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2/3页)

娘是真的会杀Si我，快走。」

    鼎柴没想到马樱竟为了他动刀，他皱眉道：「谢谢你，马樱姑娘。我一时慌了，满脑子只想救那条四羽火龙，也没顾虑这麽多……」

    「不必谢，你昨日帮我一次，这算扯平了。」她俐落收刀。

    「马樱姑娘，我要去救那头龙，牠伤得很重，想来逃不了多远就会被追上。请你在这里等累兄他们－－」

    「不成，不可以。我跟你一起去，你若被发现，他们不会这麽简单放过你。」马樱摇头，「你这条命挂在我们族人身上，我不准其他人抢先。」

    鼎柴虽不惊讶她会如此说，却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害怕，至少在马樱身旁没人能威胁他的X命。

    两人便朝四羽火龙逃逸的山上追去。四羽火龙烧毁工坊的消失迅速传遍七氏，街上到处是凌乱的道具，唐采人奔相走告，纷纷提武器追逐四羽火龙，他们已打算拿四羽火龙头颅当作主祭的献神大礼。

    进行搜山的至少千人，唐采人风风火火不放过任何间隙，似乎将此当成彩烟节的重头戏。但并非七氏都来找四羽火龙，游行范围甚大，有的人早已走到更远的地方，向邻近村落分享喜悦。

    否则山脊将会被愤怒的唐采人踩平。人人都探着天上，唯独鼎柴朝地上m0索，两人走入小条长满杂草的小径，草淹及腰，彻地覆盖地面。马樱擅走山地，走起来很轻松，鼎柴则小心翼翼踩在草上，怕踩空摔落谷底。唐采的後山不高，但有几段特别陡峭，落差高足以摔Si人。

    唐采人肯定四羽火龙在山上，他们紧盯着四羽火龙的身影在这里消失。龙的身形之长，又受重伤飞不高，因此只要细心看定能发现，他们分散数地搜寻，免得被山头挡住视野。

    鼎柴m0着草痕，抚着凹凸不平的山壁，马樱不解他的行为，彷佛那样就能找到四羽火龙的踪迹。

    「你找那条龙，是为了牠身上的鳞甲吧。」马樱忽然说。

    这猜测从马樱嘴里说出并不奇怪，鼎柴能为利益贩售顾菟人，抓条极为珍稀的四羽火龙剥皮也合理了。一般火龙的火鳞甲不只坚固还防火，四羽火龙的鳞片更高上不只一点半点。

    「嘘。」鼎柴要马樱安静。

    他手贴着耳朵，如灵敏的狡兔听取风吹草动。除了昨日代饮白酒，马樱尚未见过他如此认真的神情，b下跪求饶时还较真。

    马樱也凝神聆听，只听见微风拂过草面的窸窣声。鼎柴吹起尖细的口哨，音调不大却很高亢，不像人嘴能发出的声量。接着马樱听到了，细微若蝇的呼声，恹恹回应鼎柴口哨声。

    四羽火龙，牠正用龙Y回覆鼎柴，而且距离不远。马樱来不及诧异，鼎柴拔腿狂奔，一下子身影陷入淹满芒草的野地，马樱赶紧追上去，那芒草已高过她一颗头。四顾茫茫，被这高大的草湮没视线，马樱循被压倒的草痕追踪鼎柴的去向。

    鼎柴突然移动快速，若非马樱习惯钻山路，怕已追赶不上。走了一会，龙Y越来越近，芒草数量锐减，前方渐渐开阔。淙淙水声遮蔽四羽火龙虚弱的SHeNY1N，马樱纵身一跃，走出芒草堆，一条白净的小溪沿山壁流淌，四羽火龙疲惫的躺在碎石滩，嘴巴微微开阖。

    鼎柴蹲在牠身旁，轻抚如火灿红的鳞甲。

    「你若想扒牠的皮，我不会让你得逞。」马樱说。

    「马樱姑娘，你认得木贼草吧，能帮我找一些来吗？牠伤势好重，我必须先替牠处理伤口。」鼎柴不理会质问，他忙拍着四羽火龙的背脊，这动作让四羽火龙松懈，不再发出警戒的Y声。

    长年生活在玉王山里的马樱自然认得能止血的木贼，身手矫健的她不多时便采集了一堆。鼎柴一边抚着龙背，一边哼着奇特的调子，那条龙也随调子的起伏沉静，渐渐闭上那双疲倦的火红大眼。

    「牠Si了吗？」马樱问。

    「只是累了，所以休息一会。」鼎柴熟练的捣碎木贼，非常小心温柔的替牠敷上，诊断道：「有些伤口拖了好久，都生疽了，方才唐采人S的箭还cHa在牠的腹部，必须尽快取出来，一旦化脓就有危险。」

    马樱在四羽火龙头前，四羽火龙感觉到有人接近，龙须突然矗立。

    「别怕，牠只是确认来者是敌是友，你没恶意，牠就不会乱动。」鼎柴随即担心的说：「牠似乎受到很严重的攻击，部分鳞甲已经掉了，龙鳞甲很紧实，若没有强大的外力几乎无法卸除。牠一定很痛，那是人难以T会的痛。」

    鼎柴慈Ai地看着伤痕累累的四羽火龙，眼中流露哀戚。

    「你对龙的痛楚感同身受，那麽对顾菟人呢？亲人之别痛过T肤。」马樱让龙须舒适的摆在手中，她的手几乎握不住龙须。

    「我的爹是位御龙人，虽然只是一名末流的御龙人。但他真的很喜Ai龙，花光所有财产只为养龙。两年前司徒昊控制我们村庄，b我们上玉王山抓顾菟人－－那个人当着我的面活活扒掉一条h龙，他说我不照办，下次被剥皮的就是我的父亲。」鼎柴凝望沉睡的四羽火龙，望得出神了，「自那一天我便没见过家人，谁也帮不了我们，两年来只能一直按照司徒昊的指示做事。这条龙让我想到爹……若司徒昊发现我有异样，我怕他对我的家人下手。」

    这便能解释为何鼎柴反应剧烈，以及他那身御龙技能。龙高傲难驯，若非深知习X，而且透漏善意的御龙人，龙连看一眼都懒。特别是受伤的龙，牠们的警戒心更高，贸然靠近肯定得不到好脸sE。

    「－－等我见到那个叫司徒昊的，我会亲手扒掉他的皮。」马樱看鼎柴的眼神并未软化，「但纵使如此，我也无法原谅你。」

    「我知道。只要我继续抓你的族人，就能确保我家人的平安，但被抓走的顾菟人却生Si未明。」

    「确认族人是否活着前，你的命仍悬在顾菟人刀上。」

    「马樱姑娘，若一切事情解决了，我是指，你若真的杀了司徒昊，」鼎柴顿了顿，大力x1了口气，深盯着马樱嗫嚅道：「请你放过其他人，还有我们的家人……大家都是被迫的好人，若真要算帐，我、我愿意赔这条命。」

    「不必你点头，你这条命也是我的。」马樱避开鼎柴的眼眸。「我是说，我们族人的。」

    四羽火龙发出鼾声，表示牠已信任鼎柴，才敢呼呼大睡。鼎柴到溪边摘些草药，等龙醒来方能服下。

    「这里虽然隐蔽，但唐采人早晚会找到吧。」

    「龙很聪慧，牠的藏身地点不好找，若不懂哼龙哨，一时半刻发现不了。倒是牠的伤，必须休养好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