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受害者 (第3/3页)

有人跟他对话。

    那种感觉多凄凉啊。他一下「嗯」，一下「喔」，一下轻轻笑个两声。

    他有点心虚，又有点心寒，如果让老爸发现他根本被nV孩子放鸽子，只是一个人在电话里耍猴戏，那有多丢脸？他一方面害怕被发现，一方面又怕nV孩子下一刻就会回来接起电话。

    老爸关起收音机以後，他才终於放弃，挂掉电话前，他还喃喃地说了声「再见」。

    元彬去洗澡後，伯昱跑到厨房喝水。他根本不在意元彬和那个nV孩说了多久的话，他认为元彬不是Si缠烂打就是天花乱坠胡扯一通，总之这通电话不会有任何结果，就算拖了两个半小时也一样。

    厨房里，郭爸站在他身边等着要倒水，边说：「可怜的小鬼。」

    伯昱不懂这句话的意思，郭爸继续说了：「你等一下可别问郭元彬刚才那通电话的事，他会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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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学会接受事实。」伯昱只以为元彬被拒绝。

    「是啊，直接被拒绝的话，他应该会接受事实，可是刚才他是半带希望撑过两个小时的。」

    「什麽希望？」

    郭爸看着伯昱笑了一下。「他对着没有人会回应的话筒演了两个小时的戏，我看就知道了，对方八成叫他等一下，可是压根就没想过要回来跟他继续说话。」

    突然一把火冲上伯昱心头。

    他走到电话边，拿起写有那个nV孩电话号码的纸片，本来想立刻打电话过去骂人，但是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多年後伯昱回想这段往事，说：「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有了置人於Si地的念头。」

    不过不要担心，他最终还是没有杀人，他只是以牙还牙罢了。

    郭元彬白等了两个半小时，那陈伯昱让那个nV孩等了多久呢？

    我曾问过他，他仰头想了一下，才说：「加上约出去外面等的时间的话……不知道，我g嘛管她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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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那个nV孩绝对b元彬更悲惨、更伤心，她的自信心肯定一天天流失，如果元彬没有出手阻止，谁都没办法确定她会被欺压多久。

    对着没有人会回应的电话痴痴等候好几个小时？那还算客气了，那是那个nV孩本来就应该偿还的东西。其他的状况，有在学校附近的地下道入口等几个小时，学校C场中央几个小时，我听说甚至还有田埂路上的几个小时。

    陈伯昱这家伙没有人X，他跟元彬不一样，他不会因为做坏事而良心不安。我不知道那个nV孩到底是被甜言蜜语欺骗，还是被威胁恐吓了，伯昱不肯说，我只知道那个nV孩因为伤了元彬一次，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她大可以放弃陈伯昱的，她可以不要那麽听话，但是她似乎一直到最後都没有想通。没有人知道伯昱怎麽控制她的，我只听元彬说过，他曾在电话里听到nV孩的啜泣声，这就是他後来生气的原因。

    其实一开始元彬对伯昱的报复行动并不知情，他很快就忘记那件屈辱的事，继续愉快地过日子了。

    伯昱到他家玩过几次以後，他觉得和好朋友玩通霄的感觉很bAng，伯昱有电动玩具、奥托巴金刚和模型，在伯昱家过夜应该会有趣许多，所以元彬提议这次假日换到伯昱家玩。

    通常陈伯昱g坏事不会那麽快露馅，也许当时他年纪小，技巧生疏吧，不过我觉得另一个解释的可信度更高：元彬到家里来玩和欺负一号受害者，两者加起来可以让他更快乐。

    所以虽然有可能被元彬发现，他那天还是打了电话给一号受害者，然後就让她等，自己跑去跟元彬一起研究新买的模型。

    一直到元彬想打电话回家提醒爸爸「今天要在伯昱家过夜」时，他才发现电话是通的，有另一个人在电话另一头x1着鼻涕啜泣。

    一通电话只有一个人的声音，空洞无助又悲哀，元彬好像记起了什麽，他走到房间里一看，伯昱跟刚才一样坐在床上，正在翻电动攻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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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彬走到伯昱房间的电话旁，这引起了伯昱的注意。

    「你在跟谁讲电话？」元彬质问。

    「没有啊。」

    「电话是通的，只有你的电话没有挂。」

    伯昱瞟了元彬一眼，满不在乎地说：「是四楼那个nV的，让她等没关系。」

    没过多久，郭元彬铁拳就招呼过去了，伯昱不甘示弱地还手，两人扭打成一团，伯昱mama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两人拉开。

    那天晚上，元彬没有留下来，郭爸把他接回家了，两人的冷战就此揭开序幕，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因为一号受害者而起的这次冷战，竟然会成为重新撮合彼此父母的契机，不过那是下一段故事了。

    在此附上我对这段期间的某些事产生的疑问以及陈伯昱的回答，当作是这个事件的结尾。

    我：「你到底怎麽欺负那个nV生的？」

    陈伯昱拒绝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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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你除了让她等以外，没让她受到其他威胁吧？」

    陈伯昱拒绝回答。

    我：「你为什麽想去元彬家玩？」

    陈：「可以一起睡。」

    我：「元彬的睡相怎样？」

    陈：「很差。」

    我：「你有没有趁他睡着毛手毛脚？」

    陈：「当然有。」

    问话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