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君知意_第十七章蓬莱仙岛 [中]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第十七章蓬莱仙岛 [中] (第1/1页)

    “药……给我……”

    天还未亮,在晨市赶集的人群中,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摇晃着身子挤在其中,看着异常显眼,他浑身上下瘦的好像只剩一副骨头,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走,凑近他的人只听他嘴里不停喃喃着‘药’之类的话语,随即就闻到一股仿佛几月不洗漱的酸臭味,熏的人直往旁边躲。

    谁知那人突然发疯,扑到一女子身边,抓着她的肩膀摇晃,面容狰狞,声音嘶哑骇人:“给我药!!药啊!!把仙药给我!!!”

    “呀啊啊——”

    被袭击的女子尖叫一声,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那疯子便又转头寻找下一个目标,人们像见了鬼一样四处躲避,最后,这疯子将目标锁定在前方某个始终淡然赶路、对这闹剧充耳不闻的白衣背影上,刚挥舞着手臂准备扑过去,一张方桌不知从哪里被扔过来,重重砸在他身上,撞的稀碎,人也倒地不起,旁人装着胆子去探他鼻息,竟是直接死了。

    顿时哗声骤起,有人去通报官府敛尸,那前方的白衣身影才像是被吵到一般,回头扫了一眼地上趴着的疯子,一刻也没有停留,拽拽兜帽便又继续赶路。

    ……

    冬日里总是日短夜长,树上的鸟儿鸣叫时,天才刚亮,鼓街的人们却已经干活干得热火朝天,男人们架着梯子将手中喜庆的装饰安在房屋各处,时不时低头训斥在梯子旁玩耍的小孩。

    一群穿的像年画娃娃一般圆乎的矮胖墩们吸溜着鼻涕在大街小巷穿梭,到了饭点又各自被娘亲揪着耳朵领回家去,相约饭后再出去玩闹,幸福的年味弥漫在每个人的欢声笑语中。

    海边码头上也忙得不亦乐乎,有乘船捕鱼准备年前最后下一次海储备过冬粮食的,有远嫁异域他乡回家省亲的,自然也有翘首以盼等待自己亲朋好友归来的,大大小小的船一早便出发了,唯有一艘不起眼的小船还停在海面上,直至午时人烟稀少也还停在原处,不知是作何用处的。

    那正靠着码头木桩打盹儿的船家忽然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气,在这满是鱼腥气的码头中,那股子香气就像游龙一样不偏不倚钻进了他鼻间。

    头顶随即落下一道阴影,他睁眼望去,面前逆光站着一个仙姿玉质的人儿,并不毒辣的日头下可以看到厚重的斗篷兜帽遮住了他半张脸,只露出尖尖的下巴,肌肤白皙胜雪,小巧精致的鼻梁下是线条秀丽、红润饱满的玲珑朱唇。

    只见那红唇轻启:“我要坐船。”

    船家一时看呆了去,回过神,侧身摆了摆手,继续打着哈欠道:“麻烦您找别家吧,我这船不出海。”

    那仙人儿唇角勾起一个弧度,笑如春风般和煦,说出的话却寸步不让:“出的,前些日子不是还出了么。”

    “诶我说,这船由我说了算,今个儿还就是不出了,您爱怎么说怎么说。”船家不耐烦道。

    “我知道你在等谁。”仙人儿伸出手,掌心躺着个朴素的绿石扳指。“我就是,出海吧。货出了点问题,主家让我过去传个话。”

    船家闻言神色一紧,老鼠一样的细长眼睛眯起左右打量,而后压低声音问道:“传什么?”

    岂料面前的人儿沉默片刻,说道:“……在下没有贬低的意思,这话您可听不了。”

    那船家不满地从口中‘啧’了一声,随后像是纠结了一番后,回头去解木桩上的锚绳,动作干脆利落地跳上船,踢了踢脚边杂物:“跟上来吧。”

    ……

    这船着实简朴,连坐卧的地方也小的可怜,云鹤卿窝在船舱里唯一的一块软垫上,透过小船看着外面的风景。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一望无际的蓝,没有尽头,也不再看得见回路。如果是之前的云鹤卿还有些观览赞叹的心思,现在的他只恨不得赶紧到岸,去寻那药的解法。

