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如他_没什么啊,就是想跟学霸一起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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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啊,就是想跟学霸一起做 (第1/1页)

    三天后,班上又开始了换座位。

    老黎管理班级的方式别出心裁,按照成绩来划分座位,排名靠前的人优先选择作为,在这种制度下,难免会滋生许多为了和朋友坐在一起而产生的徇私枉法,同学们对于这种事心照不宣,我不抢你的同桌,你也别抢我的位置,大家相安无事。

    所以每次换位置后班上的变化不大。

    老黎在思考要不要换个方式,按组分得了。

    程溯常年占据班级第一,也没见他往前坐,根本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清啊!

    黎康十分欣赏程溯这个孩子,认真谦逊,温和有礼,又从不添麻烦,成绩好还努力,就是话太少了,如果班上的学生能有他一半的乖就好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薛鹤年。

    怎么这么极端的特点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呢?成绩好家世好,脾气差习惯差。

    老黎头疼不已,这次选位子还是他先选。

    他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成绩排名发愁。

    薛鹤年成绩是真的不错,怎么就来了文科班呢,像这种不爱背书的性子明显应该去学理科的。

    他摇摇头,在薛鹤年的英语下划了一道线。

    笔尖向下移了几格,来到程溯的成绩边。

    语文:130;数学:78;英语:146;文综:253.

    他轻叹了口气,疲惫地揉了揉太阳xue。

    这数学成绩着实有点刺眼。

    视线来到薛鹤年的成绩栏,每一科都比程溯低几分,唯独一百五十分的数学明晃晃地挤在窄小的矩形方格内。

    放眼成绩单的第一面,就没见过数学成绩低于九十的,程溯独树一帜。

    老黎心下焦急,程溯可是他们重点培养的学生,但是数学已经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戴毅都恨不得把他拴到裤腰带上随时随地教数学,然而程溯连题都不来问。

    还有一年,这可如何是好。

    “这不简单吗?”撑在桌子上看了许久的薛鹤年陡然出声,“让他跟我一块坐,我教他。”

    老黎猛打一个哆嗦,显然被吓了一跳。

    “薛鹤年!进办公室要先敲门,说了多少遍了都不听?”

    薛鹤年懒散应道,“好好好,下次一定。”

    老黎推了推眼镜,没好气地问,“你又来干什么?”

    薛鹤年手指一动,扯出了他手中的成绩单。

    “就是为了换位置的事。”

    老黎直觉他没安好心,“怎么?”

    “没什么,就是想跟学霸一起做。”薛鹤年义正严辞,“我英语太差了,需要帮助啊。”

    老黎皱眉,“你别装,我看了你的答题卡,你英语听力后面都没涂。”

    薛鹤年抿抿嘴,心中不爽。

    “再说,换座位不仅要考虑你自己的意愿,还要考虑同学的意愿。”老黎问,“人家程溯愿意吗?”

    薛鹤年暗自磨了磨牙,程溯当然不愿意,甚至这几天都不拿正眼看他,见到他就跑。

    他长得就这么吓人?

    总而言之,薛鹤年天生反骨,别人越不待见他,他越要上前刷存在感。

    况且,他太想念程溯的身体了,一闭上眼,脑海中自动浮现他的身影,程溯白得发光的肌肤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乖顺的表情始终令他魂牵梦绕,薛鹤年想的快发疯。

    “这事我不能做主,你找程溯去吧。”平心而论,老黎也希望薛鹤年可以和程溯互帮互助,反正薛鹤年这么爱看程溯,坐在一起至少能减少得脊椎病的概率。

    程溯这么沉默寡言,确实需要一个能说话的人。

    “阿嚏!”

    程溯揉揉鼻子,将披在椅子上的校服外套穿了起来。

    视线转移到窗外,他看到落叶晃晃悠悠地飘落,秋风带着些微寂寥向世人宣告他的到来,程溯眨了眨眼,看到金灿灿的银杏无意中落到他身侧的窗台,觉得有些恍惚。

    酷暑已经过去。

    程溯的生日在一月七日,他只比程会卿小几天,两人的生活却千差万别。

    他的父亲程宇义是个妥妥的软饭男。

    空有一张好看的脸,年轻凭着这个外部条件周旋于各种各样的女人当中。所以他即使不用工作也有一大把女人愿意养着他。

    程宇义玩够了,就找了个老实女人接盘,那便是徐惠。

    程溯听外婆说过,他妈以前不是这样。

    徐惠是村里长得最水灵的村花,即使只读了个小学,追求她的人也从村头排到了村口。谁知道她就看上了来乡村支教的俊朗青年程宇义。

    对未见过世面的徐惠来说,程宇义身上儒雅的文人气质比其他粗野汉子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19岁的姑娘和24岁的程宇义陷入了爱河。

    不久,他们就结婚了。

    程宇义是城里人,却愿意为了徐惠入赘,甘愿陪在她身边。徐惠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比程宇义更深情的男人了。

    她找了个纺织厂的工作,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徐惠开始为了生计奔波,以给程宇义花钱为荣,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谁知道在程溯才上小学后不久,程宇义就再也没回来过,徐惠带着孩子到城里找才发现程宇义开着跑车,西装革履,毕恭毕敬地为衣着华丽的大小姐撑伞。

    七岁的程溯懵懵懂懂地看着自己爸爸站在别的女人身边,她看起来真年轻真漂亮啊,隔着老远就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比院坝里的栀子花还香。

    程溯无意间看到了从车后座走来的男孩。

    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样子,洁白的针织衫外是英伦绅士风的深蓝色外套,脚踩一双奢华的亮面小皮鞋,粉妆玉砌的脸上表情严肃,似乎十分厌恶被人围观的场合。

    程溯扣着裤子上的破洞,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似乎是感受到程溯灼灼的视线,程会卿转过了脑袋,不耐烦的眼神正正对上程溯艳羡向往的眼睛。

    他愣了一下,像是被冒犯了一样,皱着眉瞪了他一眼……

    程溯拿起窗边的银杏叶,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根茎,仔细地观察叶片上的脉络。

    他原以为第一次见到程会卿是在高一开学仪式的主席台。

    程会卿作为新生代表在台上演讲,程溯站在人群中,首先听到的是他温润清亮的声音。

    他一直觉得作为一名好学生,就应该是程会卿这样的样子。

    待人接物老成持重,和煦温暖令人信服。

    程溯叹了口气。

    在没有深入了解过一个人就给他妄下定论都是虚无。

    他只希望自己能撑过高中最后一年,考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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