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尊怀孕了_四十四章:我想要荒唐(剧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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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四章:我想要荒唐(剧情) (第2/2页)

网缚其中,挣不开,呼不得。

    他眼眸一垂,“弟子告退。”

    他转身离开,干脆又冷漠,既清酌呆住了,才想他是骄傲,结果就给他来了个如此叛逆,一时间又惊又气。

    “混账!”

    既明暄不肯服软认错,既清酌也不原谅他,互相赌着气,面对面时的脸色一个赛一个冷,两人本就不是话多的人,这一来,话更少了,还真就是形同陌路的样子。

    茗荷和莫十七俩姐妹结伴下山了,走之前见证了文修和方子书结为道侣,修道之人不讲究三媒六聘大cao大办那一套,但因着山上都是相熟的同门师兄弟,还是聚在一块儿热闹庆贺一番,简单办了个礼。

    两位新人是想着要师尊坐长辈之位的,但既清酌现在的肚子遮不住了,生着气,也不让既明暄替他施个障眼法,便仍是藏着没有出面,既明暄以他之名给两人祝了词,送了礼,也不算伤了师徒之情。

    庆贺自是少不了酒,既清酌不管这些,既明暄也由着他们放纵,一百多号人,闹闹热热的,很快酒酣耳热,闹腾起那对新人道侣,方子书比文修更大胆,如何调侃也不脸红,应付得游刃有余,文修寡言,沉默地替他挡酒,但谁也瞧得出他看向方子书的眼神里的温柔。

    热闹得很,平日里雾雨山上下就没有森严的等级之分,这时候越发肆无忌惮地闹做一团,长幼不分,但既明暄融不进去,执掌山门的大师兄再亲和也自有一股威仪在,鲜少有人敢去闹他。

    既明暄也不想融进去,亲和只是他的假面,是他在既清酌的教养和影响下为讨他垂青给自己裹上的伪装,天衣无缝地遮掩着他的虚伪,却磨灭不掉骨子里残忍又野蛮的兽性,比他师尊更凉薄无情。

    除了他无心无情的师尊,既明暄不在乎任何人,不论是一直跟着他伺候笔墨的平安,还是这些那些的师弟师妹,甚至是一直被他宠着惯着的景沉璧,他一边扮演着“最好”的大师兄,一边冷漠地希望这些人都消失。

    他须得很努力才能扼制自己荒蛮的杀意。

    不过那是很早的时候了,现在他进步多了,找到了比杀戮更文明的办法,最主要的是不会让他的师尊生厌。

    敬来两杯酒,既明暄喝了,但一转头,全吐了。倒不是他故意两面三刀,而是他确实难受,吃什么吐什么,喝什么吐什么,严重的时候不吃不喝也吐,尽是酸水。

    平安跟着他,最是清楚这几个月来既明暄反常的不适,瞥见他又吐了,立马跑了过来递上巾帕,欲言又止,眼神复杂,要不是确定大师兄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他都要怀疑大师兄是不是怀了身孕了,怎么吐得这样凶。

    “大师兄,你真的没事吗?刚看着好些,怎么又开始吐了?”

    “没事。”既明暄面色未改,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擦了擦嘴,让平安自去玩儿。

    不知是谁说起了海誓山盟咒,一群喝上头的论起这海誓山盟咒该不该缔结,有说不缔结“海誓山盟”的算什么道侣,也有说一旦成了怨侣“海誓山盟”就是对方捅向自己的最称手最锋利的刀,争执不下,热火朝天。

    既明暄听得一哂。

    这时,肚子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有活物在肚中翻来倒去,既明暄神色未变,像是很习惯了,摸了摸那个位置,无声叹了一口气。正是热闹时,他独自一人无声离场了。

    离得远,热闹传不到青崖坡,明月高悬,金鹿围成圈在树下睡着了,夜色静谧,虫鸣相闻。

    鹿衔草结果子了,也只在月下结果,既清酌来这儿摘鹿衔草的果子。

    不是有什么大用的浆果,但司灵坞太安静了,安静得既清酌竟无法忍受,随便出门走走,走到了这儿。

    这是奇闻,既清酌向来是偏爱安静的,所以他的居所才会选在离群索居又高寒的司灵坞,他也早习惯了司灵坞的静与冷。

    可今夜他竟难以忍受这份安静。

    弯下腰时才觉出他这肚子的不方便,既清酌抿了唇角,直接坐在了草坡上,捻碎了一颗红果,浆汁爆在他的手指间,红色的汁水顺着白皙的指骨滴落,漂亮又靡丽。

    既清酌甩了一下手。

    虽然是被逼无奈的,但比起真正的妇人,既清酌这身孕怀得甚为轻松,除了初开头的嗜睡和吐了几次,后头他便没再被这肚子扰烦过,若非日日涨奶的胸脯,他有时甚至会忘了他身体里寄生着一个魔物的种。

    是炎鸾本能所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既清酌不在乎,他只想这东西快些出来,还他的修为。

    若是按怀胎十月来算,还有四个月。可这“异种”本就来路不正,还是半魔的,也还会是十个月吗。既清酌不知道。他在草坡上席地而坐,对着高悬的明月,对着茫茫夜色,孤身一人。

    他又想起既明暄。

    可恶的既明暄。

    “弟子赔罪。”一来就听见自己在挨骂,既明暄一板一眼道。

    既清酌没听见他来的声音,看着他一愣,又迅速冷下脸扭过头,置之不理。

    既明暄提着食盒,里头放着酒,他在既清酌一臂之距的地方坐下,放下食盒,递了一杯酒给他,说:“文修和子书敬的酒,喝吗?”顿了顿,他补上,“师尊。”

    虽然他假模假样补了称呼,但既清酌已经从他的语气里觉出了“目无尊长”“没大没小”的放肆,要是别人,既清酌不会在意,可对于既明暄,他不想他有一点越矩,“你还有徒弟的样子吗。”他低斥,冷着脸拉起师尊的大旗,划开师与徒分明的界线,好像这样就能避免什么似的。

    既明暄一笑,从善如流,换了个姿势,在他面前跪得端正,双手奉上那杯酒,“师尊,文修和子书敬的酒,请喝。”

    明明他无一处不恭了,可既清酌仍莫名觉着他带着戏谑。他分不清是真的还是他生既明暄的气造出来的错觉,抿起唇角,接了那杯收盛进圆月清辉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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