自己的黑框眼镜。 以及被压在镜框下的一个微微鼓起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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