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_谁的多方挣扎-9 (第2/2页)

这麽严重...」

    「嗯...就是心事憋出病了吧。」

    「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嗯...」

    「你觉得我不该出现？」

    「她还没醒，所以我不知道她见到你会不会...」

    「是吗...好吧......」雨娜深深x1了一口气，再次顿了几秒才开口「那，她醒了你看状况跟我说，我能不能去看她也告诉我。」

    「没事的雨娜姊姊，杰克和我都在照顾她，思然会没事的。」尚美安慰道，声音蓦地低了几度「我很抱歉，雨娜姊姊。」

    雨娜的嘴角牵起了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蓝猫看着接电话情绪逐渐低落的她，似乎也知道发生了什麽，所以不吵也不闹，静静的窝在沙发上

    「g嘛呢？g嘛道歉呢！需要道歉的不是你。」

    「老实说，这事也不全都是思然的错......」

    「不，我从来都不认为这是思然的错，我能责怪的，除了我自己外没有其他人。慕廷茹吧，她也只是千万个实验品之一，她也只是受害者而已。」

    「等等，雨娜姊姊你知道制梦的事？」

    「知道一点，但不是从思然那边知道的，是从教授恶魔和我妈那里知道的。」雨娜说「当我知道她开始玩制梦的时候，就清楚她接下来所喜欢的对象都只是我的投S。我曾经是真的对思然动心过，但当她开始到处寻找我的影子时，我便知道当时的她不够成熟和理智。我是个基因缺陷的恶魔，我的心脏不够强大，没那麽大的宽容能接受她处处留情。」雨娜的声音染上一丝哭腔，蓝猫看着肩膀抖动的雨娜背影，迈着吃力的步伐往雨娜的方向走去，不过几步之远但对蓝猫说却彷佛永远也到不了。

    「雨娜姊姊......」

    尚美听着对方刻意将话筒拉开距离却还是听见了隐约的哭声，眼眶也不自觉温热起来。

    恶魔虽然不相信Ai情的存在，但追求它的「曾经出现」也成为一种乐趣。多数的恶魔时常在「一见锺情」和「失恋」之间徘回摆荡。对他们来说，「Ai情」的定义是「追求的过程」，其余的都不重要，哪怕只是昙花一现也无妨，所以人类口中的承诺、兑现、未来、期望或礼物都不重要，享受当下的快感才是恶麽们追求的极致娱乐。可来到人界这麽久，多少也被人类的热情与温暖感化，尚美也好、思然或雨娜也罢，全都成为了渐渐「人化」的恶魔，面对Ai情的态度自然也像人类一样，会开心、会难过、会落泪，会想许下一个承诺，会等待对方许下的承诺，也期望着，自己看着的对象也能看着自己。

    没等到对方说话，电话那头便自己挂断了。尚美看着电话，又看向手术台上的思然，睡梦里的思然眉头紧皱，看起来也不好受。尚美蹙眉，决定回地狱拜访一下制梦中心的教授恶魔，得想办法减轻思然的「制梦後遗症」，不然他们几个都不好过。

    主动挂电话的雨娜情绪越发激昂起来，她摀着自己的嘴痛哭却要求自己不要哭出声。蓝猫踏着吃力的步伐走向主人，抬起脚蹭了蹭雨娜。雨娜把手机扔开，抱住了蓝猫继续哭。

    妈咪...

    雨娜抖动着肩膀，用力汲取着蓝猫身上的理智力量，却好像什麽都没得到。

    手术室里的「绝对空间」时间过的异常缓慢，这是尚美最初的设定，现在她却有点後悔了，因为不确定思然到底昏迷了多久，还要多久才会醒来。仪器上的数值不断上升、低落，在正常的数值范围内起起伏伏，而昏厥的思然喃喃自语，嘴里喊着雨娜的名字，这让尚美紧皱的眉头更无法舒展。

    「杰克，你b我还懂思然，你觉得...思然醒来看见雨娜姊姊......」

    杰克此刻的外型多了一副眼镜，它摘下来r0u着自己的「脸」，思考了会。

    「我觉得她醒来应该会想见雨娜，但你是医生，站在客观角度来看可能不是一个好决定，但思然和雨娜的恶魔气息在基因上是互相x1引的，所以我觉得，思然不会伤害她。」

    「等、等等！」尚美睁大眼睛「你说什麽？她们的基因排列为什麽互相x1引？难不成......她们是姊妹？？！！」

    「不是啦！你别用人类医学的角度去看，要用恶魔医学的角度。」

    「嘿！我什麽时候说过我是医生了？我考的是整形外科，对医疗领域的涉略是很有限的。」

    「上次思然和雨娜回地狱整理理智，海薇藉由仪器替她们俩做检查，发现雨娜学生时期的各项不足数值都有显着的提升，最大的改变就是魅力值。好像是因为x1收了很多思然的恶魔气息吧！海薇趁着她们回去做了很多项检测，最後证实了思然和雨娜在基因上互相匹配，雨娜可以藉由相对安全的方式改变自己在基因上的缺陷。」

    「换句话说，b药物还要有用的，就是思然。」尚美r0Ucu0着下巴，消化着这个惊人的消息

    「这什麽命中注定的Ai情啊！」尚美笑了笑。

    她也认识雨娜的mama，雨娜mama海薇是个非常特别的恶魔，专门相信恶魔不相信的东西，举凡Ai情、灵魂、前世、轮回、善良之类的，要海薇说的话，她们俩就是「灵魂伴侣」。

    「那，雨娜姊姊她知道...？」

    杰克摇头「海薇要思然不要说。」

    「不是母nV吗？哪还瞒的住啊！」

    杰克耸肩，有时候对她们母nV俩的互动也是雾里看花。

    「所以雨娜姊姊的基因缺陷并不能算是不可逆，那...」尚美陷入沉思。假使说她们两个再早一点相遇相Ai，也许毕业时雨娜姊姊就能正常毕业，不用被标注「基因缺陷」了。

    「算是吧，但不是所有基因缺陷的恶魔都能像她这麽幸运刚好能找到基因匹配的对象。」

    尚美点头，这倒是。

    「对了，雨娜还有跟你拿药吗？」杰克问

    尚美摇头「很久很久以前就停了，但好几个月前，她跟我说思然的味道变了，所以她旧病又犯了。是还没拿药吃，雨娜姊姊说她自己还能忍忍。」

    杰克抚着下巴，提出一个想法「那个时间点会不会就是慕廷茹出现，扰乱思然心思的时候？所以思然的气息变得不再那麽纯粹。」

    「这麽一说也不无可能。」但雨娜姊姊说那位叫慕廷茹的nV人类也是受害者之一，要她别责怪她。啧，思然的味道变了，雨娜姊姊的心脏又开始犯旧病，能不怪她吗？不过真要论究责任归属，看似专情却hUaxIN的思然也不能说多无辜。

    尚美从旁边空的椅子上拿起一片思然散落的羽毛。浓黑的羽毛在亮白的灯光下微微反光。高阶恶魔怎麽就连羽毛都这麽厉害啊！

    「我晚点再让雨娜姊姊过来，刚刚跟她讲电话她情绪不太稳定。」尚美说着站起身，杰克点头

    「我先去处理一下这个，晚点进来。」尚美指着自己惨不忍睹有如油漆斑驳的右手。

    「刚刚真是谢谢你了。」杰克起身，恭敬的向尚美道谢

    「没事。」

    语毕，尚美关上手术室的门。空间从此宁静，只剩仪器的运作声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