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番外2]婚宴,但杨伟伟版 (第4/4页)
间完成,他是想不明白有啥好玩的。相较之下,把麻将块实实在在捏入手中,大喊一声自摸再洋气推倒身前的手牌,张张钞票揣入囊里的实感可舒爽多了。 赵白河脸上还有些泛红,可眼睛已经清明透亮,绝对只有找准自己想做什么、该做什么的人,才会有如此澄澈而坚定的双目。 “那我怎么办?”周檐问。 “你……要不来陪我?哥可以边打边教你。” 各种意义上,两人都没能相互会意。 周檐指的是自己的jiba还硬着,内裤都被前列腺液搞得有点湿了,脑子里还全是刚才的过火暧昧,厕所也好、过道也罢,要不咱俩先把事儿办了再说。 而赵白河这样说,是要周檐在机麻前和他贴身就坐,成为带来好运的赌场兔男郎,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大赢特赢。 周檐逼视赵白河一阵,最终没开口,跟着表哥去到了二楼的棋牌活动中心。 他闷不吭声坐在了赵白河的下家。 1 “等等,周檐你坐在东家什么意思,你也要玩?你会吗?”赵白河明白表弟很聪明,表弟很全能,可他却从没设想过人民教师周檐还会像个闲散人员一样搓麻将。 “嗯,玩。”周檐抿了口菊花茶。 “你别逞强,随便玩就行。只要不输太惨,我都能帮你赢回来。”赵白河笑吟吟开始摸牌。以前每次和表弟搞完,他的手气都特别好,这次只搞了一半,说实话他还有些担忧这好运会不会只来个半吊子。 不过既然本尊都在机麻桌上,这顾虑自然是多余的。 “感觉来了,感觉来了!哦哟刮个风耶。”赵白河将摸来的一筒往自己身旁狠狠一拍,“各位我很抱歉哦,今天狗屎运要来了。” 可一只骨节明晰的手伸向赵白河,不紧不慢从连成四张的美丽大饼中拿走其中孤单的一只,轻靠在手牌旁:“胡了。” 眼睁睁看着天赐宝牌被夺走,赵白河顺着手臂,一路盯上对方牌手的眼睛:“……周檐,你到底知不知道规矩。” “知道,抢杠,你要罚番。” “你这样,哥哥是算输的,你知道吗?”赵白河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 “对,你输了,我赢了。”周檐伸出手来,周身都散发着不详的黑气,“钱给我,不是说每局现结吗?三十。” 1 和表弟的这一下午麻将真就差点给赵白河戒了牌瘾。周檐的牌风牌路藏得很深,看似跟着划水实则冷不丁就和出一手大牌,看似缓慢进攻实则两三巡就听牌。但唯有一点赵白河很清楚,那就是周檐除了自摸以外就只胡赵白河的铳,不仅如此,周檐还抢了他好几个杠,局局都飞他的牌,杀得赵白河苦不堪言,头都抬不起来。 这牌桌上总计就四人,占了半壁江山的两兄弟不仅没得配合,还在这窝里横。 “杠。”被周檐折腾了整个下午,赵白河暗叹总算运气来了,“暗杠你他妈总抢不了吧?” “还没听牌,怎么抢。”周檐凝着随意摆放、七凌八乱的牌河,似乎在计算什么。 赵白河狠狠挠头,歪嘴斜眼盯着表弟,捏起牌山尾部的方砖,拇指一捻、啧嘴弹出:“六条。” “胡了,幺鸡六条对杵轿,杠上炮、大对子。” “你他妈不是还没听牌吗?”赵白河自诩牌品优良,更是从没用皮鞋蹬过人,这次他却在桌下狠踹了周檐一脚。 “这你也信,自己点的炮。”周檐看也没看表哥一眼,便将麻将推入机麻中央的洗牌漏口。 “老子到底哪儿又惹着你了,你这不是撒谎,不是作弊吗!” “哪儿作弊了?”周檐阴冷一笑,“我刚才看漏了。” 1 赵白河急得站起了身,指着周檐的鼻尖开骂:“大对子你也能看漏?哪有你这么打牌的,你今天就是故意整我的吧,信不信老子就在这教训你啊!” “大小表哥,大小表哥!哎哟这桌我来,我来,大表哥你先去休息休息!” 正在棋牌室里为宾客们沏茶送水的杨伟伟见状,连忙停下手中活,将暴起的赵白河拱下桌。他对着周檐也好声相劝:“小表哥消消气消消气,你之前不是还说和大表哥和好了吗,就别计较了呗?” 在场的亲戚有人认识白家兄弟,有人听说过白家兄弟,也有人连白家有几口人都不熟悉,不过那些陈年往事都无关紧要了。原本喧闹的棋牌室默契地安静了下来,众人搁下一手好牌,纷纷品着红茶绿茶看向这桌。 赵白河再一次站在了风暴中心,他双手愤愤抱在胸前,脑袋一撇,冷吭一嗓后,大声道: “和好?想得美,老子这辈子都不会和他好!” 他们的关系,果然很差。 ***** 厨房里。 白夏莲双手将丸子搓得浑圆饱满,一个一个将其顺锅沿推入锅内,裹着淀粉的rou丸在热油里浮沉翻滚,劈里啪啦爆出令人垂涎的rou香。 1 明明只是个远房亲戚杨伟伟结婚而已,自己妈还满心期待,在厨房忙上忙下。都说了好多次人家酒店早把餐点准备齐全,她偏要炸些喜丸子带去才觉得合礼俗。 “光看着干嘛,帮我把碗和菜板拿去洗了……哎你跪在地上干嘛啊!” “……说什么对不起,我又不懂你们那些名堂,你们俩有吃有穿就行,妈没心思管你们这么多。” “哎,你这人从小做事哪次不这样,有一阵没一阵的。又是和彪哥闯天下,又是去快餐店当炸鸡……你之前说着要在邻省干大事业,最后还不是回来了?” “这次不会?哼,我是要看你这次搞成什么样子……唉,总之都别太过火,都别把对方逼得太紧,多给对方留些退路。别搞得……” 白夏莲话断在此处,将锅里的丸子全部挨个捞了来装在铁饭盒里,把饭盒扣紧,却没关火,任凭菜籽油在锅中滚了好久。青白的油烟熏腾不止,弥进厨房的边边角角,她抹抹眼睛,将抽油烟机又调大了两档。 “……别搞得像我和你小姨,最后连姐妹都做不成。”油烟机的轰鸣里,白夏莲声音低微。 赵白河半生跪过混混、跪过彪哥、跪过外婆和小姨,可偏偏没跪过自己的亲生母亲。这次,他捏着拳头正跪在冷硬的瓷砖地上,跪得膝盖缝生疼,跪到道了歉,坦了白,将母亲的教导全部听完,才郑重整肃地抬头。他腰挺得笔直,向着白夏莲、向着母亲、向着小姨的亲jiejie,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慎重清切。 他说:“妈,你放心,檐檐永远都是我表弟,我保证会一直对他好,我们绝对,绝对不会闹矛盾的。”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