    根据伏霁所说,那群乌衣人训练有素,像是某个组织出身,听命于队伍中地位较高的领头人,当领头人被斩下后,其余人便快速撤退,在这个地方乘船逃跑了。伏宵一心要追到底,给哥哥传了暗号就不管不顾追了过去。

    云鹤卿一连观察了两天,来来往往的船只中,只有这艘船,似乎不捕鱼也不载客,船夫整日都在码头上闲逛,赶着晨曦而来,天黑了就往回去。

    直觉告诉他,这艘船就是他要找的。

    伏霁先前曾将一枚石头做的绿扳指交给了他,是从被斩下的乌衣人首领手指上截下来的,材质很常见,样式也古板老土,没什么价值,应当是他们的信物一类。

    那扳指对于他来说太大了,套在拇指上还余出一截,只好带在身上,给那船夫看时也是抱着试探的忐忑心思,没成想竟成功了,他准备的其余计划也就没派上用场。

    由于对对方一无所知,忌惮着‘说多错多’,云鹤卿一路上都没有吭过声,船家也一直在外面掌船。

    渐渐的,船身行进的速度好像慢了下来,他掀开帘布向前方望去,海面依旧与天相接,没有陆地的迹象,那为何停船?

    心下正起疑惑,舱室的厚重棉帘被掀开,那外形酷似贼鼠的船家走了进来。

    “干什么?”云鹤卿蹙眉,身子悄悄往后挪了挪。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了!”船家yin笑着,似乎是知道这茫茫大海上无处可逃,便不慌不忙地开始一件件褪去自己的衣物。“像你这样标志的美人儿,他们怎会舍得让你来干这事,该把你藏屋里宠着挨cao才对。老子才不管你是哪家不懂事偷跑出来玩的男宠,落到我手里,老子不cao你一回就不是个男人。”

    被这番言语侮辱,哪怕背后的拳头快要将衣摆攥烂,他也始终垂着头没有动作。

    船家以为他害怕得很,心里更加坚定了这人就是个被养在床上的脔宠,出来见见世面,正巧被他捡了个便宜。刚才在码头时他就心痒痒,所以才答应带他到了这海中心,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得好好玩一阵子。虽然他以前没上过男人,但这人瞧着可比女人香多了,馋得他jiba硬了一路。

    他把自己脱了个干干净净向云鹤卿走去,胯下丑陋短小的性器藏在乌黑阴毛里,几乎看不见在哪。

    “小sao货,让老子看看你到底长啥样……”他伸手欲掀开那厚重的披风兜帽,就在指尖即将碰上的前一刻,电光火石间,一直在船舱角落背着手隐忍不发的云鹤卿抬起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弧线!

    “啊啊——!!”那船家的眼睛被匕首横贯一刀,瞬间满目血红,捂着眼睛哀嚎。

    云鹤卿犹觉不足,心中被他方才所说弄得恶心欲呕,抬脚就往他胯间踩去,不料被他趁机抓住了脚腕,狠狠摔在船舱壁上。

    他是个有功夫在身的,云鹤卿本身不会武功,刚才那一刀也是趁其不备才偷袭成功,现在对方目不能视物,在狭小的船舱内胡乱摸索着他的身影,另一种意义上倒是和他势均力敌。

    “妈的!你这个贱货!看你能跑到哪里去,一会让老子抓到你,把你的屁眼cao烂了当夜壶,装满老子的尿!”

    两人缠斗一番,大多时候是云鹤卿躲避他的攻击,毕竟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算对方看不见,那手上的力量也能掰断他的骨rou,被抓到后下场也不会好过。

    起了风的海面波涛汹涌,海浪一阵阵打在船上,小船在这攻势中左摇右晃。

    随着那人又一次疯了似地撞上船舱,云鹤卿躲闪不及,被他按倒在地,脑袋磕在地上一阵晕眩,那人还没来得及狞笑,小船便再也经受不住,猛地侧翻过去!

    浪花将船体拍击的支离破碎,落下的桅杆撞正巧在那人后脑,随着一声闷响,那人一声不吭地沉入了深海里去。

    云鹤卿虽通水性,但刚才的撞击让他头脑发昏,在海水中挣扎了几番,呛了不少水后,也两眼一黑,趴在一块漂浮的木板上昏了过去。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