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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他说我们是夫妻诶 (第2/2页)
风后的倩影行礼道。 周笙浅浅咳嗽了一声,“起来,赐座。” 听到周笙咳嗽,聂建昕连坐都舍不得坐,“殿下您的身子还没好吗?” 卫知善也紧张地攥紧手。 上次巴亥偷袭公主府,不仅给周笙和卫知善挥了一把蒙汗散,还在卫知善到来之前给她下了药。虽然卫知善私下偷偷问过太医公主被下的事什么药,但太医院直属皇室,他们只说公主无碍,其余的只字未提。 “无妨。”周笙的声音十分轻柔,“不知聂小将军今日来访所谓何事?” “我与父亲两日后归军,不能及时参加公主的婚礼,所以父亲差我将贺礼提前送过来。” “这点小事让底下人办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聂建昕打开手边的食盒,“除了贺礼,我还带了殿下最喜欢的糕点。” 黑漆镶贝的食盒中盛放着一个个精致的小糕点,聂建昕微低着脸颊说道:“臣记得初次遇见殿下的时候,殿下正缠着宫里的嬷嬷要莓果子。想来殿下是爱吃此物的,臣便寻了全京城最好的糕点师傅为殿下做了这十几款不用样式的。以前殿下是因为太医嘱咐才吃不得甜食,现在殿下身子好些了,太医院的药也少吃了,臣猜测殿下一定惦念这些小玩意儿,索性给殿下多带些来。” 屏风后的身子正了正,声色更温柔了:“将军有心了。” 听聂建昕说起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的过往,卫知善有些不自在。 周笙挥袖,示意让女使收下糕点,转头一瞥,只见屏风另一边的卫知善低垂着脑袋,仿佛能看到他头顶的乌央乌央的愁云。 “本宫身子尚未好全,聂小将军若无事的话,就请回吧。”周笙也不客气。 话都说到这份上,聂建昕只好行礼告辞,“在下不能时时刻刻守在殿下身边,还望殿下仔细照顾身子。日后若有臣能帮得上忙的,只殿下一句话,臣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话很重,还掺了一抹含糊不明的亲昵。 对此,周笙应对自如,“聂小将军的心意我领了,待将军归军,还请将军替我向令尊问安。来人,送聂小将军出府。” 聂建昕微笑着颔首,临走前,他终是忍不住朝卫知善的位置又瞪了一眼。 卫知善被他瞪得莫名其妙,刚一回头就见周笙从屏风后走出来。 周笙不似寻常女子穿着娇艳,而是一身缎面青衣。 他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卫知善。 暖冬的天根本就不冷,寝殿里还点着银碳,暖气十足,顷刻间便把卫知善的脸熏得通红。 周笙妥协似地冲卫知善说:“下次再见便是成婚了。婚后你我二人相敬如宾是最好,我不会干涉你纳妾,更不会管你的行踪,但你要是胆敢做出有辱皇家体面的事,我也断不会姑息纵容。” “不会的。”卫知善连忙为自己辩解,“我不会纳妾的,能与公主殿下成婚是国相府的福气,也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 “话说的好听,看来你常年风流的传闻是真的。”周笙冰冷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卫知善急了,膝盖半跪在地上说:“殿下莫要听信传言,那些都是假的。我不是我没有,那些都是巴亥陷害我的。” 刚说完这句,他又忽然想起上次游园会自己假扮国相府门客,自认yin魔...... 卫知善百口莫辩,双手比划道:“咱们之间有误会。我那时不知道你就是三年前在皇后宫中我一见钟情的烧水丫鬟,我又不能退掉陛下的赐婚,所以只能弄坏自己的名声。恰巧那个时候巴亥又跑到青楼酒馆来陷害我,我被他下毒,还是陛下差人来给我解的毒,不信你去问陛下!” 周笙俯视他的眼神逐渐嫌弃,“三年前你对母后宫里的宫女一见钟情?想退婚?还去青楼?” “不是,你误会了。”卫知善口齿愚钝,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够了!” 周笙被他气得发颤,被女使搀扶着才勉强站直,“你当我是何身份,竟敢如此侮辱我!既然你喜欢去青楼酒馆,喜欢母后宫里的宫女,那你为何不去向父皇退婚,为何要每日来公主府递帖子给我添堵?” 屋内的女使们也听不下去了,见主子一副气血汹涌的样子,赶忙给卫知善下逐客令。 女使们排排站,挡在卫知善面前,“卫公子,外边请。” 卫知善蒙了,他探头望着喘气不止的公主,心脏像是被揪在了一起。 刹那间,他那被猪油蒙住的大脑豁然开朗。 我嘴巴又不是白长的,我一定要去解释,这次要是再不把话说开,等洞房花烛夜我就真上不了床了! 卫知善大手一挥,神似孔雀开屏般扒拉开女使们,他把屋内闲杂人等清空,关上门,只剩下自己和公主。 “你听我说。” 卫知善用力地拍打胸脯:“三年前我与母亲进宫,在皇后宫中遇到了一个宫女,她那时穿的一身白衣躲在柴房。我问她她是谁,她说她是烧水丫鬟。你还记得吗?” “三年前......”周笙神色恍惚,像是想起了什么。 从小到大他没少在烧水房待过,好像是有一次撞见了个陌生男子,他害怕母后惩罚自己的事被外人知晓,母后会更严厉地处置他,索性谎称自己是这里做活的烧水丫鬟。 卫知善一不做二不休道:“我一见钟情的不是别人,是你。先前我并不知圣上赐婚给我的九公主就是你,所以我才故意去酒馆青楼的。我此生也从未沾染过任何女子,不信你派人去把那老鸨叫过来,我愿当面对质。” 卫知善三指并拢,颇有阵前宣誓的范,把周笙看得一愣一愣的。 虽不清楚卫知善嘴里有多少实话,但要他公主府派人去青楼请老鸨,他才丢不起这个人。 “......算了。”周笙喟然。 卫知善站起来,眉开眼笑问:“公主这是信我了?” “信不信的,还有意义吗,不论你清白与否,这场婚事都是板上钉。日后你固守本分,对你、对国相府,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周笙回头看向卫知善那双水汪汪泛着清纯的双眸,狠话终是说不出口。 反观卫知善就没有周笙这么多城府,满心满眼全是对方。 公主说我们是夫妻诶。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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