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第1/2页)

    巫禾的冷战方兴未艾，简直看不到结束的时候。

    某天，李指南抓住了正在大扫除的巫禾。

    “还不肯理我啊？真生气了？”

    “我说我生气了？”

    “你的表情，和你走路的姿势是这么说的。”李指南上下打量他，“为什么？”

    巫禾板着脸，转身要走，忽然感到被人抓住。

    李指南卡着巫禾的胳膊肘，拧身，踢腿，一把将他放倒，仰面压在地上，“我烦你见我就跑，不如我现在给你一拳，逼你跟我讲话，好不好？”

    “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一招？”，巫禾很意外。

    “上次，你给了我一拳之后。”李指南的舌头舔了舔脸颊，让那一块有点鼓出来了，“回答问题，为什么生气？”

    “你看不出来么？”巫禾连反击都懒得反击，“我喜欢付春和，你偏要撩她。我都烦死你了，我还要理你。”

    李指南勾起嘴角，笑模样，“喜欢是什么感觉？”

    “我怎么说得清。等你喜欢上一个人，你自己就懂了。”说着巫禾反应过来，皱起眉头，“……你不喜欢她啊？”

    “不是啊。”李指南飞速答，“我喜欢她。”

    巫禾盯着李指南的眼睛，很久，忽然嘲讽地笑了，“我还以为你喜欢她呢。”

    “你说谎的时候会挑眉，你自己知道吗？你对她没有感觉。”

    巫禾自觉揪住了李指南的辫子，大声嘲笑他，“你这个人不管对谁都这幅样子，其实你根本就没有感觉吧。”

    一瞬间，李指南觉得自己被完全看穿了，他感到一种没来由的恼怒烧坏了他的理智。

    “你再说一遍。”李指南掐住了巫禾的脖子，脸上的表情完全消失了。

    那双漆黑的瞳孔让巫禾没来由地抖了一下，等他感到呼吸受限，连忙拍打李指南的胳膊时已经太迟。

    巫禾吸入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甚至感到喉间染上了血，他的腿毫无章法地胡乱蹬地，在李指南手腕上挠出深深的血印，脸上布满青筋，喉咙像风箱一样响，直到双眼翻白，动作幅度逐渐小了下去。

    李指南的膝盖被一阵温暖潮湿的液体浸透，他低下头，看见一滩水从巫禾身下蔓开。

    巫禾在窒息的抽搐中失禁，呼出最后一口气，胸膛不再起伏。

    李指南松开了手，发现自己差点掐断巫禾的喉骨，淤痕让那段脖颈不再完美，李指南爱惜地轻抚，手掌下一片平静，好像巫禾的脉搏从来不曾跳动过。

    他平静的想，巫禾死了。

    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警察会来敲我的门，我想坐牢么？

    李指南想不出来，下意识拍拍巫禾，“唉，醒醒。”

    手底下毫无反应，李指南看着巫禾，看那张失去意识，嘴巴微张的脸，感到不怎么真实，巫禾好像，仅仅是一不小心睡过去了。

    可脑海里的另一道声音又分明地告诉他，这个人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再也……不会说话。

    李指南的脊背在变暗的天光中起伏了一阵，他感到脑子里一片空白，却徒生一种陌生的东西。

    恐惧。

    就好像把手伸进了黑箱，出来时发现手背上趴着一只蜈蚣，千足在密密麻麻的摆动，他感到头发都炸了，毛骨悚然。

    然后他忽然动了，趴下听巫禾的心跳，凑近他的嘴巴，迅速做起人工呼吸。

    一次、两次、三次——

    巫禾猛地挺起胸膛，吸进了重生的第一口气，感觉像吞进一把火刀，喉咙痛的要命。然后，他从模糊的视野里看见凶手，惊恐地大叫，连滚带爬地逃跑。

    “嘘、嘘——”李指南抓着脚踝把他拽回来，紧紧抱住他，还拍打他的后背，“你做了个噩梦。”

    巫禾的眼睛里下了一场雨，眼眶瞬间红了，整个人像一滩液体，四肢脱力地瘫软在地。

    “啧啧啧。”李指南抱着他，汲取他生命的温暖，好像与自己无关，笑着奚落，“你吓的裤子都尿湿了。”

    巫禾瘪下嘴，鼻翼翕张一阵，终于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

    他想，失去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死亡只是其中最温和的一种。我失去一个朋友了。我再也没办法像从前一样跟他相处，李指南是个疯子。

    “别哭好不好？你害得我都想哭了。”，李指南擦干他的眼泪，像哄小孩儿一样在他耳边轻哼，温柔地紧了紧手臂，“你说的对，付春和没意思，你才让我提心吊胆，我不喜欢她，我喜欢你。”

    巫禾哭的更厉害了，李指南掐住巫禾的脸颊，掐断了他的哭泣，“你怎么说？”

    巫禾回想起小时候的教训，当李指南问话时，一定要做出回答，于是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